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父已经离开了这里,并未站出来为周怡安说话。
    众人明白,周先生放弃了周怡安。
    而在梁新禾正要站出来时,一直沉默着的梁新舟率先开口,“我梁家虽只是做生意的,但不代表什么人都能欺负到头上来。我妹妹即使做错了事,也由我们家人来管,如果她犯了法,那自然有法律来惩罚她。不知道周小姐动得是哪门子私刑?这还是21世纪吗?”
    周怡安:“……”
    梁新舟道:“往后若是我妹妹出了事,我梁家第一个怀疑的,也定是周小姐。”
    “凭什么?”周怡安皱眉,“你们疯了?!”
    “凭你有先例。”梁新禾和梁新舟同时道。
    等到闹剧落幕,梁新禾才压低声音问,“妹妻,你怀孕了?”
    许清竹淡定,“骗她的。”
    为了煽动情绪,老人和小孩儿往往最好用。
    梁新禾:“……”
    倒是没看出来,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妹妻竟然杀人不带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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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适被侍应生扶着进去时,邱姿敏等人刚好从房间里出来。
    几人打了一晚的麻将,这会儿皆有些乏了,打算找地方休息。
    看到梁适被人扶着进来,邱姿敏顿时变了脸色,“发生了什么事?”
    “没……”梁适依旧维持着她的虚弱形象。
    一旁的侍应生却回答道:“三小姐刚刚落水了。”
    邱姿敏立刻让开路,“扶小姐去休息,吩咐人熬碗姜糖水。”
    侍应生点头,“好的。”
    “这是阿适?”一道女声忽然响起。
    梁适看到邱姿敏的肩膀抖了下,然后转头换上谄媚的笑,“是的,齐太太。”
    被唤作齐太太的人穿着一身青色旗袍,很好地勾勒出了腰间曼妙的曲线,她胳膊上戴着翠色玉镯,不疾不徐地走到梁适身侧,抬手抚向她的脸,“许久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这条胳膊给梁适带来很强烈的熟悉感。
    她皱着眉避开。
    “许久未见。”齐太太笑:“阿适已经忘了我么?”
    她的手指涂着殷红的蔻丹,“那我倒是要伤心的。”
    梁适眉头微皱,脑海中忽地蹿出一段记忆。
    就是这个玉镯。
    是这只手将她拉进昏暗的房间,将年幼的她衣服脱掉,还让她面壁罚站。
    准确来说是原主。
    残留在这具身体的恐惧在此刻苏醒,忍不住抖了一下。
    梁适默不作声,没有回答她的话。
    齐太太说:“好了,我们下次有机会再好好聊,去换衣服吧。”
    说着扫过梁适的胸,“我们阿适长大了。”
    梁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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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莫名其妙蹿出来的记忆让梁适有些烦闷。
    她回房间换了件休闲的衣服,不一会儿许清竹也走进来。
    许清竹刚进门时还气势十足,但在关上门后,直接靠在门上,不停给自己顺气。
    梁适询问:“怎么了?”
    许清竹:“……我刚刚做了件大事。”
    梁适:“嗯?”
    许清竹:“我打了周怡安。”
    梁适震惊:“什么?”
    “以身犯险吧。”许清竹说:“也算是成功了,起码会有点威慑力。”
    况且,这一波成功把梁新舟和梁新禾拉入了她们的阵营,梁家也会庇护他们,不亏。
    梁适忽然后悔刚才没留下来看。
    而许清竹缓了许久,终于平静下来,但开口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刚刚演的吗?”
    梁适:“……”
    是演的。
    但她要怎么说?
    如果承认了,那她岂不是成流/氓,故意占许清竹便宜吗?、
    她的沉默就代表了答案。
    许清竹看向她,淡淡道:“还挺会演。”
    梁适:“……我可以解释。”
    许清竹:“我不想听。”
    梁适:“要不听下?”
    许清竹:“那你说。”
    梁适:“……”
    一下子词穷了。
    不过许清竹没在意这件事,她只是说:“你不用误会,就算刚才落水的是别人,我也会救的。”
    梁适:“……”
    啪叽。
    心有点碎。
    “我知道。”梁适说:“你人美心善嘛,所以你现在要换衣服吗?柜子里还有,可能有些大。”
    这里准备的衣服都是Alpha的尺寸,对Omega 来说就稍有些大了。
    许清竹点头。
    她从柜子里拿了件T恤和休闲裤,侧身拧了把头发上的水,正要脱身上晚礼服的时候愣住,差点就忘了,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梁适也自觉,她主动背过身,“你换吧,我不看。”
    许清竹伸手拉开后背的拉链。
    没有了视觉的人,听觉会更敏锐,所以梁适可以听到许清竹拉下拉链,礼服落在地上,又摊开T恤寻找正反面,从头上套进去。
    每一步都几乎可以从听觉上判断出来,愈发心痒痒,之后干脆捂住了耳朵。
    很快,许清竹说:“我换好了。”
    梁适这才转过身,许清竹却道:“对了,你刚刚看到那个穿旗袍的女人了吗?”
    “齐太太?”梁适问。
    “不清楚。”许清竹说:“她刚刚看到我,说了些很奇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