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在车内,余怡便根据俞白曼所发的地址,开了导航,看都不看俞雅宁,冷声说了句:“开车。”
    俞雅宁:“......”
    “今天不是你被我打一顿,就是那个变态男让我揍一顿,你选一个。”余怡沉声说着。
    俞雅宁连忙收起打量的目光,一脚油门朝着导航位置而去。
    很快,车子稳稳停在了一家会所门外。
    而俞白曼带着几个西装革履的女保镖就等在门口,余怡率先下车朝着她走了过去。
    “你当真要和我们一起进去?”俞白曼上下扫了她几眼,视线又落在了俞雅宁身上,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勾起唇角。
    余怡满腔的怒火,丝毫没有注意到姐妹二人的异常:“废话,我媳妇被人欺负了,我还不能帮她讨回来吗?你们只管带路。”
    俞白曼笑得意味深长:“好。”
    说话间,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了会所。刚进门,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就围了上来:“哟,这是什么风把俞总吹来了。”
    俞白曼看都未看她一眼:“刘铮鸣在哪个包间?”
    女人眼珠子转了转:“俞总找刘少啊,他不在这里。”
    俞白曼却懒得和她废话,转身朝着身后的保镖说了句:“把人找出来。”
    保镖们应声而动,当着女人的面,就开始在各个包间里寻人。
    “俞总使不得,使不得。你这样闹,我还怎么做生意。”女人赶忙走到俞白曼身前说着。
    “也行。那我报警。”
    这家会所本就是男人们享乐的地方,包间里还有正在熟睡的客人,这要是把警察招来,她就直接关门歇业得了。
    女人一合计,咬了咬牙:“刘少在V88。”
    当得知了房间号,余怡第一个冲了出去,根据指示牌,来到了V区,站在了V88包间门外。
    余怡一阵猛烈的砸门过后,包间内终于传出了男人不耐烦的声音:“谁啊,特么的有病吧,再砸门,小爷我弄死你。”
    余怡不应,继续砸门。门里的人被扰得不行,极不情愿地开了门。
    门被打开后,屋内的酒气就扑面冲了过来,开门的是个女人,正满眼疑惑地盯着余怡:“请问你找谁?”
    余怡的视线略过女人,直勾勾地落在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身上:“刘铮鸣?”
    被提及名字的人,眉梢一抬看向余怡,脑中开始搜索着,是不是曾经哪个睡过的女人又打上了门,他疑惑的出声:“美女,你谁啊?我们睡过吗?”
    余怡的唇角一勾,冷冷地看着男人,一把推开挡路的女人径直走到了刘铮鸣的面前。
    刘铮鸣正要起身时,余怡抬脚就踩在了他的脖颈处,迫使他站不起身,只能发出痛苦的咳嗽声:“你特么究竟是谁?活得不耐烦了吗?”
    “啪”地一声,碎片四溅,尖叫迭起。
    包间内的女人,被这眼前一幕吓得尖叫出声,抓起衣服,就朝着门外跑去。却被迟迟赶来的俞白曼堵了回去,与此同时,包间的房门被关了起来。
    俞白曼双眸成一线,静静地看着余怡。
    此时的余怡,手中握着断裂的酒瓶,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被自己打的头破血流,看着他眼底的慌张,看着他神色中的害怕,余怡还是觉得不够。
    刘铮鸣显然急眼了,好歹他在M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抹了把头上的鲜血,挣扎着就要起身:“臭□□,老子今天弄死你!”叫嚷着就要站起身。
    他的力气太大,余怡一只脚快要压不住他了,情急之下落下脚,直接朝着刘铮鸣的裆部踩了下去,甚至用力碾了碾。
    这才彻底泄了刘铮鸣所有的力气,只见他痛苦地躺窝在沙发上,整张脸惨白惨白的。双手捂着裆部,揪着眉头说不出一个字。
    面前包裹严实的女人,只能看到一双极为好看的眼睛,而那双眼睛此时正冒着火,看人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刘铮鸣猛吸了几口冷气,哆哆嗦嗦地说着:“你特么到底是谁?你报个名,我才知道,怎么得罪了你不是。”
    话刚说完,就见眼前的女人脱下鞋子,就拍在他的脸上:“我是你姑奶奶。”
    俞白曼看着余怡拿鞋抽人脸的暴力模样,微微皱了皱眉。随后朝着保镖示意了眼。
    至此刘铮鸣被黑衣保镖压制着四肢,任由余怡揍着。
    会所外,俞雅宁坐在车内,和习婕打着电话:“视频呢?”
    “一大早打电话就和我要视频,你们姐妹俩,是拿我当你们俞家工具人了吧。等着!”
    习婕说着,就挂了电话。
    随后,俞雅宁的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段视频,视频内的主角正是她和刘铮鸣。
    昨天爷爷发了份名单,让她从中挑选人员相亲。她正发愁该如何是好时。堂姐就打来了电话,并让她从中选了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作为相亲对象,并告诉了她这套计划。
    俞雅宁虽然不是很情愿,可是一想到,一来可以让余怡在爷爷心中刷点好感度,二来,可以暂时打消爷爷让她相亲的念头,便听从了建议。
    而那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就是正在里面挨揍的刘铮鸣。
    和刘铮鸣见面时,对方原本选了餐厅相见。但俞雅宁依照计划,改在了私人会所。就这样,她们故意把人带到了事先安排好的会所中。喝了酒,在刘铮鸣准备送她回家时,俞雅宁就用极其刺耳的言语攻击,羞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