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峥借着伺候君砚沐浴更衣的由头,在沐浴时又使坏揩油,眼看君砚着恼了,这才收手。君砚穿上衣裙,坐在栖月宫的正殿,虽说方才已经清洗过了,但她还能感受到下面有东西流出来。
    都是霍峥那混蛋,又哄又骗不让她把东西抠出来,导致她肚子现在都有些鼓胀,所幸被层层迭迭的衣物遮挡住,根本看不出异样。
    那大夫被冷在正殿坐了许久的冷板凳,终于等到君砚出来,他眼观鼻鼻观心,上前对君砚跪拜行礼,“参见公主殿下。”
    君砚微微抬手,“平身,听闻你能治愈喘疾,当真?”
    那北狄大夫站起身,北狄人的长相五官与中原并无太大区别,只是游牧民族长期风吹日晒,肌肤比中原人要黑红一些,这位大夫便是典型的北狄人长相,黝黑的脸上带着两团红光,下巴蓄着一撮胡子。
    “能否治愈,老朽还得需为殿下看诊才知,不同病症在不同人身上,出现的症结反应不同,医治手段自然也不同。”那大夫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一番话倒是说得有几分医术高明的样子。
    “那便麻烦大夫为本宫看诊一番了。”
    大夫依言上前,君砚露出皓腕,用薄帕盖住,大夫三指覆上,为君砚诊脉。
    他沉吟片刻,这才收回手,对君砚鞠了一躬,道:“殿下这脉象老朽还是第一次见,只是治疗喘鸣之症,有一味药是必不可少,需得用北狄境内,氓丘天山上生长的雪芙蓉的花蕊入药。”
    “雪芙蓉?”君砚凝眉细思,“这花本宫倒是闻所未闻。”
    “回殿下的话,这雪芙蓉是治疗喘疾的良药,老朽给霍将军的药丸便是以雪芙蓉花瓣为引制成,对延缓喘疾便有奇效,若是能找到花蕊,以花蕊入药,再根据殿下病情调配药方,想来假以时日殿下的喘疾便能根治。”
    “卑职这便派人前去找寻,只是来回便要将近两月,路上未免耽误时日,只有氓丘山有吗?”霍峥当即便要派人前往北狄。
    “这雪芙蓉是价值连城的药材,生长条件极为苛刻,十年开一花。老朽上回还是十年前机缘巧合才摘得一朵雪芙蓉,若是殿下派人前去氓丘山搜寻,兴许能赶上雪芙蓉的花期。”
    霍峥离开栖月宫后,便着手遣人去寻雪芙蓉,到神武门时,和迎面而来的四皇子撞上。
    “这不是霍将军吗?还未恭贺将军凯旋,霍将军骁勇善战,降服北狄十万大军,果然是我大楚栋梁之才啊,父有你这样的股肱之臣,实乃我大楚之幸!”君钰岐笑盈盈对霍峥道。
    “参见四皇子殿下,殿下过誉了,这都是卑职职责所在,不足挂齿。”霍峥微一拱手,对君钰岐谦虚道。
    “霍将军若无要事,到本宫宫中一叙如何?也好恭喜将军大败北狄。”四皇子笑得温润如玉,只是一双眼睛却暗藏野心。
    霍峥如何能不知对方心里打什么算盘,国公府极为注意与京中士族官员的交际,皇子见也不例外,绝不会与任一派系走得太近,如今他身份欲揭,自然更不可能接四皇子抛来的所谓橄榄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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