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来临又悄然消逝,人们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清晨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地面些许湿滑,空气也很湿润,让人禁不住吸上一口。
    “今儿的天气可真适合工作。”一个中年女人和旁边的人搭话。
    “是呀,昨天不刚下过雨,今天肯定凉快些。”旁边的女人笑着应和她。
    “昨天下的雨吗?我记得是前天呀。”有一个人反驳她。
    “我也记得是前天。”
    “啊是嘛?人老了这脑子就不太管用啦。”被众人指出错误的妇女指了指脑袋。
    “呵呵。”周围的女人发出善意的笑声,她们这些人岁数相当,从二十多岁就开始共事,年轻时常发生些口角和摩擦,岁数一大,更多的是惺惺相惜和理解。
    像每一滴酒回不了最初的葡萄,哪个女人不会变老?
    那边陈慈蹲在地上系着鞋带,旁边站着话说个不停的明珠,正和她大肆宣讲着某一alpha的情史。
    “那alpha同时骗了3个omega,贱死了,只会仗着腺体标记为非作歹,最后被发现了也只是被赶出军区,被残害的omega还得洗标记,多痛啊……”明珠激动地说道。
    陈慈起身,点点头表示认同,她深有体会,这点和她上一个所在的男权社会差不多,由男人主导,abo社会则是alpha在主导。
    女性好像只有一种资本被他们承认,那就是情色资本,偏偏这种资本还无法累积,女性提供这种资本,但却没有拥有权,把女性换成omega,这点同样试用。
    “确实很惨。”陈慈感慨道。
    明珠神色稍缓,手挽上陈慈胳膊,倚在她身说道:“对吧,气死我了。”
    就在此刻,飞行器慢慢降落在地面,惨白的雾气被吹散,露出飞行器的轮廓。
    明珠挽着陈慈首单其冲上了飞行器,陈慈依旧坐在窗边,她用袖子擦了擦起了一层雾气的玻璃,一双杏眸向外看,清理者排成一条长队,一大半人掩在浓雾里面,根本看不清轮廓。
    …是她的错觉吗?怎么感觉雾越来越大了,陈慈皱眉。
    踩在飞行器上的错杂脚步声传到她耳朵里,陈慈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低头系上安全带。
    翁娟喘着气穿过排排座椅,来到陈慈前面那处座椅前。
    “来了。”陈慈旁边的中年女人给她让了个位子,翁娟正好紧挨着陈慈坐下。
    陈慈好奇地侧头看去,之前从没有见过这女人,她也是新来的吗?
    翁娟整理了下包在头上的围巾,一双粗糙的大手牢牢紧握着背包,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在陈慈向她投来视线的瞬间,她迅速的抬头回看过去,和陈慈四目相视。
    陈慈有些尴尬,偷看被人抓包,她咧开嘴笑笑,表示她没有恶意。
    “你好啊,小姑娘。”妇人笑着打了声招呼,她满是褶皱并且是棕色的脸一笑起来,像块干瘪的树皮。
    “我来替我儿子干一天,他昨天生病了,今天就爬不起来了。”妇人自顾自说起来。
    “啊这样,您儿子是?”陈慈好奇地问道。
    “他叫谭双,你也许不认识他,他是个害羞的孩子,和人就没说过几句话。”妇人回答道。
    陈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怎么会,他昨晚和我一起做的善后工作,他工作刻苦又努力,我很欣赏他。”
    妇人笑着轻嗤了一下,摆摆手,“他对工作刻苦又努力,这话他自个也不信呵呵…”
    翁娟自顾自地笑了起来,陈慈笑容僵在原地,不知如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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