谁?

  宁酌自那晚过后,再也没有去过太傅府,也没有去上早朝,对外称病,一直闭门不出。
  王老等谏官痛心疾首,道国将不国。
  朝堂上关于礼部选秀名册的事情也被提上的日程,太傅是个狠人,即使被一刀砍中了胸口,也没几天休息,立马上朝和礼部尚书商议起了这件事。
  王老再次感叹,若是皇上有太傅一半勤奋,足可慰藉先帝在天之灵。
  “事情便这么定下来了?”
  初秋的傍晚,已凉风习习,宁酌并不刻意回避她是女子的事实,一袭八宝金物象的棉长裙,轻灵地坐在蔷薇花缠绕的秋千上,玉足点地,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剔透明亮的眸子,正仔细地阅览着手里的花名册。
  “殷羽来还真要进宫?”看着最后被朱笔勾起的名字,宁酌一笑,“看来这玉玺,太傅势在必得了。”
  宁紫阳看着那个娇小的人儿,如同一朵洁白无瑕的云朵一样,轻荡荡地落在他身边,那低头认真的模样更是让人不忍心去打断。
  “这是礼部商议的事情,太后的私印也盖上去了。”宁紫阳上前,不舍的握着宁酌的脚踝,肌骨宛若冰雪,入手腻滑,“陛下,今日就要要去侍奉帝师了,真是让臣无法割舍。”
  他的话可谓露骨放肆,但宁酌一点都不恼,也是柔情脉脉一片看向他:“若朕得了那玉玺,必定不会忘记淮南王,但若是章太傅得了,也望表哥助朕一臂之力。”
  “表哥,时辰不早了,宫门也要落锁,你现在职务不同往日,还是快些回去吧。”
  “好,陛下也要休息好,小心再像夏日那般放纵,恐怕下面的穴儿又要肿了。”宁紫阳眯眼,手不老实的顺着宁酌纤细的小腿一路向上。
  宁酌似是恼了,另一只脚揣了过去,娇嗔道:“表哥还是回府去看看你那一众醋味的美人吧。”
  “哪有的事,我早就遣散他们了,臣眼里只有陛下一人而已……”
  又是你侬我侬来来回回了几句,见天色真的暗了下来,宁紫阳这才恋恋不舍的出了宫。
  他一走,宁酌的面就冷了下来,她挥手:“你们都下去了,朕要一个人静一静。”
  旁边侍奉的太监宫女也齐声退下。
  御花园里一时间,静的只有夏日遗留下来的蝉噪声。
  宁紫阳终归是淮南王世子,他到底会不会心向着她,不好说,男人的花言巧语是最不可信的,尤其是他这种人;但其实宁酌也不要他的真心,借刀杀人,她只要借他的势力对付章清睿就好。
  让他们鹬蚌相争。
  想到这,宁酌的菱唇就勾了起来,可心里却总有一块是空空的。
  她也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生在帝王家,不择手段的活下去,才是正确的选择;刀剑无眼,但阴谋阳谋更是狠厉地夺人性命。
  那天的血……也不知道太傅怎么样了?哎,可他都已经有美人相伴了,又有保命的权势地位在手,她宁酌凭什么还要替她去考虑。她才是那个朝不保夕的人好吗?而且……
  太傅也是个拔吊无情的薄幸郎,那天下午、那天晚上,明明对她那么动情,虽然一开始粗暴了点,但后来那个磨豆腐的劲儿,沉沦在欲念里的动作……
  真烦!
  她气气地踢了一颗小石子,耳边却传来了脚步声。
  “朕不是说过了不可前来打搅的吗?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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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就要上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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