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见小五黑着脸跑了,还跑得飞快,童景元想追也追不上,只能轻叹一口气。
    看来往后和小五说话,不能这么荤了,得素着点。
    季羽又被做狠了,起不来了,只能继续装病,晚饭也没去吃。
    安五不好意思见他四哥,也装病没去,餐桌上只有安母和安四。
    见季羽又没来吃饭,安母脸色十分难看:“这回我可没怎么他吧?怎么还装病饭都不吃了?”
    安四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道:“母亲,羽哥儿是真病了。”
    “真病了?”安母冷笑一声,难听的话就要出口,可见大儿子锐利的眼睛看向她,那话又说不出来了,转而问道:“听说柳夫郎住的那院子是你买的?”
    安四知道母亲要说什么,直接道:“用羽哥儿卖方子的银子买的,房契地契写的我的名字,只是借给阿母住而已。母亲要看房契地契吗?”
    安母被堵得一时接不上话,好一会儿才道:“我就没听过有哪个岳母娘……”
    可她才开个头,婆子来传话:“夫人,五少爷病了,不来吃饭了。”
    一听安五病了,安母立马忘了季羽柳夫郎,扔了筷子,起身朝门外走去:“我的小五啊!怎么病了呢?”
    安四摇了摇头,继续吃他的饭。
    雨停了,明日应该会天晴,还有许多事要做,早些吃完饭早些睡……
    这夜,夫夫没有再折腾,只抱在一起小声说着话:
    “四哥,听孙夫郎说,下午景元兄来了。是因为手稿的事?还是因为房子的事?”
    “不知道,没待多久就走了,好像和小五吵架了。”
    “吵架?定是景元兄气小五了。”
    “不一定,小五那个性子,脾气有些大。”
    “必定是景元兄不好。小五多好的孩子啊!三观正着呢!”
    第五十八章 护妻狂魔
    “三观?”安四不解:“何为三观?”
    “……”季羽心口一紧,他怎么将他那个时代的词汇用到这个时代了呢?
    立马闭上眼睛:“四哥,我好困……”
    “哦!那快睡吧!”安四轻轻拍着季羽,哄他睡觉。
    翌日,季羽早早地起了床去了灶房。
    灶房已经有人了,厨娘正烧水做早饭,见他来了,连忙起身行礼。
    季羽笑道:“无须行礼,我打些热水就走。”
    他一个现代人,即使这些下人是花银子买来的,他也没有看不起人的意思,只要做好各自分内的事,他更不会刁难人。
    打了热水回了东跨院,季羽催安四起床:“四哥,起来了,今日不是还有许多事要做吗?”
    安四坐了起来,一把搂着拉他起床的季羽:“让我抱抱。”
    真想就这样一直抱着啊!
    可哪有这么随心所欲的生活?家里又不止他们夫夫两个。
    还得去给母亲请安呢!
    一想到母亲,安四就心烦。
    虽然母亲有所收敛,但对羽哥儿仍然过分。
    果然,到了主院,他和羽哥儿在院子里吹着冷风,等了快半个时辰,婆子才出来传话:“四少爷,夫人让你进去。”
    安四冷着脸,拉着季羽就要进去,可婆子又道:“四少爷,夫人说了只见你。”
    安四脸一沉,冷眼看着婆子。
    可婆子低垂着眼皮,并不看他。
    安四收回冷冽的目光,对着正房行了个礼:“母亲,儿子今日还有许多事要做。既然母亲不方便,那儿子就不打扰了。”
    说完,拉着季羽便走了。
    季羽回头看了那婆子一眼。安母这是住进了大宅子,要给他立规矩了?
    可惜四哥不吃她那一套。
    安四这般不按套路走,把门口的婆子惊得一愣,把屋里的安母气得一个倒仰。
    孽子!
    大孽子刚走,小孽子来了:“母亲,还未起床呢?我都饿死了,吃早饭吧!”
    安母捂着胸口道:“我不舒服,不想吃。”
    安五点了点头:“那行,我和四哥先吃饭去了。吃完饭,今日还有好多事呢!”
    安母被他怼得一愣,恼怒地道:“你个孽子,我不舒服,你们就不管我了?”
    安五诧异地道:“四哥不是给您请了婆子照顾吗?再说您说话中气十足,哪里不舒服了?要真不舒服,我去叫郎中,就请以前常给老宅众人看病的林郎中,行吗?”
    安母哪有不舒服?无非就是觉得季羽过分,竟然装病不见她,想摆摆婆婆的架子,可一听小五要去请那林郎中,她立马不吭声了。
    那个林郎中医术虽好,可说话刻薄得很,若是装病被看出来,指不定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呢?
    到了饭厅,安四拉着季羽坐下,对厨娘冷声道:“把所有的下人叫来。”
    季羽不知他要做甚,安五却清楚得很,低头喝粥,等着看戏。
    没一会儿,所有的下人皆来了饭厅。
    安四看向伺候他母亲的婆子,冷声道:“收拾收拾东西,待会儿送你去人牙子那里。”
    方才之事未必就是母亲的意思,只怕是这个婆子撺掇的。
    这样的婆子不能留!
    婆子一愣:“四少爷,我做错什么了?”
    安五冷笑一声:“你是谁买来的?”
    婆子愣愣地看着安四:“四……四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