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饱饿了十几天的肚子后,我马不停蹄来到青龙岛都城,因为之前有来过,所以能用绿天使的『空间』。
    轻松来到陶卉所在的地牢,距离出事的时间还有五个小时。
    在人妖面前说得好听,我想了解陶卉的苦衷,想明白她究竟想死还是想活,我尊重陶卉的想法。
    「陶卉…」我解除与幽灵影的融合。
    「思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快出去!」陶卉抽气说。
    「你今晚会死。」我把话说白了,就看她怎么回我。
    「是吗…」陶卉肩膀垮下苦笑。
    「你想活还是想死?」我虽然面无表情,内心却是忐忑不安,如果她说想死,我能眼睁睁看她在我面前死第二次吗。
    不等她回应,我又道:「若你想活我可以帮你!更能让全部的人相信你死了。」
    陶卉哭了,原本已经绝望等死,猛然听到活命的机会,内心挣扎,哽咽道:「我不想死,但我没办法不死,我的死活关係的我家人的性命,思姐,能在死前知道你平安,我就无遗憾了。」
    是了,这时的我因为瑟斯菲的反噬而昏迷不醒,到死前还关心着我,叫我如何看着她死去。
    「陶卉,我给你新的生命,不再被人控制、摆布,不再生活在死亡边缘,之后的你是自由的,是无约束的,你愿意吗?」
    「可以吗?但我…我知道的秘密太多了,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该死还是该活。」陶卉挣扎着,没有人想死。
    「那就活吧,为我而活!」我自私想绑住陶卉,希望在我最辛苦的时候,有人能关心我。
    「好!」或许只要一个让自己活下的藉口吧,陶卉紧紧抱着我。
    用幻蝶的幻实製造出一具陶卉的尸体,只要不是活物都可以幻化出来,在这过程中不可避面与幻兽融合,陶卉第一次看到我转换的过程,完全惊呆了。
    没有生命的陶卉尸体,如果不弄伤口出来,无法让人信服。
    我俩围着尸体转了一圈,苦恼不知从何处下手,对陶卉道:「这是你的尸体,不如你来!」
    「不要,自己杀死自己,太奇怪了。」陶卉一脸纠结。
    想想也是,结果还是我杀了陶卉。
    为了避免陶卉跟另一个我碰面,早早就把陶卉送出去,等我赶回来时,正好遇到因为陶卉死亡而抓狂的自己。
    无声来到她身后,一个手刀劈昏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失去理智,应该能发现我的存在。
    在把自己送回房间时,房门忽然展开,就见二少喘气弯腰,一脸着急寻找床上的我,见我依旧躺在那,失望道:「怎么可能,难道我的想法错了。」
    我还在思考他是哪个时期的二少时,就一脸挫败离开了。
    为了让歷史顺利迈向轨道,我一直等着自己清醒,看着戾气未消的自己,回想那时,有种乾脆毁了回世界的衝动,为了寻找答案跟逃离陶卉死亡的世界,我去了过去。
    一直等到早上,二少跟其他人陆续进来,而我用『无』待在角落,看着我醒来,看着他们七嘴八舌说陶卉的死,看着因为我的现身而吓呆的自己。
    一直到我自己说出这句话:『你跟假的二少一样!』,我才猛然想起来,是了,如果二少跟我一样提早回来,那假的二少就是从过去回来的二少了。
    一想到他对我做的事,就满肚子怒气,喃喃道:「是阿,我怎么忘了呢,原来如此。」
    简单把事情交代完,匆忙跑出去,准备抓二少问清楚,就发现外面好热闹。
    想了一下才想起来,今天不就是青龙大少主继承岛主的日子,而我做为丝尊者必须到场,如果我不去,那就会是这个时代的我去,不行,她得回到过去。
    每个岛都有专门标志,而我这回是代替朱雀岛,尊者位子上有个火焰的标志,那就是朱雀尊者的座位。
    尊者之间都有连络,而之前炎尊者就把我继承尊者的位子放出去了,其他岛上的尊者侧目望着我的位子,想知道是谁继承聂尊者的位子。
    被人当动物观看最令我讨厌,又不能不出席,麻烦。
    深吸口气,用幻蝶的技能幻境让我的脸看起来模糊不清,这才从容走到朱雀岛尊者的座位上。
    我刚坐上去,四周窃窃私语的声音大声。
    「她就是老聂的继承人?看起来好年轻,也不知道老聂在想什么。」
    「是阿,老聂当时不宣布,怕是能力还不行。」
    「别小看她,听说老炎追她追到青龙岛,最后负伤回去,休息一段时间才恢復呢!」
    「唉阿,这件事我也听说了,但不能肯定就是她,没有人看到,何况老炎是最记仇的人,怎会帮她。」
    「哼,什么叫帮她,如果她实力还不行,她可是在害她!」
    「老聂的死能隐瞒多久?最多一年,你认为她一年实力就能上来吗?别想了!」
    『不是一年,是一天。』我在心理补充,现在的我如果对上炎尊者,我有信心能赢,当时炎尊者就是被绿天使击伤。
    「有没有实力几天后就知道了,与其说这些,不如加强自己弟子的实力。」另一个女尊者不悦说。
    这时,我发现远方眺望的人正是二少时,激动了一下,马上发现他不是那个二少,没有神兽的感觉。
    看他马上跑走了,便想起他是要回去找这个时代的我。
    有心想阻止,又怕乱了歷史,已经注定的事,怎样也改变不了,还是算了。
    青龙岛跟朱雀岛一样有月之塔,神兽在月之塔进行招唤,大少主必须先在广场行一圈,在上月之塔。
    当青龙大少主出现时,我整个人愣住了,就算他盛装打扮,我依旧认得出来,他是老师的男徒弟……蝎司就是他送给我的。
    我想起来了,当时正太问我是否认识他大哥,原来如此。
    鬼丝是以聂禹的徒弟继承,他是唯一知道聂禹只有我一个徒弟,不对,他离开的早,后面进来的他也不会知道。
    刚刚一瞬间竟有想灭口的衝动,我到底在想什么阿!被发现就算了,没什么大不了,难道我还怕人知道吗?
    大少主的视线若有似无望我的方面扫过,他果然有所怀疑。
    当他慢慢往尊者的方面移动时,我一颗心又被提起来了,看着他完全没变的脸,一些已经沉默的回忆浮出水面。
    那时,我刚被招唤到这个世界,带着伤,几乎濒死的状态,是聂老师救了我,但照顾我的人却是他,青龙大少主冷墨。
    也不知道是因为名子的关係,还是他本就如此,他总是面无表情,冷冷清清,看不习惯有人比我冷,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不知何时开始,面对他的冷脸就回给他一个更冷的脸,老实说,我不喜欢他,总觉得他很奇怪。
    在一起的九个月里,我们说话的话不超过二十句,最多的就是他离开时,送我蝎司跟要求我照顾好老师,并不断交代,他很快就会回来,只是…三个月后,老师走了,我也离开了。
    在我离开时,曾想过有天会再次遇到他,却不曾想过,会是这个样子,这个地点、时间碰面。
    唯一没变的,依旧是他那张冷脸。
    转眼,他已经站在我面前,他看着我,嘴唇动了一下,谁也没看清楚,我却清楚听到,他问:「老师…走的安详吗?」
    我内心一惊,他认出我了。
    等他远去了,我才从惊骇中回神,他是什么意思,这答案从他走的那天不就很清楚了。
    他离开除了岛主的关係,还有老师要求他离开,这是他跟老师的事,我并没有去追问什么。
    走完一圈,准备登上月之塔,尊者们也得上去,而我趁乱用『无』慢慢退后。
    对他,我还是不习惯,特别是他的眼神,闪烁我不明白的神色,似乎在用眼神述说着什么。
    退到人群中,我感慨望着塔上的人影,只有四个字能说『人事皆非』。
    就在天空中出现黑色漩涡时,体内忽然感到两股骚动,瑟斯菲从来就是不乖的,但另一股是什么。
    一开始还能压制住,但等到天空中出现青色龙身时,那股未知的物体几乎快衝出来。
    没办法欣赏青龙的姿态,五爪青龙整个现身,翱翔在天际,体内的那股骚动压抑不住,从我身上衝出来。
    一样的青色,一样的五爪,却比天空中的青龙小了一倍,在青龙旁边的小青龙就是从我身上衝出来的物体?
    不!不可能,我的印象中完全没有祂的存在,难道我又有一部分的记忆失去?
    快回想一下,我最先得到的是幽灵影,再来是绿天使,之后是酪龙……对了!被稀有龙蛋当作祭品的骆龙,那颗蛋我在五十级副本打到的,而那副本刚好是青龙岛。
    不会吧!就那么刚好被我打到青龙神兽的蛋,祂现在是跟现实的青龙有共鸣吗?可惜没系统可看。
    「那隻是什么,天阿!为什么有两隻青龙。」
    「怎么回事,天要崩了吗?」
    「难道是新生的青龙?」
    「我刚看那隻小青龙好像是从这里飞出去。」
    旁边的百姓喧嚷着,原本安静的广场如菜市场般,吵闹不止,一人一句,说的全是小青龙。
    远远看去,小青龙愉快游在青龙身边,而冷墨似乎也有点不知所措,所有的尊者交头接耳,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
    小青龙游完一圈,转头往我的方向游回来,我心知不好,他肯定是要回我的幻兽空间,大家会知道小青龙在我身上,不断砲轰我,问一堆事情。
    交出小青龙不会是最糟糕的事情,后续才麻烦。
    念头转一圈,我人已经在十里外,用白虎加无,快速衝刺的结果。
    小青龙的速度也非快,转眼就回到我体内,也不知道祂后面有没有跟人,我一向不在犯罪现场出没,小青龙回我体内我便马上转换位子,回到青龙的休息室内。
    刚松懈下来,并解除融合,跟我一起从过去回来的二少便出现了。
    一出现用话题转移我的注意力,道:「刚那隻青龙是你的?」
    而他转移的非常成功,我大惊,反问道:「你为何这么认为?」
    「因为白虎!」他肯定道。
    是了,我又忘了,在过去的时候,我用白虎把腾蛇打进战舰,二少会连想到在正常不过。
    「……」我沉默一会,算是默认了,道:「你刚从远方看?」
    「神兽之间会有所感应,不能靠太近,所以不清楚,猜测而已。」从二少的脸可以看出,他很想知道白虎跟青龙的事。
    跟他说道也没怎样,只是没必要,何况……「莫…」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子。
    「怎么了?」他还不明白我想做什么。
    「你以为我回到过去一趟就能忘记月之塔的事吗?」我嘲讽望着他。
    他愣一下,一脸古怪道:「你有一堆奇怪的幻兽,但是……你的幻兽空间连人都能收?」
    我以为他又想转移话题,皱眉头道:「什么人,你先给我说清楚,月之塔上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有个人从你的幻兽空间出来打我,我打不赢他,什么也没对你做!」
    我最先在意的不是人,而是……「你的意思是,如果你能打赢他,我就有事了!把那个东西交出来。」我怒吼。
    二少脖子一缩,迫于我的压力下,只得交出那把吸收魔力的枪,这枪恐怕是跟战舰一起来的。
    话说回来,我身体里有个人?这……这有是怎么回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