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

  荣喜宝也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自然也就瞧见了赵潜和赵琛两人大打出手。
  赵琛擅武,前世几乎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向披靡。至于赵潜这人荣喜宝不曾想到他对战赵琛竟然也不落下成,稳的很,眼瞅着两人打的难分伯仲。
  “怎么就打起来了呢?”
  身边的人已经有人开始议论,荣喜宝自然不知道是因她而起,只是在一旁看着热闹。
  这些大周皇族的人,荣喜宝对他们感观皆是一般。
  终于,两人不打了,赵潜自然也没有将面纱给赵琛。
  “老七,这么说你就是要与我抢了,你我兄弟一场,你若是今日给了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四哥,方才我已经说了,其他的皆可,唯独这个实在喜爱,难以割舍!”赵潜说着就将面纱攥的紧紧的,丝毫不退让。
  赵琛的耐心已经到了极致,压低了声音:“好一个实在喜爱,难以割舍!老七这世上有些东西即便给了你,你也未必可以守的住!”
  说完赵琛就带着一脸怒意的拂袖而去,临走之际看了荣喜宝一眼。
  荣喜宝自然也注意到赵琛的眼神,她依旧用那副人畜无害的眼神轻轻地的不着痕迹扫了一眼赵琛,丝毫并不觉得她做错了什么事情。
  ——
  “宝儿,你以后会变心爱上他人吗?朕想听实话!”赵琛此人生性多疑,从来不与人亲近,唯独对他的皇后陈宝儿例外。
  赵琛是真的极为的宠爱陈宝儿,虽说他偏好女色,那都是陈宝儿入宫之前,自从有了她,陈宝儿几乎是椒房独宠。
  即便陈宝儿入宫十多年,一无所出,她皇后的位置也无人能够撼动。
  “自然不会了,陛下你要是知晓看过苍鹰的人又岂会喜爱乌鸦呢。臣妾能嫁于陛下,当真是三生有幸。只可惜臣妾身子不爽,怕是陪不了陛下多久了。”
  陈宝儿明明就说过她不会爱上他人,为何此番她又将面纱赠予赵潜。
  赵琛心中不忿,又想起他征战回来,陈宝儿病重至死不见他最后一面。
  “陛下你莫要来见我 ,臣妾如今病重,形同枯槁,貌丑不能示人,还望陛下答应臣妾最后一回 ,莫要来见臣妾,就让臣妾安心的走吧。”
  那个时候陈宝儿已经病重了,不久于世,即便他走到跟前也死死的以被蒙面,不见他。最终无法,他也只得答应她,不见她。
  就这样,陈宝儿至死不见赵琛,她死了 ,赵琛却对她始终难忘,忘不了两人夫妻情好,月下斗草,一起品茗读书的情景。
  明明陈宝儿不是他第一个女人,也不是他第一个王后,若要说她到底哪里好,也说不出来,却让他怎么也忘不了。
  后来他思念成疾,竟然听信江湖术士所言建立了占星楼,不惜以七十二名童男童女的血祭招魂,就是想要与陈宝儿阳间一见,可惜却从来都没有见到。
  他只能日夜带着陈宝儿赠他的碧玉镯入眠,再后来他的身体是越来越差,竟是一夜睡了过去,直接薨世,与他父王光启帝一样的死法。
  在醒来就回到了前世,以前他总是后悔遇到陈宝儿太迟了,也是后悔先前对陈宝儿不够好,当下一切都还来得及。最重要的是他想要调查出到底是何人毒死了陈宝儿。
  没错,陈宝儿根本就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活生生毒死的,慢性毒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药死了,让他们夫妻阴阳相隔 ,让他郁郁寡欢,抑郁而终。
  “吴公子你的荷包丢了,给你!”
  陈娟趁乱追了过来,她方才瞧见赵琛的脸色难看,就想着出来好生安慰一下。
  赵琛回头便看到了陈娟,对于这个前世先抛弃他后来又勾引他的女人,颇为的不屑。
  前世赵琛求娶的明明就是她陈娟,奈何她被自己修罗的名声吓坏了,硬是强逼着陈宝儿替嫁给他,让他一度沦为笑柄。
  后来陈宝儿好了,她又心生嫉妒,在陈家处处与她为难。还有就是陈宝儿的身体也是从他征服成国之后,也就是赵潜的封地之后不见好的。
  “皇后乃是被巫蛊所伤,命灯被人掐灭,为时晚矣。”
  当时为了治疗陈宝儿的病,赵琛也算是遍访名医,其中也包括南疆巫医。
  后来还真的就在陈娟的宫里找到了诅咒陈宝儿的小人,上面扎满了针。
  “荷包?我的?”
  赵琛接过荷包看向陈娟,模样长得倒是还不错,她娘崔氏也是河间出了名的美人,女儿自然也不会差。
  又是陈家的女儿,一出身就比其他女子好命了。已经过得这般的好了,为什么还要去诅咒一个那般命苦的人呢。
  “皇后的位子本来是我的,陈宝儿拥有的一切本来就是我的。陛下以前不要娶的是我不是吗?现在我也可以,我……”
  赵琛一直还记得陈娟跪在地上抱着他大腿的情景。
  “娶你?那成王怎么办?更何况你和他还有孩子,成王待你也不薄!”
  “不,我不要和他在一起,他就是一个懦夫,哪里比得上陛下你。我没有诅咒宝儿,她是我的亲妹妹,虽然她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也盼着她好,这一切都是栽赃陷害,陛下宝儿活着断然也希望我好好的,我们陈家好好的。”
  狡辩的嘴脸和当下的嘴脸重合在一起了,赵琛无法直视,他攥紧了拳头,努力压制心中的怒气。
  “自然是你的,你瞧上面还写了一个琛字呢!”陈娟指了指荷包上的字笑道,她笑起来很美,是那种明艳动人的美,不似陈宝儿,陈宝儿很少笑,总是习惯性的皱眉,永远都是愁眉不展的样子。
  “是呢,可惜不是我的!怕是其他人的。”
  赵琛又重新的把荷包递给了陈娟,随后转身离去。陈娟是陈家的人,当下还不能给她脸子看,以后还需要陈家 ,还需要定远侯府的助力。
  “这……明明就是你的,吴琛……”
  这个荷包还是陈娟买通扒手让他顺手牵过来的,自然是赵琛之物,当下他竟然不认,为何?
  陈娟又看了看手中的荷包,这荷包既然赵琛不要,她留着又有何用呢,随手也就让它一扔,扔到了草丛里。
  好巧不巧荣喜宝路过此处,叶之秋眼见瞅见了草丛的荷包。
  “这不是吴琛的荷包吗?怎么被丢在这里了!”
  说着叶之秋就走了过去将荷包捡了起来,查看了一下,只发现里面仅有几片干的桃花瓣,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吴琛这小子怕是被扒手光顾了,里面啥值钱都没有了。没想到扒手无孔不入,谷家都敢来,厉害了!”
  说着叶之秋就把荷包捡了起来,随手递给了喜宝。
  “你给我作甚?”荣喜宝当即一蹦三尺高,坚决拒绝此荷包。
  “让你给你哥,把这个给吴琛!这个荷包看起来质量还不错,你瞧瞧这线用的瞧着怕是金线吧,扒手怕是个不识货的。”
  但凡和钱有关系的东西叶之秋都观察的很是仔细,这一次也不例外。
  “啊,给我!”
  还没有等到荣喜宝反应过来,荷包已经到了她手上了。
  “喜宝这个给你!”
  就在喜宝准备将荷包重新给叶之秋之际,赵潜来了,他手里还握着方才喜宝的面纱。
  喜宝到现在还不知晓赵潜和赵琛两人是因她而大打出手。
  “谢谢!”
  喜宝接过面纱,一个不小心将荷包掉在了地上了。
  “咦?这不是四哥的荷包吗?他给你的!”
  今日赵潜和赵琛两个人因面纱大打出手,赵潜现在想起来也不知为何,他本不该因此伤了与赵琛的和气。让他更加无法理解的便是赵琛了。
  在赵潜看来,赵琛与荣喜宝没有交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才不是的呢,既然你来了 ,就把荷包还给吴琛吧,这是我们捡的,现在扒手实在是太多了,防不胜防!”
  说着叶之秋就把荷包捡起来拍了拍灰尘将他递给了吴潜。
  吴潜一听不知为何心里竟是一阵窃喜。
  “嗯,我们捡的,今天谢谢你了,咱们两清了。”
  荣喜宝指了指自己的脸,意思就是说不要和他爹娘吃饭了。
  这厢荣喜宝说两清了,那厢光启帝却不是这样想的。
  光启帝自然也从暗卫里得知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
  “那荣喜宝不是方才七岁吗?还是个娃娃,老四和老七这是怎么回事?幸而旁人不知晓,不然兄弟阋墙的事情传出去,就是笑话!”
  这么一闹光启帝的关注点果然不在面纱上了,而是聚焦在荣喜宝身上。
  “都是少年心性,陛下怕是想多了 ,臣妾瞧着喜宝这小娃娃着实可爱,老七你也是知晓的,哪里懂得男女情爱,估计就是他们兄弟之前切磋武艺罢了。”
  如妃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光启帝也不言语,过了半晌才道:“老四和老七确实也不小了,有些事情是要安排上了,等着回宫了你与德妃好生商议,也该給他们选妃了!”
  “臣妾知晓了!”
  如妃听后心里倒是轻松了不少,不料光启帝又补充了一句:“若是老七当真喜欢荣家那娃娃,那就纳了她了吧,小是小了点,提前定下也无妨,左右不过一商户女。”
  从来娶为妻,纳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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