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读书人也搞这种学阀,阶级,这不是扯澹吗?
    听着顾锦年的反对,竹山七贤一个个都皱眉了,这是他们研究几十年的东西,现在被顾锦年直接否认,他们自然不悦。
    “那敢问顾公可有更好的新学吗?”
    他们开口,询问顾锦年。
    “这与我有没有新学有何关系?”
    “你们这个学术,根本不可行。”
    顾锦年出声,他听到这个新学就有些烦,怎么没有新学就不能说话?
    也没这个道理吧?
    “集中而育,虽存在瑕疵,可至少老夫觉得问题不大,只要懂得礼数即可。”
    “而且周博大儒方才已经说了,非常时期,非常应对。”
    “你分明就是在这里挑刺。”
    “你自己造势不成,眼下又来挑刺?你到底居心何意?”
    匈奴国大儒开口,显得十分愤怒。
    觉得顾锦年分明就是在这里挑刺。
    其实挑刺也不是什么大事,甚至很正常,本来大家互相都会抨击的,可问题还是之前的事情。
    顾锦年造势。
    结果造完了势,又说不出什么东西。
    人家说点东西,顾锦年直接否认,一点机会都不给别人。
    这自然惹人反感。
    不过,如果顾锦年不开口,他也会出声,道出自己觉得不合理的地方。
    可看到顾锦年与竹山七贤互怼起来。
    他直接选择帮助竹山七贤。
    “顾公。”
    “如若没有先前的刻意造势,老夫倒是挺支持你的。”
    “可先前的造势,也让老夫觉得,顾公是不是有些刻意了?”
    此时,扶罗王朝的大儒也跟着开口。
    认为顾锦年是在这里挑事。
    “学术之争,本身就在于一个争字。”
    “顾公争,没有错,可不妨也说一说自己的学问出来。”
    “刚才听顾公说,还没有彻底想通,也就是说,还是有一点自己的心得。”
    “不妨拿出来,我等一起探讨?”
    此时,大金王朝的大儒出声,不过这话看似是在打圆场,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多少还是带着一些针对。
    面对演武台上这些大儒你一句我一句的抨击。
    顾锦年眉头皱的极紧了。
    “学术之争。”
    “为何一直要顾某拿出新学出来?”
    “还有,这势难道真是造起来的?”
    “若无德无能,也造不起这个势来吧?”
    “顾某想问一问。”
    “这学术之争,到底是探讨学术,还是来这里吵架的?”
    顾锦年出声。
    说实话,对于某几个人,顾锦年没有什么忍耐心,但念在稷下学宫为自己拖延了半年的时间,自己的确不能乱来。
    要克制自己。
    这算是给稷下学宫面子。
    如果不是稷下学宫,顾锦年保不准自己会做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自人群中站了出来。
    “诸位前辈的确有些过分。”
    “顾公乃是天地大儒,学识惊人,只不过为人谦虚,不想拿出新学出来,也免得太过于高调,当然学生也相信,顾公是想要将自己的学问好好研究通彻,再传道天下。”
    “可不管如何,顾公所作所为,我等读书人,历历在目,几位前辈却因造势之事,带有情绪,频繁针对顾公,两者对比之下,当真是高低分明。”
    声音响起。
    康慨激昂。
    但这话,听着就让人恶心啊。
    这不是给自己拉仇恨吗?
    顾锦年将目光看了过去。
    并不认识。
    “他是长云天。”
    此时,苏文景的声音响起,告知顾锦年这人是谁。
    长云天?
    一瞬间,顾锦年知道是谁了。
    之前大夏天灾,拿出半卷天命圣人经文的人。
    这家伙没安什么好心啊。
    果然,随着长云天这话一说,演武台上二十多位大儒纷纷有些不悦了。
    “既然如此,那就请你的顾公,拿出无上新学来,哪怕是半成品,老夫也认。”
    “无上新学,哪怕只是一部分,只要说出来,都意义不同,眼下我等道不出什么新学,倒是想看看顾公能说出什么新学来。”
    “老夫也想听一听,无上新学到底是什么。”
    此时此刻。
    演武台上的大儒,一个个开口,竹山七贤,以及匈奴国,扶罗王朝,大金王朝,等几乎一半以上的大儒都站起身来了。
    其他一些大儒,虽然没有太大的情绪,可听完长云天这番话,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不悦。
    这踩一捧一的手段,的确让人恶心。
    实际上,正常情况下,这些大儒也不傻,瞬间就感觉得出来,这长云天有问题。
    可因为之前的原因,苏文景为顾锦年造势,后面只要对顾锦年提出质疑。
    就会被抨击,因为这个原因,面对长云天的行为,众人还真不觉得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只当长云天太过于敬仰顾锦年。
    所以长云天这样的言论,他们不会厌恶长云天,反而会更加厌恶顾锦年。
    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你顾锦年在暗中主导,可受益者是你顾锦年,自然要承担这后果。
    “顾某还是那句话。”
    “没有无上新学。”
    “我有自己的学识,但并不成熟,而且顾某从来没有说过,这是无上新学。”
    “再者,这里是稷下学宫,眼下诸位是在学术之争,顾某身为天地大儒,也是受邀者,对于诸位的学术,顾某有权提出质疑,也有资格挑错。”
    “尔等在这里,一直抓着新学不放,顾某到想问一问,这是何意?”
    “难不成,没有新学,就没有资格在这里论道吗?”
    顾锦年澹澹开口。
    他没有上当,而是阐述自己的想法,说清楚一些。
    同时他将目光看向长云天,刚准备开口时,几道声音在人群当中响起。
    “说的没错。”
    “没有新学就没有资格在这里论道吗?”
    “对,既然是学术之争,顾公说两句又能如何?尔等身为大儒,连这点气量都没有吗?”
    “挑刺又如何?学术之争本身就可以挑刺,你们若是不服,大可说出你们的想法,就知道欺负顾公?”
    两道声音响起,带着不满,抨击着竹山七贤,以及演武台上众大儒。
    顾锦年听到这两道声音,神色变得更加难看。
    这个节骨眼上,是他们之间的斗争,不应该有人这样一直扇风点火。
    这些言论,看似在帮自己,可实际上却是在害自己。
    “没错,顾公所言无错。”
    “既然是学术之争,为何不让争?”
    “是啊,学术之争,就是在于这个争字。”
    “确实,想搞学阀,读书人分三六九等,当真是可笑。”
    很快,一些回应之声响起,这些人还真是被前面的声音带起了节奏,说出了自己心中的不满。
    毕竟竹山七贤的意思,就是搞学阀,分三六九等,虽然对他们而言不算是一件坏事,可这听起来终究是有问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