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伸出来,我来帮你洗手。”
    虽然觉得对方很可能听不懂她的话,顾晓晓依旧试着耐心的解释。
    她抓过疯女人的脏兮兮的手,为她里里外外清洗了个遍,连指甲缝里都洗干净了。
    疯女人新奇的看着干净的手,连歌都忘记唱了,顾晓晓又给她洗干净了脸。
    黑水顺着清澈的小溪流下,经过清洗之后疯女人露出一张白净的脸,她长得还算清秀。
    顾晓晓干脆连头发都帮她给洗了,在山上两三年,头一次这么干净的疯女人,开心得咯咯直笑。
    她身子扭来扭去,但仍然安分的等顾晓晓给她洗过了头。
    等手脸和头发,彻底洗干净之后,疯女人不知怎么的忽然安静了下来,呆呆地望着小溪里的自己发呆。
    但她难得表露出正常的样子,顾晓晓趁机发问。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儿。”
    疯女人有些痛苦的咬着手指,眸子中闪过茫然之色,呆呆的说:“阿秋,阿秋,我叫阿秋。”
    念叨着阿秋时,她的眼光蓦然亮了起来,整个人精神变得愉悦,好像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见她这个样子,顾晓晓也跟着激动了,握着她的手问道:“好好想下你到底叫什么,来自哪里?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听到家字,疯女人一下子激动了,尖声叫到:“家,我要回家,回家。”
    她一边叫着一边突然站起来,整个人陷入狂躁状态,顾晓晓赶紧抓住她的手安抚到:“别怕,会回家的。”
    ☆、第六六八章 逃离8
    等手和脸还有头发,彻底洗干净之后,疯女人不知怎么的忽然安静了下来,呆呆地望着小溪里自己的影子发呆。
    也许她还没疯的太彻底,顾晓晓心存侥幸,别说一个精神受了刺激的人,就算一个正常人,孤独的在山上待两三年,恐怕也要憋出病来。
    疯女人疯疯癫癫的样子,让顾晓晓看着心酸不已,见其难得表露出正常的样子,她趁机发问。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儿。”
    疯女人有些痛苦的咬着手指,眸子中闪过茫然之色,呆呆的说:“阿秋,阿秋,我叫阿秋。”
    念叨着阿秋时,她的眼光蓦然亮了起来,整个人瞬间变得精神愉悦,好像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见她这个样子,顾晓晓也跟着激动了,握着她的手问道:“好好想下你到底叫什么,来自哪里?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听到家字,疯女人一下子激动了,尖声叫到:“家,我要回家,回家。”
    她一边叫着一边突然站起来,整个人陷入狂躁状态,顾晓晓赶紧抓住她的手安抚到:“别怕,会回家的。”
    见阿秋又受刺激恢复癫狂,顾晓晓有些后悔自己先前太心急了。对方精神失常应该有一段日子了,想要让她恢复,只能慢慢安抚。
    想到这里,顾晓晓只叹没有银针在手,不然以她针灸的水平,不说根治了阿秋的疯病,至少能让她慢慢恢复正常。
    两人在溪边就歇了一小会儿,雨又下了起来,雨天上山下山路都不好走,要是走的太快,容易摔跤甚至滑落山崖。
    估算到这一点后,顾晓晓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些。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人陪伴的缘故,阿秋恢复了平静,虽然偶尔还会傻乎乎的笑一笑,或者唱歌,但没顾晓晓刚见她时那么疯了。
    如果只有顾晓晓一个人,离开大山没什么难度,但要再带上阿秋,就有点儿难了。
    即便如此,顾晓晓也没想过放弃阿秋,既然遇上了就是缘分,她不会因为眼前的困难就丢下她的。这是顾晓晓长久以来的执着,也是她的傻气,大局很重要,但小事未必不重要。
    在经历了今天的事后,顾晓晓也明白了件事儿,她想要蹭矿上的车到镇上的事儿很不现实。
    阿秋在山上应该待了很久,还是被拐卖到隔壁村,又蓬头垢面的,那些偷采矿石的人还能认出她来。
    她从石头村里逃出来还不到一个月,坐车时,只要被人看到,人家来个瓮中捉鳖她就抓瞎了。
    顾晓晓是很厉害,但她总不能光天化日下杀人吧,在经过考量之后,她很快制定了另一个计划。
    杀人容易,但杀人是重罪,且不说警察,怒气冲冲的村民又怎么会放她走。
    一个最笨最慢,但也是最保险的计划,就是徒步走出大山,沿着国道走出石头村所在的县城。
    对于娇生惯养的人来说,这样的行为有些不可思议,但对顾晓晓来说,野外徒步已成家常便饭,阿秋在山上待了这么久,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只要到了县城里坐上汽车到省城,以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顾晓晓和阿秋就自由了。
    但坐车需要钱,顾晓晓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她打算从山上弄些野味,等到县城后,卖给城里居民,或者直接卖到饭馆里去。
    这年头,野味还是值点儿钱的,按理说药材应该更好带些,但很多药材不能直接卖,需要晾干或者炮制,顾晓晓现在本本没条件做。
    不管顾晓晓做什么,阿秋都紧跟在她身后,她要是走的远一点儿,阿秋就会焦急的吐出一串方言来。
    顾晓晓听不懂阿秋的方言,特地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一字一顿道:“阿秋,说,普通话,像我这样,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