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前的机器却一点反应也没,铁栅栏看上去一动不动的,丝毫没有要为他打开的征兆。
    “这位爷爷,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就在这时,一道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聂宗低头一看,只见脸上还贴着绷带的小兔妖面带笑容地仰头看着自己。
    这一刻,聂宗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看着眼前一脸天真可爱的小兔妖,气得胡子都要飘起来了。
    爷爷?
    还有一个月才是他六十岁大寿,怎么就爷爷了?
    他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咳!咳!”
    见状,聂宗响亮地咳嗽了两声,试图用自己亮如洪钟的声音证明他现在仍旧很健壮。
    然而在对上了小兔妖那种宛如关爱空巢老人的和蔼微笑后,聂宗有些认命挪开了自己的视线,随即他指了指前面的那台机器,正色道:
    “这个这个我怎么进不去啊?”
    小兔妖还是笑得一脸和善,“您好,您需要先用灵镜在网上购票然后用机器扫一下那上面的二维码,就可以进去了。”
    “二维码?” 聂宗有些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
    这玩意儿他可从来没有用过,以前不论到哪里都是用铜币或者灵宝付的钱,这二维码是个啥子东西啊?
    一旁的小兔妖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难处,十分善解人意地说道:
    “如果您不知道怎么操作的话,您把灵镜给我,我可以协助您购票。”
    “行好吧,谢谢了。”
    犹豫了片刻之后,聂掌教最终还是妥协了。
    怎么进去的不重要,当务之急是赶紧进去找小狗崽子算账才是。
    终于进入了九幽黄泉的景区内部之后,聂宗望着犹如迷宫一般错综复杂的彼岸花花海,整个人傻愣在了原地。
    面对着眼前数十道看起来几乎一摸一样的岔道,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拿出了自己的灵镜
    迫于无奈之下,聂宗只好给晏清安发了几条消息,
    “小晏啊,我现在就在九幽黄泉入口处,你知道贺恒在哪吗?”
    发完这条消息,他又拍了一张照片给晏清安发了过去,下面配着一行字,
    “这里的路怎么走,你们这里有点绕啊,”
    “你在哪儿啊?能过来接一下师叔吗?”
    贺恒的总统套房内,他侧身抱着晏清安躺在柔软的床榻上。
    而此时晏清安的衣衫已经褪到了腰际,他伸手搂着贺恒的脖子,宛若在汹涌浪潮中不断颠簸的一叶孤舟,身子不住地发颤。
    可就在这时,
    “滴!滴!滴!”,身下的灵镜不断地震动了起来。
    “唔~”
    晏清安对这一切并无察觉,此时他的神识恍惚得厉害,整个人不住地喘息着,琥珀色的眼眸都蒙上了一层雾气,眼神有些失焦,除了贺恒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以外什么都感知不到。
    可能因为自己的内丹对镇压对方身上的魔气有些效果,附魔了的贺恒凭借着本能想要对晏清安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而晏清安心里唯一的顾虑便是他附魔了之后会不会难受,也就任由着对方胡来了。
    于是在回了卧房之后,两人一路从浴室折腾到了大床上,最终床铺上的被褥都被弄得乱的不成样子。
    此时,晏清安的指尖深深地陷入身下的床铺中微微紧攥着,他用带着哭腔地声音不住求饶,
    “唔,贺恒,你慢慢一点,”
    闻言,贺恒的眸色又变暗了些许,他俯下身咬了一口对方完全暴露在外的白皙脖颈,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浅色的齿痕
    “师父”
    在两人都有些出神的时刻,
    “滴!”
    身下灵镜又震了一下。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滴!滴!滴!”的提示音,
    烦死了!
    怎么会有这么烦的东西?
    这一刻,贺恒的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他想把发明灵镜的人给宰了。
    终于不堪铃声侵扰的贺恒伸手拿起对方的灵镜“啪”地一下给用力地甩了出来,远处立马传来了清脆的玻璃碎裂声。
    这一声巨响唤回了晏清安的些许神智,他微微抬起头,轻声问道:
    “怎么了?”
    见周围终于又清静了下来的,贺恒重新抱住晏清安将对方摁回床上,呼吸听起来还有些乱,
    “我好像刚才把你的灵镜给摔碎了” 说到这,他再次吻上对方的侧颈,
    “不过没事,到时候再买一个就好了。”
    “哦。”
    晏清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贺恒说的话他听进去了,但也仅限于听进去了,他根本没意识到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依稀听到
    好像什么碎了。
    那碎了就碎了呗。
    想到这,晏清安又伸手搂住贺恒,粘粘乎乎地蹭进了对方的怀里。
    聂宗在给对方发了数条消息都未果之后,他有些暴躁地给晏清安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然而另一头只是频繁地传来“滴!滴!滴!”的忙音,这一刻他有些恼火地把灵镜给摁掉了,明了自己是华阳剑派掌教的身份,让对方给自己带路。
    在朝中央大殿走去的路上,聂宗在心中愤懑不平地念叨着,
    真是的,那个小狗崽子不靠谱也就罢了。
    怎么连他一向做事成稳的师侄都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