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那几个男人在看到她之后还发出了邪笑,对方根本不怕。
    怎么会怕呢?
    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生罢了。
    也幸好她反应够快,撒丫子就跑。
    初高中是练短跑的她在这种时候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一路狂奔到外边,跑出了她那个陈旧的小区,然后跑进了马路对面的派出所。
    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那就是她的噩梦。
    很多晚上都会因为梦到那件事失眠,所以她不允许任何人在未经她允许的情况下涉足她的个人领地。
    在最初穿过来以后,适应和许清竹的二人生活都用了一段时间。
    但也因为太忙了,每天要思考的事情太多,导致她的微洁癖没有很严重。
    她只是简明扼要地把这件事说出来,并没有具体到细节。
    很多年前的事情,没必要让许清竹跟着一起担心。
    但很明显,梁适讲得不是在梁家发生的事情。
    至于是在哪里发生的,许清竹也没问。
    虽然有一点好奇,但现在也不是问这个的时机。
    许清竹只是说:“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梁适说:“这就是全部。”
    “你这个故事讲得没意思哎。”许清竹吐槽:“本来挺吓人的。”
    “还好吧,就是让人很讨厌而已。”梁适说:“反正都过去了。”
    她说得风轻云淡,但许清竹握着她的脉搏,知道她在讲的时候心跳加快来着。
    许清竹没有戳穿。
    之后氛围很安静,许清竹靠在梁适肩膀上和她讲今晚发生的事儿,还提到了孟彤。
    以及周日晚上要一起吃饭的时候。
    梁适惊讶:“我也要去?”
    许清竹点头:“当然,你觉得自己可以幸免吗?”
    “好吧,那我也去。”梁适说。
    “不愿意啊?”许清竹的胳膊杵了她腰一下,梁适感觉有一点痒,立刻伸手挡住了她的胳膊,结果被许清竹发现了软肋。
    “梁老师,你怕痒啊?”许清竹勾着一抹玩味的笑,语气幽深。
    梁适一下子嗅到了危险气息,她摇头:“怎么会?”
    结果趁她不注意,许清竹的手挠在她腰间,就像是被人点了笑穴一样,梁适抓她的手,一边笑一边道:“别弄了……”
    许清竹的动作却像是一条灵敏的蛇,在梁适的腰间动来动去,让梁适根本没办法抓住,尤其她现在被戳得不停地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梁适的身体软趴趴地往后仰,倒在沙发上,无奈之下只好求饶,“许老师,放过我。”
    许清竹的手落在她腰间,手指微动,动作慢了一步,刚好让梁适抓到。
    梁适双手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自觉稍一用力,直接把许清竹整个人给拉了下来,撞在她身上。
    惹得梁适闷哼一声,许清竹的身体往过一偏便在沙发边缘。
    狭小的沙发只能够容纳紧紧相拥的两个人。
    忽地,笑容停止,四目相对。
    许清竹的身体悬在沙发边缘,随时都会掉下去。
    “要掉了。”许清竹闷声说。
    吓得梁适立刻伸手把她捞回来,却直接揽住了她的腰,两人的身体紧紧依偎在一起。
    梁适刚松开手,许清竹便靠得她更近,刚刚得到自由的手搭在她腰上,紧紧抱住,脑袋埋在她肩窝处,低声说:“我们梁老师辛苦了 ,以后要一直开心啊。”
    梁适:“……”
    她那悬在空中的手,手指像是在空气中弹钢琴一样,微动了几下,几秒后认命般地落下。
    经由一场玩闹之后,她的头发松散开来,发圈早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棕色长发垂下来甚至覆盖了许清竹的黑发,有几缕勾缠在一起。
    狭小的空间内,只能听到外头风吹过窗棂沙沙作响的声音,以及两人交缠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许清竹那纤嫩白皙的手落在梁适的肩胛骨上,从上往下,清冷声线带着几分旖旎,低声哄道:“不会再有人侵占你的私人领地的,我保护你。”
    梁适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了一样,酸酸涩涩地说不出话来。
    良久,她低头埋在许清竹的发梢上,闻到她发梢处传来的橘子清香,清冽好闻,让人无比安心。
    梁适的声音又钝又缓,闷闷地,“好。”
    听得人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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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猝不及防的电话惊醒了已经昏昏欲睡的梁适,她迷迷糊糊地摸手机,却摸到了怀里人的背脊。
    她的后背纤瘦得不像话。
    梁适猛地惊醒,而许清竹也坐起来,晃了晃脑袋,看上去也像刚醒。
    手机在茶几上,梁适伸手摸到手机,许清竹歪着脑袋靠在沙发上,两条腿蜷缩起来,抱膝而坐。
    梁适拿起手机看了眼,发现是赵叙宁。
    她接通,声音带着刚睡醒后的哑,“什么事?”
    “你在睡觉?”赵叙宁诧异。
    梁适嗯了声,“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搬家?”赵叙宁问。
    梁适打了个哈欠,打到一半捂着嘴,生理性眼泪挤在眼角,然后才回答:“明天上午。”
    “明天不是工作日么?”赵叙宁说:“我还当你周六搬。”
    梁适说:“情况有变,我明天上午不去上班了,下午去做个交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