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佑帝想要对付那位,八成还是因为别的事情。
    不过这些不是他们该去关心的,他就想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回上窑村。
    “哎,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实在是太麻烦了。”孟一宁叹气,“还是上窑村那边简简单单的舒服。”不过他也知道人在世上,就怎么也逃不开这些东西。
    夏文泽转身将人揽进怀里,下巴搁在他肩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宁儿若是不喜欢这些便就不去管,一切有我们在呢。”
    “嗯。”孟一宁侧头,脸颊与他的脸颊贴住蹭蹭,“到时候让你跟哥挡在前面,我就安心的在后面当个闲散的大地主,要是哪里需要我武力征服了,我就去帮你们打架,这个我在行。”说完孟一宁笑出声,“听起来我像个打手。”
    夏文泽轻笑出声,“宁儿不是打手,是我们的底气。”
    他从来不会否认宁儿给他带来的这些改变,也从不会去否认宁儿的强大与带给他的底气。
    孟一宁眉眼弯弯的看着他,噘嘴在他嘴角亲了一下,“我喜欢当你们的底气。”只要不是让他动脑子就行。
    夏文泽按住他的脑袋,让两人的嘴唇相贴。
    孟一宁闭上眼睛感受着嘴里的肆意。
    晚上,两人早早洗漱,正准备上床休息,便听一道急促的敲门声从外面传过来,同时南王的声音也紧跟着传进来,“夏夫郎,夏公子。”
    孟一宁两人对视一眼,“出事了?”
    夏文泽眼里也有几分凝重,赶紧去将门打开,“南王。”
    南王进来,也没跟两人多寒暄,而是急急道:“夏夫郎,我皇兄中毒昏迷了,御医院那帮庸医束手无策,还请夏夫郎能随我走一趟。”
    南王这会儿脸上都是狠厉之色,只是面对孟一宁两人时,还是缓了脸上的那股杀气。
    “行,我们赶紧过去吧。”
    南王颇有些过意不去,“实在是对不住两位。”
    “南王不必如此,不知可否跟我们说一说皇上是怎么回事。”几人一边赶路,孟一宁一边问道。
    南王道:“想来两位应是很疑惑我们为何会对大长公主出手。”
    “嗯。”孟一宁两人点头,“当然,若是不方便说,便不说。”
    南王道:“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也并不是什么秘密,大长公主的母妃乃是丽太贵妃,上一次我们便将她极其党羽一并拔出了,但是大长公主手上有先皇给的令牌在手,我们一时拿她没有办法。至于丽太贵妃。”
    南王眼神里满是寒光,声音低沉,“我朝的太子一直是立嫡不立庶,而我皇兄乃是东宫所出的嫡长子,按祖制,乃是正经的太子之位人选。但先皇宠爱当时的丽贵妃,初时还好,丽贵妃只有一女,便是大长公主,可之后丽贵妃生下了四皇子,便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弄得当时先皇竟想要越过祖制立四皇子为太子,宗亲大臣自是不同意,但丽贵妃的父亲乃是当朝丞相,其党羽亦是不少,之后我母后还被丽贵妃陷害,险些丢了皇后之位,且那个时候我们外祖出事,让丽贵妃得了机会对我母后出手,若不是当时有个宫女机警,怕是我母后活不到现在。”
    “我舅舅当时找到了扳倒丽贵妃的证据,但是先皇太过宠爱丽贵妃,为了保下丽贵妃,便立了我皇兄为太子,只是即使如此,我皇兄的位置也并不安稳,先皇始终属意的是四皇子。”
    当时他们母子三人在宫里明明该是金尊玉贵之人,却过得好似那些没有背景身份的宾妃,甚至比她们还要如履薄冰,因为稍不小心,便就是失去性命的结局,甚至还要连累舅舅他们。
    “即使后来我皇兄登基,先皇亦是为丽贵妃与大长公主和四皇子安排好了后路,只是那位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暗中动作不断,前段时间我们才找到证据将其扳倒。而大长公主帮那边很是隐晦,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证据,只是没想到宫里也有先皇安排的人,皇兄被其下了一种不知名的毒|药,御医院一时找不到是何种毒|药。”
    孟一宁两人没想到这事还牵扯先帝,他就说不可能是因为那位大公子那点人命,却原来还是因为皇位的事情。
    孟一宁心里嘀咕,倒是没想到那位先帝竟然还是个痴情种子。
    要是他,估计也得在心里想方设法的要除去丽太贵妃一群人。
    说话间,几人便就到了明佑帝的寝宫,孟一宁赶紧上前去给明佑帝查看,一边看明佑帝的脸色,嘴唇都已经紫的发黑了,这毒可真不一般。能保住命,怕也是这些御医十分努力的结果了。
    半晌,孟一宁放下手,见南王与后来赶过来的太后全都看向自己,便道:“没事,多亏御医院的御医先保住了皇上的心脉,并未让毒素侵入进去。”
    几位还在待命的御医闻言眼里都是感激,他们真是拼了命的保住皇上的命,奈何那毒他们的确是一时半会儿没有诊断出来。
    孟一宁也没有卖关子,“毒并不是单一的一种,而是好几种毒混合在一起,要说名字,我也是说不出来的,只是我有方法能感觉到这些毒素而已。难怪这些御医一时半会儿诊断不出来。”
    “太后与南王也无需着急,我会帮皇上将这些毒剔除的。”
    说实话,他是很佩服这些御医的,那么几种剧毒,还能让他们将明佑帝的命从死神手里给抢回来,已经是很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