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宗抱着怀里不停乱拱的旺财,皱着个眉头,脸上摆着一副分外不情愿的神情。
    真是的,这两人都成亲多久了,还天天这么腻歪,“孩子”也没人带,隔三差五地就把旺财丢给自己,一点责任心都没。
    想到这,聂宗伸手撸了一把旺财毛绒绒的大耳朵,满眼慈爱地看着它,
    “旺财你最乖了,回家爷爷就给你吃肉。”
    一听到“吃肉”这两个字,旺财立马就“扑哧扑哧”地拱着湿漉漉的鼻子去蹭聂宗的脸。
    “真是的,”
    聂宗被它蹭得怪痒的,它一边顺着狗子背上的毛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也不知道那两人平时怎么带的?看把孩子给饿的!”
    颁奖典礼结束之后,聚集在大堂里的人们陆续散去,聂宗抱着怀里的小狗穿过层层人群,在后台的准备区域找到了贺恒与晏清安。
    他进去的时候,贺恒还在那里玩晏清安的耳朵。
    “咳,咳。”
    聂宗捂嘴咳嗽了两声,示意他们注意些分寸。
    下一秒,两人紧贴在一块儿的身子便“唰”的一下分开了,而晏清安的脸上还挂着可疑的红晕。
    “聂道长,您来啦?”
    见聂宗带着自家的狗子一起过来了,贺恒快步走了过去,爱抚了一把旺财的狗头,又笑着看向对方,
    “晚上能不能也麻烦您帮忙带一下旺财,我和清安呃还有点事。”
    聂宗看了一眼此时还挨在一块儿的两人,有点受不了他们两这副腻歪的样子,连连摆手道:
    “知道了,知道了。”
    反正旺财跟着他们也没好日子过,还不如回去跟自己好吃好喝的。
    “你们去忙吧,今天我把它回去。” 说罢,他抱着旺财转身就要走,却被贺恒喊住,
    “欸,您注意点,别给它喂太多,上次都把它给吃撑了。”
    老人家就是喜欢溺爱这小东西,每次一到聂宗那里旺财直接从一天三顿进化成了一天十三顿。
    然后贺恒把它接回来看着它圆滚滚都有些走不动路的模样就会开始怀疑人生,
    他们这养的到底是狼狐犬还是柯基啊?
    “知道了。” 聂宗面上十分不情愿地应下,转身离开之际却是在嘴里小声念叨着,“哪里吃撑了?”
    说着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狗子圆滚滚的屁股,一脸的坦然,
    “这哪里胖了?”
    “这不是正好吗?就非要饿得走不动路了才好?”
    聂宗离开之后,贺恒又把晏清安搂进怀里,笑着亲了亲他的脸颊,“估计小东西回来之后又得胖一圈。”
    晏清安笑了笑,“师叔上次来我们这,他看到所有盘子都是光的,还觉得你虐待旺财了。”
    “哪有?” 贺恒为自己辩解道:
    “那明明是旺财舔光的!我之前才给它喂过。”
    闻言,晏清安把脸埋进贺恒怀里,又闷声笑了起来。
    贺恒:“这小东西这么能吃,也不知道着,他恶作剧似地伸手捏了把晏清安腰胯间的软肉,引得后者一阵惊呼,“你干嘛!”
    “就是觉得” 贺恒勾了勾嘴角,“师尊最近胖了些。”
    晏清安:“”
    “你不胖?” 他有些气不过地去揪贺恒的尾巴,又去挠他的痒痒肉。
    贺恒被他弄得有些痒,只好把怀里的人给摁住,连声求饶道:
    “我胖,我胖,我最胖。”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抱了一会儿,贺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
    “对了师尊,我之前资助万谷丹圣建造的学府今天竣工了,他邀请我们两个人一起过去看看。”
    这一年内,贺恒不仅出资赞助了五教六派举办的大型活动,还帮助很多教派兴建了学府,成了实至名归的最大幕后赞助者,正道甚至集资给他在名人堂内立了块雕塑。
    贺恒的雕塑和那几个教派老祖摆在一块儿,他甚至还被按上了教育家的头衔。
    闻言,晏清安看着他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随即两人便驾着长剑从九幽黄泉离开了
    坐落于灵山山脚处,新建成的学府规模并不大,但这里被青山绿水所环绕、冬暖夏凉,里面充斥着朗朗读书声,一看就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当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从地平线上散去时,
    贺恒与晏清安坐在某处的屋檐上,他们听着读书诵经声从屋里缓缓传出,如同许久以前那般,老道士还是在问学子们那个问题,
    “何为道?”
    而这一刻,贺恒搂着怀里的人,俯瞰着刚眼前建造起的这些学府,他想或许这个问题的答案本没有那么复杂,
    “道”或许就是遵从本心罢了。
    遵从本心、与相爱之人携手度过一生便是他想要的
    第三个世界(完)
    【小鲛人的人类渣攻】
    海浪拍过沙滩,在上面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空气中弥漫着湿咸的海风味。
    满载的货轮缓缓驶入港口,官兵与渔夫模样的当地百姓忙碌地搬卸着上面的货物。
    轮船的鸣笛声与吆喝声夹杂在一起,清晨的码头显得热闹非凡。
    这里是大梁的海滨城市——茗城。
    如今大梁海洋贸易兴起,大型船舶的建造业发展了起来,海洋贸易也成为了国家的主要收益之一,这就使得作为大梁主要港口之一的沿海城市——茗城快速地发展了起来,它在短短十几年间由一个落后的小渔村成为了如今新兴的贸易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