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羊。”陶楚涵表示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我不习惯没有你。”
    陶楚涵又说:“那你想像我在你身边。”
    “你并不在。”赵崇杉不想假想。
    “那你想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不睡了。
    “我想和你一起睡。”赵崇杉显然还是没有学会委婉,最为直接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陶楚涵脑补了另外一层意思之后又觉得有些好笑,他知道赵崇杉并没有这个意思,可是刚刚开荤的他就是忍不住多想了一点。
    “明天,明天你过来住吧,今天太晚了,忍耐一晚上。”陶楚涵可不想赵崇杉这么晚了还在马路上浪费休息的时间。
    赵崇杉白天一整天都在工作,下班之后还要跟着他去工作,陶楚涵不希望他睡觉的时间越来越短。
    “忍耐不了。”赵崇杉压根就不想忍。
    陶楚涵觉得赵崇杉的语气可怜巴巴的,知道他有做戏的成份却还是忍不住心软了一点。
    “明天白天我过来陪上班,你今天晚上忍忍?”于是陶楚涵妥协的准备退后一步。
    “不好。”可是赵崇杉这回就跟吃了秤砣一般铁了心不同意。
    陶楚涵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了,“那你想怎么办?”
    “开门,让我进来,”赵崇杉依旧是正经的语气,“我今天晚上就要和你一起睡。”
    陶楚涵这才反应过来赵黏人先斩后奏了,还知道在这之前用怀柔政策跟他打感情牌,让他只能如他的意思。
    打开门,赵崇杉就拖着一只行李箱进来了。
    陶楚涵有心说他几句,还没开口赵崇杉就先说了:“除了出差,我从来没有在家里以外的地方住过。”
    “那你昨天是住在哪里了?”陶楚涵毫不留情的拆穿。
    赵崇杉也不尴尬:“昨天是第一次。”
    他现在想要常住,陶楚涵在这里住多久他就想要在这里住多久,他的睡衣、他的西装以及需要的一切生活用品他都带来了,他要把自己的衣服放在他的衣柜里,和他的衣服放在一起,占领领地。
    “看来你打算多住几天。”陶楚涵的视线落向赵崇杉手里的手托箱。
    “嗯,我和母亲说过了。”赵崇杉点头,“母亲说我们在外面住多久都可以。”
    万怡娴原话:孩子大了也要又二人世界啦,你们就当度小蜜月好了,住个十天半个月的培养感情呀——
    第55章 【惧】幸存者。
    两个人住在陶楚涵的公寓, 没有专人做饭,也没有人打扫卫生,身上换下来的衣物更是没有人清洗, 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亲力亲为。即使陶楚涵购买了扫地机器人,那也需要一个人去下达命令。这样的一切对于赵崇杉而言都应该是一种新奇的, 然而赵崇杉对这些陌生的发展也谈不上是有没有兴趣,而是以一种很普通的心态来接受这一切的变化。
    赵崇杉对自己选择的道路一项没有后悔的意思。
    哪怕周末, 就是现在,陶楚涵坐在沙发上吃着他切的并不美观的水果拼盘正指挥着他把篓子里的衣服放进洗衣机也是如此。
    陶楚涵左手插着一块像是被啃过的苹果块啃着,一点嫌弃的模样都没有,两只眼睛看着手着的笔记本, 正在把这几天收集而来的资料进行重阅并处理。
    眼下,陶楚涵把路边的女鬼划做一号事件, 别墅的小孩划做二号事件, 两个暂时并不放在一起处理。
    郊区那块地的范围着实不小,即使发生了一两件灵异事件也不应该一开始就非要找出其中的联系,一条一条的处理说不定反而轻松不少。
    陶楚涵最先开始入手的便是女鬼事件, 毕竟和女鬼相关的事件中牵连到了人命,而小鬼们的哭声似乎只是听着可怕而已。事情分轻重缓急, 并不是所有的鬼魂都有给人类捣乱甚至夺取姓名的本事。
    “衣服在洗了。”赵崇杉从洗衣机处归来, 便坐在了陶楚涵身边,很是自然的把脑袋搁到陶楚涵的肩膀上, 自己是一点儿力气都不花,把所有的重量都压给了枕着他的人。
    “嗯。”陶楚涵也没有特意去多看赵崇杉一眼, 视线还留在屏幕上,“放洗衣液了吗?”
    陶楚涵在这几天了解到赵崇杉这人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电器叫做洗衣机, 也知道洗衣机是来干吗用的, 就是不知道洗衣机的使用方法。
    即使很是简单,可他没有使用过,陶楚涵也不是那种还把洗衣机说明书摆在洗衣机附近的类型。
    所以陶楚涵见证了赵崇杉从头到尾就叫洗衣机一直用清水洗衣……
    “放了。”赵崇杉知道陶楚涵这平淡丢出来的一个问题是故意打趣他,即使语气平平,但他就感受到了那种气氛,从陶楚涵身上直接传送过来的鲜活情绪,和他的语气根本不是一个频道。
    当然,赵崇杉也不是那种会因为这句话觉得羞恼或者尴尬的人。
    “已经确定是非人作祟了吗?”赵崇杉的眼帘微微垂下,眼睫毛在脸上打出一层淡淡的阴影,眼睛很是认真的看着陶楚涵手中捧着的笔记本屏幕。
    “嗯,八九不离十。”
    这几天里,陶楚涵把收集到的信息进行简单的真假判断,也找到了一些看上去真实度很高的传言根处,更是跟据说从女鬼手下逃离的幸存者面谈过。
    那个幸存者是一个叫于宇的男性,身高一米八左右,面容看上去很普通,听到他是因为女鬼的事情而来还是一副很是忌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