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淡定表示:“熟悉节目形式。”
    陶典被气到无语,突然想到什么,抱着手臂皱眉质问他:“你该不会是想在节目上摆烂,让自己第一轮就淘汰吧!”
    “怎么可能。”顾屿冷静否认。
    “你真这么想的?!”陶典震惊,“合着我这些天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顾屿暂停视频,仰起脸对陶典说:“我不会刻意摆烂,进入训练营后该参加的训练我都会参加,但是我的能力就摆在那里,最终能走到哪一步我也不确定,我只能跟你保证我会努力练习。”
    听到顾屿的保证陶典冷静了一些,小声提醒:“其实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比唱跳我们没有优势,但我们可以在其他方面上点心啊。”
    顾屿复又低下头,重新点开视频,淡声拒绝:“我不想投机取巧,这对其他选手不公平。”
    “怎么能是投机取巧呢。节目组又没有明文规定选手不许这么做。\陶典语重心长劝道,“选手们上台表演本来就应该把自己的优势和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你的优势就是表演呀,咱们只是把你的专业运用在唱跳舞台上而已,这也不是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观众们会理解的。你自己能理解不?”
    “能理解,”顾屿面无表情道,“但我不喜欢。”
    陶典看了他良久,无奈地叹息一声。
    ——
    日子很快就到了正式录制当天。
    这也意味着陶典也要离开了。
    录制从晚上七点正式开始,但是顾屿从早上醒来开始就在做录制前准备,排队等妆造,熟悉舞台,录制还没开始就已经忙得晕头转向了。
    陶典直到出发前十分钟,才终于在顾屿上洗手间的功夫说上话。
    洗手间里人来人往,显然不是个适合说话的地方,陶典就把他带到了隔壁的安全通道里。
    他把顾屿叫出来一来是为了跟他道别,二来也是为了做最后的叮嘱。
    “呆会儿你好好表现,不要紧张,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另外,努力训练,争取留久一点。还有一定记住我说的三字箴言,那都是真理,你一定要烂熟于心,并且运用起来!”
    顾屿心里不以为意,但是一想到经纪人马上就要走了,之后天高皇帝远也管不到自己,于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顾屿乖顺的态度让陶典很是满意,笑眯眯打量着对面的顾屿。
    顾屿此刻已经做完妆造了,发型精致,妆容干净。
    他的皮肤很白,毫无瑕疵,五官也已经足够精致,因此在妆容上化妆师几乎没有怎么费心,最大程度保持了原样。
    和顾屿合作的化妆师几乎每一个都会说给他化妆是最省心的,因为不用想方设法遮掩短处,也不用扑好几层粉就为了让脸增白几度。
    顾屿无论是脸型还是五官都很完美,五官对于男性而言过分精致,但是线条分明的轮廓又不至于让这张脸看起来过分阴柔。一双标致的桃花眼,长在男人脸上往往会显得花心多情,但是顾屿的眼瞳要比一般人要黑要亮,眼睛也大,就像一只猫,清澈灵动。
    陶典越看越满意,忍不住频频点头,在心里暗暗感叹:不愧是他看中的艺人,模样就是标致,这种长相不火简直就是天理难容嘛!
    陶典这些天也没有闲着,一直在研究其余99位选手。从外貌到实力都和顾屿进行了比较。虽然唱跳水平来说,顾屿基本没什么胜算,但是光论外貌的话,顾屿一骑绝尘。所以陶典其实对于顾屿还是挺有信心的。只要顾屿不摆烂,好好训练,认真比赛,总决赛出道虽说还没有完全的把握,但至少是不至于一轮游。
    可偏偏顾屿现在所表现出来的状态就是——我要摆烂,我要一轮游。把陶典发愁的,恨不得亲自代替顾屿上场比赛。
    陶典赶着去机场,没能聊太久就要离开了。
    陶典最后拥抱了顾屿一下,在他耳边鼓励道:“好好训练,认真比赛,祝你好运。另外,初舞台上的那个提议,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顾屿无奈,不过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还是应付了下来:“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陶典惊喜,随后又不动声色地提醒,“上台的时候别忘了你的外套。”
    “知道了。”顾屿点头答应,“我回去就穿上。”
    “别!”陶典阻止,见顾屿不解地看自己又冷静解释,“那个外套是我跟品牌方借的,比赛结束还得还回去呢,现在穿弄脏了就麻烦了,上台表演前再穿吧。”
    “也行。”顾屿不疑有他,而且演播室的暖气很足,穿外套其实还有点热,他自然乐意,只是有些疑惑,“还有品牌方肯借给我们衣服?又不是大牌。”
    陶典笑容有些勉强:“说不定穿完就成大牌了呢。”
    顾屿见他又开始做梦了,飞给他一个无奈的白眼。
    顾屿送陶典下楼,目送他乘坐度假村的观光村离开转身回到楼里。从裤兜里拿出无线耳机戴上,打开音乐,听着音乐不紧不慢往楼上走去。
    楼道里是声控灯,等到声控范围灯光才会亮起。
    顾屿走到二楼,声控灯应声亮起,照亮了视线范围。同时一道身影也进入了顾屿的视线中。
    漆黑的楼道里,悄无声息出现一个人影。
    这恐怖片式的标准剧情,饶是胆子还算大的顾屿也不禁心脏一抖,一声国粹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了,却在看清那人面容时生生堵在了喉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