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顷仁那个混账竟然还给我送来了一盒电影票,这个老狐狸才不会有这样的好心,阴谋!一定是阴谋!
    东京郊区某个幽深的地下,烛光摇曳,压低了的愤怒七嘴八舌地在宽敞的房间里回荡着。
    宽敞又昏暗的房间里,只点了几盏烛台,这是总监部高层们开会的习惯。
    穿着黑衣,带着斗篷,环境昏暗,压低声音营造出神秘感。
    统一的装束,嘶哑低沉的相似声线,虽然能来参加会议的成员只有那么些个,但似乎有了这一层遮掩,就多了肆无忌惮的安全。
    反正没有人知道我是谁,在这里,我想说什么都无所谓。
    恶意和不满无休止地发酵着,膨胀着膨胀着,便成了可怕的怪物。
    咒术师不会产生咒灵。
    普通人的恶意无法疏导,便成了无主聚集的咒力团,只要一个轻微的质变就能变成咒灵。
    但咒术师的恶意却会化作咒力,阴冷扭曲的咒力顺着他们的身体,变大,变强。
    他们享受着变强,更享受着动动嘴皮子就操纵了别人的人生的快感。
    啪!
    谁的电脑没电了?不是说了要充好电的吗?一个声音带着很火大的愤怒响起,像是吃了炮仗一样。
    谁都知道他只是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和怒火。
    因为电脑没电,被骂的人无法反驳,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被谁骂了。
    但他对自己掉线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生气地把鼠标一摔,鼠标电脑和书桌都碎成了渣渣。
    老夫这么大年纪了还学会了用电脑,已经很了不起了!
    自从五条悟砸了总监会的总部,成为了在场所有人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后,高层们就不太敢聚集了。
    太危险了!一旦被盯上就是一锅端的节奏啊!说着为了总监部的大家,为了咒术界的未来,即便是我们这样的老骨头,也要撑到最后一刻,实际上却是因为贪生怕死而断掉了每周一次的例会。
    总监部的例会断掉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影响,立本的咒灵还是那么多,咒术师还是那么杯水车薪。每天上百个咒灵伤人案子,他们哪有那么多精力一个一个去查看报告,判断情势。只不过是一群熬了几十年,终于掌握了话语权站到高峰的一群人,为了满足自己浪费人力的无聊行为罢了。
    这样的例会,断掉也没什么可惜的,反而是因为迟迟没有人颐指气使,大部分的咒术师和监督们都松懈了,报告?随便写一下就好了,一百个字不能更多了?假期?干完这个任务我就要约会去!没有了指手画脚,一线工作人员的效率反而提高了。
    大家都很满意,但高层们不满意。
    最初的那个年代,电脑虽然被发明了出来,但也只是刚发明出来,很多年轻人都不会用,更别说他们这群平均年龄六七十的老头了。
    但展示炫耀权利的例会不能就因为一个五条悟终止!于是古板守旧的咒术家族走向了现代化,电话必须有!
    但既然要用电话,电路也需要架设吧?于是电也通了。
    咒术界里并不只有总监部高层的几个家族,但即便是咒术师,也有着从众心理,抱着xx大人都装了,为了不被丢下,我也要装的想法,整个咒术界都通了电!
    虽然借助电话总监部的例会再一次组织了起来,但因为电话会议一次只能接一个人,局限性又大了起来。并且实名。
    第一次的电话会议,诡异地在安静中结束了。
    但也是这个时候,新的总监部大楼修建好了,连夜砸钱喊来工作人员通了电,新的高科技会议室安上了上百个电话,不需要人到场,只需要与会人员拨打电话就可以了。
    第二次电话会议进行得很顺利,大家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在黑暗的会议室中掌控世界的曾经。
    不回忆还好,一回忆总觉得缺少了亿点点仪式感。
    算了,就这么着吧,还能怎么办?将就着过吧。
    然后会议室又被五条稚砸了个稀巴烂准确地说,是那一层都被五条稚削掉了。
    这么熊的孩子,五条悟也不管!竟然还在一边吃着西瓜哈密瓜蜜瓜甜瓜对五条稚进行彩虹屁夸奖。
    有高层气不过,心想着我打不过五条悟,我还能怕你这个小玩意吗?!
    然后一时冲动跑过去的高层就被炸成了血雾。
    高层们连夜逃离东京都,在无人的偏僻荒野沙漠孤岛里躲了好几个月,才刚悄摸摸地回家,连夜洗了个澡刮完胡子才敢强装镇定地出来交际。
    那一次之后,高层们抛弃了总监部总部,狡兔三窟,东京、北海道、冲绳、宫野山里、地下、海底总之修建了很多个会议室。
    通了电的高层们多多少少也算是脱离了土老帽行列,(被迫)开始接触现代科技,慢了五条家不知道多少拍的高层们最近的新欢是电脑。
    虽然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了,但莫名的倔强支撑着他们,那个死也要学会的精神简直高部分高三考生自愧不如。
    可恶!该死的五条s家!差一点将那个【不可说】的名字脱口而出,差一点对他产生了杀意。
    险之又险刹住车的老人疑神疑鬼的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然后又摸了摸自己不是特别好的心脏,接着又侧耳听着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