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却白举起沾满血液双手,缓缓站起来。
    她和这个军人之间隔着一排座位。
    看到谢却白害怕一般缓缓站起来,军人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突然狂笑起来,就是现在——
    谢却白突然靠近,军人措手不及开始射击,距离枪口很近,谢却白甚至能猜到子弹的轨迹,躲过子弹,不在给他射出第二枪的机会,靠近后果然从军人的后腰处抽出一把匕首。
    匕首狠狠扎在军人的手臂上,军人吃痛松开,手持枪易到谢却白手中,在军人叫出声时,谢却白冷眼把枪塞进他的嘴里,面无表情的开枪。
    又解决了注意到这边的两个军人,谢却白把那个母亲说的设备从座位上拿起来,很像谢却白熟悉的跟拍摄影机,后面有一个类似别针的回旋夹。
    谢却白把它别在衣服上,然后把刚刚击杀的两个军人的手持枪带走潜在暗处,瞄准火力大的,专门朝着普通人开枪的军人击杀。
    明明在众军人身后射击却被精准爆头,原本聚在一起的军人们乱了阵脚,“有人?!!”
    操纵着多多少少带着战损机甲的人也懵了,谁在帮他们?
    “代中将,出了问题,反叛军那边有人带着枪混进了会场!不知道几个人,但枪法太准,死的人都是被一枪了结的。”
    原本定的计划就是瓮中捉鳖,他们不出机甲,单靠火力把反叛军打出机甲,到时候直接团灭。
    而且进入的时候会进行枪械检查,反叛军只能从他们可以留的缺口出进入,但没想到反叛军居然大胆到拿着枪进入会场还没有被发现。
    在会场休息室坐等好消息的代逸卿睁开眼,皮笑肉不笑冷冷看着报告的军人,“倒是小看他们了。”
    “开门,让他们的机甲出去,让三队的机甲清剿这些反叛军。”代逸卿站起来,把放到一旁的军帽戴正,“我不想让进入会场的人出来,你知道的,是所有人。”
    “是!”
    门开了,还没有受伤的人飞蛾扑火般的跑向大门,谢却白在暗处没有办法,只能用枪瞄准开枪的军人。
    砰砰砰——
    跑到一般的人接二连三被击杀,原本准备跑的其他人绝望的哭泣。
    “他们想要杀了所有人!”
    “我要报警呜……救命,我爸爸受伤了……”
    ……
    十几架机甲并没有从大门出去,反而选择兵分四路,攻击薄弱的墙体。
    应该是在外有接应,墙体很快坍塌出一个成年人可以通过的道路,失真的声音从机甲内传出,“快走!从这里!”
    谢却白把没有子弹的枪丢下,换了一把,帮助他们掩护普通人撤离,整个过程并不简单,因为外面不至于反叛军的人,也有代逸卿的军队。
    虽然感觉整个过程很漫长,但时间其实才过去了几分钟,几乎整个场地内只剩下死亡和受重伤无法挪动的人。
    咔咔——
    枪里没了子弹,谢却白看了眼仿佛炼狱一般的会场,只剩几个余有气息的人在痛苦的哭喊。
    一架机甲滑到谢却白身前,“那群鬣狗已经撤退了,你快走吧,这里交给我们。”
    谢却白点了点头,带着一身血从洞里离开,外面的炮火.声果然停了,一丝不妙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载满受伤人群的大卡车距离谢却白不到一百米,轰鸣声从头顶传来,大卡车突然发动极速前行,谢却白抬头,一枚炮弹射向会场。
    一架机甲救起距离会场一步之遥的谢却白飞起,下一秒,火光冲天,刺眼的亮光映入谢却白黑色的瞳仁。
    里面……有人啊……
    另一颗炮弹瞄准了正在疾驰的大卡车,在即将命中的时候,一架机甲用机甲身挡在前面,机甲根本来不及启动弹出模式,直接在大卡车的车尾处炸开。
    又一颗炮弹瞄准了正在撤离的机甲,一阵猛烈的撞击过后,谢却白的意识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
    谢却白睁开双眸,刺眼的阳光就在头顶,感觉自己距离天空好近。
    缓缓开合了几次双眸,谢却白抬起手挡在眼前,发觉手心里有一张纸条。
    谢却白展开纸条,似乎因为时间紧急,字写的很潦草。
    「你现在在酒店顶层,光脑屏蔽原因,酒店的监控处于失效状态,回到房间后如果有人问,咬死没有参加过拍卖会
    ——按摩师」
    谢却白吐出一口浊气,拖着疲累的身体,走了应急楼梯回到了房间,洗澡换衣服,接着走应急楼梯把脏衣服浸湿丢到女生厕所的垃圾桶里,又把隔壁几间的厕纸撕下,快速叠成一个个长方形,然后不同程度的沾湿丢进垃圾桶。
    最后若无其事的从应急楼梯回到房间,躺到了床上。
    谢却白一觉睡了一天一夜,没有检查的人敲门,谢却白第一次在清晨七点钟醒来,点了份早餐。
    光脑弹出无数条消息。
    这些消息全部来自一个人。
    [代理人孟云廷:启云港出事了,你怎么样]
    ……
    [代理人孟云廷:看到之后回复我一下好吗]
    ……
    [代理人孟云廷:没了你老子怎么赚钱啊!你活着就给我回个消息啊!]
    ……
    [代理人孟云廷:对不起,都怪我,谢却白,你看到消息就回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