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溪见柳深接过棒棒糖撕开包装就放到了嘴里,问道:“你和迟柯一平时也有联系?”
    柳深想了想,“有时候她会给我发消息。”基本上都是迟柯一主动联系柳深,柳深和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两人唯一的共同话题就是常溪。
    柳深替常溪背着书包,两人不紧不慢的往街对面走。
    柳深瞄了一眼身边的常溪,吃着棒棒糖,状似随意的问道:“刚才孔孟拉着你说什么?”
    “他问我元旦要不要和班上同学一起去看跨年烟花。”常溪回道,“你前两天不是给我说元旦一起去看爷爷奶奶吗?我就拒绝他了。”
    听了常溪的话,柳深吃着棒棒糖,默默的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对于自己截胡了孔孟,柳深丝毫也没有悔疚感。
    孔孟什么心思柳深能不知道吗,说是和班上同学一起去玩,到时候借口其他人来不了,不就成了两个人单独的约会了吗?
    呵!还想套路我家小白菜。
    但是柳深还是想探探常溪的口风。“你想和他去吗?如果你想去的话,我们也可以换个时间去看爷爷奶奶。”
    柳深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常溪的反应。
    常溪伸手挽住了身边的人,认真道:“我更想和你去看爷爷奶奶,至于烟花我们可以下次再一起去看。”
    “好啊。”柳深随口应道。对常溪,柳深几乎是有求必应。
    柳爷爷朋友开的疗养院位于安盛与临市之间的一座无名山半山腰上。从安盛市区开车前往,也不过一个小时的车程。
    红色野马行驶在公路上,城市景观不断倒退,随着和疗养院的距离拉近,一路上能看见的车也越来越少。
    据导航显示,疗养院就在正在行驶的这条路的尽头。
    平坦的公路,路两旁的香樟较量似的伸展着树冠,香樟冠幅大,两旁的树在路的上方相接,构成了绿荫隧道。
    安盛冬天难得能见到太阳,不过今天天气倒是不错,能见到阳光。
    树荫稀疏处,一束束阳光投射下来,肉眼可见明显的光束,成片的绿色中闪耀着暖黄色的光,不知道是印象派油画场景被放置到了现实世界,还是人误入了画中。
    红色野马行至大门前停了下来。
    门卫室的大爷放下了保温杯走了出来,走到副驾驶旁边。
    车窗摇下,大爷见是两个和自家孙女差不多大的年轻小姑娘,对两人和颜悦色说道:“小姑娘有预约吗?没预约不让进的。”
    柳深回以浅笑,答道:“有。”
    待大爷和柳深核对了信息,才在门卫室控制道闸抬起,给人放行。
    根据大爷的指示,柳深顺利的找到了停车场。停好车,拿上旅行箱,柳深给柳爷爷打了个电话。
    照着柳爷爷的指示,成功在一栋标志性的五层小白楼前找到了柳爷爷。
    正对着小白楼前有一颗树冠巨大的大榕树,树干须几个成年人手拉手才能合抱住。
    榕树下一边有人正打着太极,爷爷奶奶辈的人有,叔叔阿姨辈的人也有,甚至还有两三个看上去和柳深常溪差不多大的。
    另一边有几张石桌,桌上刻着棋盘。
    一群大爷站着的坐着的,下棋的看棋的,总之这儿的人都有自己的事做。
    柳深和常溪找到柳爷爷的时候柳爷爷正和人下着棋。
    柳深一边被常溪挽着,一边拉着旅行箱走到了柳爷爷所在。
    柳爷爷刚好下完一盘棋,看见柳深和常溪,对身边的棋友道:“不来了不来了,我孙女来看我,老赵你来。”
    说着拉过身边的一个年纪相仿的爷爷在自己位置坐下。
    方才和柳爷爷下棋的爷爷看见柳深和常溪夸道:“柳老师你这两个孙女长得真俊啊。”旁边的爷爷也跟着夸道。
    柳深和常溪乖巧的带着笑,站在柳爷爷身边,接受着爷爷们的夸奖。
    和一群和蔼的爷爷道了别,柳爷爷领着两人在疗养院内走着。边走边给两人介绍。
    两人刚才看见的楼前有大榕树的小白楼是主楼,但最开始看见的并不是完整面貌,在小白楼后方还有一栋完全一样的,两栋楼之间有连廊相接,构成完整的主楼。
    主楼主要是工作人员的办公室、医务室、活动室、大食堂。
    整个疗养院位于半山腰,占地面积不小,所有建筑都是依山势而建,除了主楼,其余大多的都是一栋栋的用作住宿之用的房屋。统一的小白楼。
    从高空看,整个疗养院的建筑掩映在草木之中,环境清幽和谐。
    “你们奶奶来了这儿就迷上了种花种菜,现在估计正在大棚那边。”
    “奶奶最近怎么样?”柳深问道。
    “在这儿状态好多了。”
    柳爷爷领着两人到了自己和柳奶奶住的那栋小白楼。
    因着提前打过招呼,所以常溪和柳深能在这儿住两天,就是两人得住一间房。
    柳爷爷推开门,侧身让两人进屋。
    “这是你们的房间,住一间房没问题吧?”
    从两人刚到柳爷爷就注意到了,这俩孩子的关系似乎相处得不错。你瞧,一路上都手挽手的。
    柳深和常溪自然都没有问题。柳爷爷将门锁钥匙交给了柳深,让两人休整休整。
    房门合上,房间内只剩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