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剑 作者:陈灯

    刘寻伸了手与苏瑾手臂相交,先喝了苏瑾手里杯子的酒,一边又喂苏瑾一杯酒,问她:“仪式是什么?”

    苏瑾回忆了下:“每个地方也都不一样……比较普及的应该是读誓词吧,然后交换婚戒,然后亲吻……似乎是这样。”

    刘寻眉毛高高挑起,一边却又倒了两杯酒,再次递进苏瑾手里:“居然要在众人面前亲吻?”

    苏瑾有些尴尬,刘寻再次和她手臂相交,饮了第二杯交杯酒,刘寻笑道:“这倒是别出心裁,不过我可不喜欢在众人面前让他们看到我心爱的女人被亲吻后的美……”又去倒了第三杯酒。

    苏瑾再次接过酒杯,脸色微微发红:“怎么交杯酒要喝这么多杯么?”

    刘寻道:“一般都是三杯吧,阿瑾那边的誓词是怎么说的?婚戒又是什么?我倒是有兴趣。”一边又喂了苏瑾一杯酒。

    苏 瑾轻声道:“婚戒就是一对的戒指,男女各一,戴在无名指上,因为传说这里连着心脏,表示对彼此承诺忠贞,誓词么……”她微微觉得酒意上涌,有些头晕起来: “誓词大概就是我愿意嫁你作为我的丈夫,从今时直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爱着您、珍惜您,对您忠实, 直到永永远远。”

    她回忆着从前听过的誓词,刘寻转过来,忽然单膝跪下,拿过她的手,在她的无名指上套上了一枚白玉戒指,抬头看着 她的双眼,轻声道:“我刘寻,愿意娶苏瑾作为我的妻子,从今时直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爱着您、珍惜 您,对您忠实,直到永永远远。”

    苏瑾感觉到微微眩晕,不知道是太幸福了……还是酒精的作用,她有些懵然地看着刘寻,刘寻笑道:“我问你师兄的,你们那边婚礼的礼节,你师兄告诉我的。”

    他一边伸出了手,手心里还握着一枚白玉男式戒指,递给她:“替我戴上,好么?”

    苏 瑾接过戒指,替刘寻套上,刘寻欺身而上,吻住了他的新娘,久久不放开,苏瑾被他连灌了三杯酒,喝得急了,呼吸急促,再被刘寻含着舌尖缠绵许久,整个人缺 氧,更晕了,双眸泛起了一层雾气,眼角都红了,刘寻轻声笑了起来,他就喜欢她被灌醉后的样子,整个人呈现出和清醒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的笨拙娇憨,更何况那酒 还是鹿茸酒,专门助兴用的,他轻轻舔着她的脖子诱哄她:“两边的仪式我们都做完了,该洞房了吧?我的新娘?”

    苏瑾反应有些迟钝,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啊?”然后脸就烧起来了,脸上酡红一片,艳压桃花。

    刘寻急不可耐地抽开她腰间的绸缎,银红单衣很快便滑落了下来,他珍藏了这么久的宝物,终于得以拆封,他需要慢慢品尝。

    他 扯开自己的衣袍,强健的身躯展露出来,两具年轻的身躯很快叠加在龙床上,幔帐低垂,红烛高烧,苏瑾被刘寻精心准备的鹿茸酒弄得娇慵无力,再被刘寻耐心而持 久的安抚下,很快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滩春水一般喘息着,被刘寻反反复复地索求着,仿佛永无休止的进入和辗转,每一寸肌肤都被反复刺激,舔舐,苏瑾最后只能无 力地攀附在刘寻的臂膀上,一次次被动的感觉着刘寻的充斥,最后她终于忍不住哀求,刘寻却依然没有要罢手的迹象。

    这一夜太漫长,对苏瑾来说。

    然而这根本只是一个开始。

    一个年近三十却都还没有开过荤的男人来说,苏瑾充分理解了什么叫如狼似虎,而她根本没办法拒绝。因为如果她拒绝,刘寻就会以委屈的目光看着她,然后一再保证只是抱着睡。

    然后最后抱着抱着又擦枪走火了,开始只是哀求着用手,然后……

    苏瑾居然一连数日都没能出过紫宸殿,因为真的太累了,最后她忍无可忍,要求见见师兄。

    刘寻对她无所不从,自然也同意了。

    方临渊看到苏瑾,笑得十分促狭:“可算舍得把你放出来见人了?啧啧。”

    苏瑾满脸通红,只是问他:“你最近还好么?”

    方临渊一摊双手:“好得不能再好,刘寻把琥珀还给我了,有好几家千金小姐打听我的名字呢。”

    苏瑾有些无语,方临渊看了一会儿她的神色:“其实你没什么事吧?你找我来做什么?”

    苏瑾咳嗽了两声,她的确没什么事,但是天天对着刘寻,刘寻除了只想那个事,什么都不做,这真太叫人吃不消。方临渊忽然拍膝大笑:“三十岁的大魔法师,哈哈。”

    苏瑾被他笑得非常郁闷,把他打发走了,心里想着这样不行,得想个什么法子让刘寻转移下注意力。

    “蜜月旅行?”刘寻一听颇有兴趣,“怎么说?”

    苏瑾解释:“就是新婚夫妻出去景色秀美的地方游玩,比如海边啊,登山啊什么的,可以不用工作一段时间,培养感情什么的。”

    刘寻想了想笑道:“如此甚好,我们可以去澜清池,那边有温泉,风景也秀美,就在京城郊,很不错。”

    苏瑾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出去走走,总比天天关在宫里强。

    可惜她想得实在太美了,刘寻很快告诉她,作为一名天分绝高的帝皇,他无师自通的领会了温泉play的真意,并且另外发掘了许多新玩法。

    他们“蜜月”了一个月,刘寻依然没有想过要返朝,每日自有专人飞马送奏折过来给他批阅,这种感觉真是太美了。

    直到苏瑾有一天从温泉出来晕倒,刘寻才吓了一跳,急召了封太医。

    封太医诊脉过后,刘寻听了禀报,久久不言,许久以后才迟疑道:“你确信?皇后说她身体中过毒,并不能有娠的。”

    封 太医一愣,过了一会才小心翼翼道:“臣应当没有诊错。且适才也问过娘娘服侍的女官,娘娘的确这个月的小月没有到,当然,若是再等几个月,应当更稳妥些,娘 娘身子是有些虚,但不至于无法受孕,近段时日,似乎又有些操劳了,所以需要好好补养……尤其是……房事方面,千万要禁绝。”

    刘寻眉目紧锁,封太医原以为陛下应该会狂喜,没想到他却反而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又问:“你确信皇后的身体能承受怀孕之苦?不会影响她的身体么?”

    封太医反复又想了一回适才的脉象,肯定道:“好好调养便是,应当不会影响娘娘身体,只是要万分注意,不可骑马跑动了。”

    刘寻紧紧皱着眉,过了一会儿冷声道:“好好开了安胎的药来,另外此事不许泄露……包括皇后,一句风都不许透,明白了?”

    封太医满腹疑虑,却仍然恭敬道:“臣遵旨。”

    ☆、第60章

    ?苏瑾并没有昏迷太久,她只是被温泉的热气蒸得有些眩晕,出水以后就软倒了刘寻的怀中。

    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好好地躺在床上,身上已经被换上了温软干燥的中衣,头发被整整齐齐的放在枕边,还没有干透,刘寻正拿着布巾在替她一点一点的拧干头发,睫毛垂着,半掩着眸光,似乎正在出神,居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醒了,眉目间似乎有阴郁。

    苏瑾动了动,刘寻仿佛被吓了一跳一样,看到她脸上迅速浮起笑容,仿佛刚才的那阴霾是错觉一般:“你醒了?太医说你身体虚,不能久泡温泉……都是我不好,下次我注意。”

    苏瑾感觉到头的确似乎还有些晕,她想起要不是刘寻在水里一直耍无赖地动手动脚,她也不会泡那么久,狠狠瞪了他一眼:“今晚不许再歪缠了,自己去外头睡!”

    刘寻笑起来,过来扶起她,有宫女送了碗药进来,苏瑾一看那浓稠的膏状物品就皱了眉:“这是什么?”

    刘寻轻描淡写道:“是补药,里头加了蜂蜜甘草,不苦的,封太医说你身体一定要好好调养。”

    顿了一会儿,刘寻又试探地问:“封太医说只要好好调养,你的身体也不是没有希望的……”他顿住了,因为苏瑾眉头蹙了起来,有些不赞同道:“我不能要孩子,也确实不能生了,你如果一定想要,那现在还来得及……”

    刘寻连忙道:“我并没有说后悔,我只是觉得如果你能生那是最好的了,你难道还不相信我么?”

    苏瑾摇了摇头:“我不能在你们这里留下后代,如果我和你生下孩子……师兄第一个不会放过我。”

    刘寻收紧了苏瑾的手:“方临渊他敢!你还不相信我能保护你么?”

    苏瑾伸手安抚地拍了拍刘寻的手:“是怕你希望落空难受,我们那边的医术比这边好很多,说了不能生,那肯定是不能生的……”

    刘寻端过那碗膏药,拿了勺子轻轻舀了喂她:“补养气血的,你还是吃了,对身体总是有好处的。”

    苏瑾张嘴吃了,果然有些甜味,并不难吃,很快就将一碗药吃尽,宫女过来服侍她起身,穿上外衣,刘寻一直在一旁看着她,看到宫女要将她的头发挽起来,忙阻止道:“不要,散着吧,头发没干,仔细着凉。”

    皇帝面前不修边幅是不敬之罪,但是宫女们早就见惯了陛下对皇后的无原则宠溺,便将头发松松的放下,刘寻问她:“肚子饿么?要吃些东西么?”

    苏瑾有些诧异看了看天色:“到吃饭的时候了?”

    刘寻摇头:“只是看你晕倒了,怕你肚子饿了。”他细细问了封太医所有孕妇的禁忌事项以及可能会出现的症状,结果却说每个孕妇都不一样,有的会反应极大什么都吃不下睡不着一直呕吐,有的却吃得极多却仍然总觉得饿,还有的什么反应都没有如同平常一般。

    苏瑾摇了摇头:“我不饿。”

    刘寻上前牵了她的手将她引出院子来:“那我们去散散步。”

    苏瑾一头湿发散着不舒服,并不想出去,摇了摇头,这时却看到有两个宫女进来,捧着布料样子和软尺等物,看到刘寻和苏瑾连忙下拜。苏瑾诧异道:“这是来做什么?”

    刘寻道:“哦,朕叫人替你做些衣服,怕天凉了来不及做。”

    苏瑾诧异道:“这离天凉还有好几个月呢,再说前些天封后那会儿,又一气儿做了好多,哪里穿得完?”

    刘寻面不改色:“新进了一批好料子,不做白放着也要坏的,你让她们量个身,选点布料就好了。”其实是担心苏瑾身形变化到时候没有衣服穿。

    苏瑾虽然对刘寻这样奢侈浪费的习气觉得不赞同,但是鉴于刘寻本人如今迫切需要证明她如今就好好的在他身边,成为了他的皇后,她没说什么,只是站了起来让宫女们给她量身,刘寻则一直斜靠在榻上,打量着她的身子,看的苏瑾全身都不舒服起来。

    僵硬着让宫女们量完尺寸,随便指了几块布料,宫女们一丝不苟地向她确认了秋装冬装的款式,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