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早就预料到那个女人会在那等她,也知道她会对自己不利。
    两年以来,他虽然刻意收集过证据,却没有任何一项能清晰完全的指向那个人。
    而眼下各方都已摊牌,要想一举扳倒她,他只能选择铤而走险。但这个计划,势必不能告诉洛溪衍。
    在迷药送到他口鼻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屏气的准备,所以只摄入了非常少的部分。
    意识不清的状态保持了不到3分钟,覃清野就已然清醒。
    他身上隐秘的录音笔还在工作,但他们的交谈却始终规避掉了那个女人的名字。
    到了地方,刚有人要碰他,覃清野就起身靠上了椅背。
    几番套话后,覃清野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就在他准备挣开绳子痛快的打一架时,一直在外面看守的一个Alpha忽然喊了起来。
    覃清野顺着车窗向外看,看见了覃溯。
    覃溯拉开车门,瞟了一眼覃清野,扫过车上的5、6个Alpha:“你们走吧。”
    几个Alpha突然叫嚣起来:“小兔崽子,你谁啊,是不是欠教育?”
    “覃溯。”
    他们中领头的Alpha突然一怔,压下身后人的声音。他一直听说,这位覃家的第二位继承人向来阴晴不定,还有人称之为“疯子”。
    那Alpha笑笑:“您母亲让我们解决他,要是您带走人,至少要和她说一声吧?”
    “我自己来。”
    那Alpha却没有放人的意思,似乎还有强行扣住覃清野的打算。
    覃溯的眼神却骤然阴鸷下来,信息素也强压而下:“我说,我自己来。”
    几个Alpha纷纷捂住腺体,覃溯就这样从容的拉着覃清野下了车。
    从一辆车转移到另一辆车,覃溯终于肯开口说话:“覃清野,我不白救你。”
    覃清野这才确定了覃溯的意图,双手向外一撑,把早被他自己松开的绳子挣落。
    “救我?”覃清野呵了一声,“真是谢谢您了。”
    “谢就不用了,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覃清野一阵无语,根本不想搭理他,“我头疼,等我睡醒吧。”
    带着这股气,覃清野虽然困乏却一直都没睡着。当看见覃溯和司机把他带到了酒店,才猛然惊醒。
    覃溯没看他,难得解释道:“后面有人跟。”
    覃清野自然的回了个头,才发现那个一直在外面放风、没听到他们之间交谈的Alpha,竟然跟了过来。
    他扯了扯嘴角,假意被覃溯扶上了楼。一进房间,覃清野就从他身旁弹了开。
    再闻到覃溯的信息素,一股莫名的烦躁直接涌上心口,让他暴躁的想动手。
    覃清野扯了扯衣服。
    覃溯却淡定的坐在了沙发上:“你是不是被下过迷药?没记错的话,他们使用的那种,对Omega催情作用。”
    覃清野咬咬牙:“不能早说吗?”
    “是你说,等你睡醒再说。”
    覃清野的狂躁又翻了一筹:“睚眦必报。”
    所有不悦化作冲动,让他只想和覃溯打一架。
    一来一往间,覃溯借力把人推进房间,上锁的同时在门外缠上了一圈充电线。
    “独树一帜。”
    作者有话说:
    别人被下药:身娇体弱。
    覃清野被下药:只想打架。
    求收藏作者专栏~
    第121章 “嘴上,也伤了。”
    一番解释下来,洛溪衍独独提炼出了覃清野被下药这一关键信息。
    他抚在肩膀上的手顺着滑上覃清野的脸颊:“现在还难受吗?”
    在洛溪衍没问之前,覃清野本也没在意。但经这么一问,他才猛然觉得有些腿软。
    他这才发现,好像自从洛溪衍进来之后,那种不被他腺体排斥的信息素就压下了他的躁动。
    他力气一松,直接被洛溪衍接住。洛溪衍把人打横抱起,向房间内走去。
    见到这一幕,丁知朝忙靠了上去。
    在前台那得到具体的房间信息后,丁知朝就上了顶层。没等他对着门牌仔细寻找,就闻到了一阵浓重的信息素。
    因循着信息素找过来,丁知朝虽没从头听,也大致明白了今晚都是覃清野的计划。
    走近床头,丁知朝仔细查看起来。
    短暂的诊断后,他瞥了一眼洛溪衍和覃溯:“你们两个,信息素收收。”
    屋里的两个S级Alpha的信息素,一个引起了排异,盖住了微末药性,一个安抚着信息素,催动着药力。
    话音落下,整间屋子的信息素浓度直线下降。
    丁知朝打开排风系统,看了眼洛溪衍:“没什么事,静躺一会就好,你跟我出来。”
    闻言,洛溪衍点点头,替覃清野盖好被子,就随丁知朝离开了房间。
    丁知朝带人走上天台,一脸严肃。
    “知道他没事,总能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才逼她开了口吧?”
    洛溪衍思忖片刻,说了实话:“打了她一针,踢了她一脚。”
    普通针剂不可能作为威胁的筹码,而能作为胁迫的,应该只有一种可能。联想到洛溪衍从覃溯母家里出来的状态,一种不好的猜测呼之欲出。
    “你……”
    “没有,”洛溪衍寡淡的否认,“针是SⅢ级Alpha抑制剂,那踢也避开了要害。再过一小时,她除了疼,什么都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