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直无法接受第二个人。
    她不能再接受任何人了,至于为什么每次都能接受他,只是因为反正他都做过了,做几次都无所谓吧。
    亲一次和两次有什么分别,她只是不能接受第二个人,所以一直断断续续,和渣男在一起。
    那次转车延误,是她第一次接受另一个人的心意。
    青梅竹马,父母是朋友,她小时候,他妈妈让她叫婆婆。
    她以为婆婆是阿姨的意思,后来问妈妈,为什么别的阿姨叫阿姨,那个人的妈妈叫婆婆,她妈妈把她爸爸骂了一顿,让她以后不准叫婆婆。
    后来他妈妈再让她叫,她就说妈妈不给叫。
    从小一起玩到大,十几年的同桌同班,他追过她几年,但她爸妈不准她早恋,她就拒绝了他,很多次,他们一直没有在一起过。
    她也喜欢过他的,他长了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很暖。
    他们约定过,如果大学毕业都是单身,就在一起。
    他们考到了不同的学校,先后谈了恋爱,这段往事就没人再提过。
    她延误那天太临时了,在陌生的城市烦躁极了,接下来的车票又全没了,只能订两天后的。
    干脆联系了在北京的几个朋友,看看谁有空出来吃个饭。
    他最先回了,其他人都没那么早返校,或者有事。
    只有他有空,刚好在北京。
    他来车站接她,给她定了酒店,带她去打台球,打游戏,看电影,逛街,吃饭。
    她忽然不想走了。
    在北京,他牵起她的手,他们像情侣一样。
    在电影院,他亲了她的脸。
    那场电影她再也没看进去,他偏过头来,轻轻地亲吻她的脸,亲了很多下。
    也就仅此而已了。
    她没有偏过头去回应,他也没有更进一步。
    他知道她有男朋友,她也没想过要和他在一起,她把那两天当做一场艳遇。
    送她走那天,他买了一站车票,把她送到了站台。
    火车开过来,他从背后轻轻抱住了她。
    “舍不得你走。”
    田小米笑了笑,她想如果他提出来要她做女朋友,也许她真的会答应他。
    但他没说。
    “妹夫在武汉车站接你吗?”
    他抱着她的手没松开,拉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很大,把她的手包在手心里。
    “什么妹夫,滚蛋,叫姐夫。”
    他比她大一岁的,捏了捏她的手:“姓李挺重的,叫妹夫给你拿。”
    她心里有些失落,他怎么不说呢,如果他说,她就真的分手,劈腿,再也不要和渣男在一起了。
    “知道了。”
    他把她送上车,把行李箱给她放好。
    “我走了。”
    他说着走,动都没动。
    田小米抽出了手:“快走吧,再不走下不去车了。”
    他“嗯”了一声,挤过人群下了车。
    在车窗外看着她,她挥了挥手,让他走。
    他笑了笑:“我想看着你走。”
    田小米眼眶有些湿,她想如果当初她没有那么听话,也许她已经和他在一起很多年了。
    小学,初中,高中,他都有表过白呢。
    她用力挥了挥手。
    她没那么幸运。
    她的初恋,选错人了。
    作者有话说:
    没啥话说,好像写得很顺畅,文思泉涌。
    如果写花兔也能这样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