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是不是不喜欢这种见面方式?要不然怎么到现在都不知道打个招呼呢?”
    他边说,边顺手给了这两人各自一耳光。
    夏晨永舔舐唇角,有淡淡血腥:“晨旭你发什么神经,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犯法的!”
    “犯法?犯法的事我做的还少吗?”夏晨旭倒是一脸无所谓,山根处有条明显的疤,看上去应该是不久前弄上去的。
    他戏谑的目光在这两人身上来回流转:“再说,跟你们相比,我不来点狠的都追赶不上你们了。”
    夏晨旭突然抽出匕首抵着秦世贤的脸:“死老头,想找人在国外弄死我?你以为有点臭钱就真能买命啊,今天我们就看看到底谁的命更硬!”
    他手上用力,鲜血就从秦世贤的脸颊流下来,鲜红的颜色激起了夏晨旭的兴奋。
    夏晨永看得心惊,觉得这个弟弟已经完全疯狂了。
    “晨旭,你想要什么条件你就说。人命的事大,不能乱来。”
    “你闭嘴,待会再来收拾你。”
    夏晨旭把秦世贤带到另一个房间,看来挨了不少拳头。
    等夏晨永再次见到夏晨旭的时候,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根球杆。
    “哥,要不要来比比?”
    “比什么?”
    “比比谁的头硬?”
    夏晨永眉头紧锁,不知道他是何用意。
    夏晨旭脸上阴森更重,缓缓拖动球杆,像在蓄力:“我记得八岁那年,爸带我们来球场,给了我们各自一根球杆,让我们比比。结果明明是我打得比较好,结果回家后他们夸的还是你。”
    他怒极,抬手就朝着夏晨永的头挥了过去,嘴里大声含着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等到夏晨永彻底昏过去,夏晨旭又拖着那根已经被血染红的球杆去找秦世贤,没想到外面突然传来警笛。
    原来秦益珊追踪不到父亲踪迹,又听到之前他跟夏晨永打过电话,放心不下选择了报警,同时也把她所掌握的情况汇报给了警方。
    她亲手把父亲推向了牢狱,却也在紧急关头救了他性命。秦益珊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可她别无选择。
    **
    当夏晨旭被警察从球场带走的时候,第十五届金枝奖颁奖典礼正在进行。颜姿和谢之云的那部双女主电影入围了众多奖项角逐,而她们再次在最佳女主角的竞争中成为对手。
    上一届的影后获得者正是谢之云,按照传统,这次的颁奖嘉宾就是她。自己颁给自己,又或是连庄影后,无论哪个话题都充满热度,加上她这次的表现依然很好,外界似乎早已定论她将胜出,最不济也是双黄蛋:两位影后。
    姜严和夏伊宁也在现场,坐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一晚上都在为颜姿获奖默默祈祷。
    当谢之云走上舞台,手里拿过获奖名单的时候,全场几乎同时屏住了呼吸,夏伊宁的手心都冒汗了。
    姜严把她的手拿来握住,轻轻揉搓为她缓解紧张,其实她自己也没有多放松。
    夏伊宁好笑地睨她:“还说让我放松,你自己手心也出汗了。”
    姜严没狡辩:“这个奖项对姿姐来说很重要,我希望她能拿到。”
    夏伊宁何尝不是这么想的,要不然她们也不会特地推掉今晚一个重要的商业酒会来当观众了。
    比起在影坛算是功成名就的谢之云来说,颜姿的确更需要被肯定,也需要用这座影后奖杯来证明自己的实力与付出。但获奖这种事,并不是你越急需就越能得到。姜严跟夏伊宁之所以这么期望,也是因为颜姿在这部电影里的表现太好了。
    好到让她们不约而同都认为,这次的影后应该是颜姿。
    当谢之云在台上宣布获奖人是颜姿时,全场都静默着,像是在等下一个名字被念出,然而谢之云只说了这一个名字。
    几秒钟后,大家才反应过来,今晚的影后只有颜姿一人,全场爆发出如雷般掌声。
    颜姿极力控制着情绪接过奖杯,感谢了很多人。最后她把奖杯小心翼翼放在台上,深吸了一口气,泪水却终于止不住流了下来。
    她几度哽咽,但没人催她。在场的大部分都是圈内同行,自从她复出以后的努力没人会质疑,也没人会否定。
    夏伊宁也跟着揪心,眼底有浅浅泪光,姜严紧紧握着她的手,一起等待颜姿最后的感言。
    颜姿胡乱擦了几下泪,抬起头笑着说:“最后,我要感谢在我人生最绝望的时候依然支持我帮助我的亲人,宁宁和小姜,是她们让我看到前方是有光的。”她再次深吸一口气,用压不住的哭声说,“我还要谢谢我自己,谢谢一直都没有放弃自己的我。”
    下台后,颜姿没回座位,夏伊宁跟姜严也立即找了过去。在后台,颜姿抱着夏伊宁放声大哭,宣泄着这些日子以来的压力和委屈,还有难以表达的喜悦。
    她抽搐着抱着夏伊宁,看着姜严:“我做到了,我真地做到了。”
    姜严也眼眶红红,今晚的姿姐格外耀眼,她终于凭借自己的努力跟实力,让那些曾经看低她的人闭嘴。
    后台休息室的门被推开,许知遥手里捧着一束花站在门口。她显然是刚经历长途飞行后还来不及认真打理的样子,却不妨碍她为颜姿高兴的心情。
    姜严轻轻把夏伊宁拉开,眨眼示意她俩还是先离开一会儿比较合适。夏伊宁还有些担心颜姿的情绪,看到许知遥手里的花,便识趣地靠着姜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