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面上嘲讽之意更盛
    唐昭说:“是吗?你确定?”
    “自然……”
    话未说话,突然一人绕过他,走向了唐昭。
    冯虎得意的笑,僵在脸上,愕然看着那人:“朝玲姑娘?”
    朝玲连个眼风都没给他,只在唐昭身边站定,抱刀而立。
    这还不够,紧接着晏家兄妹也带着四名护卫走了出来,
    宴顾笑得温和说:“阿昭姑娘,我与阿姮愿与姑娘同行。”
    唐昭回以一笑:“宴公子宴姑娘有眼光。”
    选择她的人,可不是有眼光吗。
    眼看着晏家兄妹走过去,这下冯虎慌了,他本能地想拦住人,可被晏家的护卫给挡开了。
    如此他只能在面上强撑起露出一丝勉强的笑来问:“宴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宴顾转眼看他,眉目依旧温然道:
    “自然是要跟着阿昭姑娘走。”
    “宴公子!”
    因为惊愕慌乱,冯虎的声音高得变了调。
    宴顾更是听得刺耳,他脸上笑意微敛,皱了皱眉,颇为了冷淡地吐出两个字:
    “聒噪!”
    宴顾丝毫不给面子的话,让冯虎觉得难以置信又不知所措。
    晏家兄妹,可是他早就算计着要攀上的人。
    而之前一切都很顺利,宴顾也一直对他都客客气气的,可眼下为何会突然如此?
    如果晏家兄妹宁愿跟着唐昭离开这里,也不愿意和他走在一起。
    那他今日算计赶走唐昭,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想清楚这点够冯虎恼怒又无可奈何。
    所以这到底是哪家顾出了错?
    冯虎想不清楚,自然是又急又气。
    正在这时,人群中又有人走出来了。
    是宋书生带着其他几名书生走向了唐昭。
    他领头拱手道:“不知阿昭姑娘嫌不嫌弃我等,我们也想与阿昭姑娘一道。”
    宋书生会出来,唐昭有些意外,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此人。
    自上次狼袭过后,这几人从腰间拔出软剑开始,唐昭就知道他们身份不简单。
    这份不简单比晏家兄妹埋得还要深。
    而且他们之间似是还有些渊源。
    这样一想,唐昭又了然了,既然是冲着晏家兄妹,那自然是他们二人去哪儿,宋书生几人就会去哪儿了。
    不过秉承着尊重合作伙伴的基础,唐昭在应下之前,还是看了一眼晏家兄妹。
    等宴顾几不可闻地对她点头以后,才笑着应道:“当然不嫌弃,大家都是有本事的人,谁会嫌有本事的人。”
    此时冯虎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他整张脸显出了几分狰狞。
    事情根本没按照他所想的发展,他现在哪儿在赶走唐昭,这分明是给自己挖坑。
    “阿昭姑娘,我能跟你走吗?”
    又一人走了出来,此人便是那个跟着她挖葛根的人。
    唐昭看他也老实,平日里在一行人中也没什么存在感,对他也就没什么恶感,当下就点头应下了:
    “可以。”
    接着想起这么久以来都还不知道这人的名字,便顺嘴问到:
    “你叫什么?”
    那人见她答应了先是一喜,随后听了她的问题后又回答道:
    “我叫方仁。”
    “嗯,方仁,行。”
    这时唐昭并没有发现,站在她身边的青竹听见方仁的名字后,立刻神色异样地抬眼看了他一眼。
    不过很快她又垂眸,神色恢复了平常。
    而这一短暂的异样,无人发觉。
    方仁过后又有人陆陆续续走过来了,不到片刻功夫,原本冯虎身后站满了的人,到最后就只剩下他老桩子,羊头和气息微弱的朱勇了。
    而那羊头看着这边眼神里还微微有些羡慕,若不是顾忌他本就是冯虎手底下的人,他自己都要过来了。
    见此情形唐昭心情大好,她笑着将冯虎之前说的话,反送给了他:
    “冯虎,人贵在自知。”
    冯虎再也绷不住了,面色乍红乍白,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当然唐昭可没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好心性,她最喜欢的就是痛打落水狗。
    所以看着冯虎又添了一句:
    “对了差点忘了,这个营地算起来应该跟你没什么关系。路线是宴姑娘定的,营地是我找的。
    说起来,真要走,也不该我们走,该走的是你,冯虎。”
    这话说的没错,这里的确跟冯虎没有关系,且现在所有人都站在了唐昭一边,真要走也是他走。
    可关键是他不能走,不说其他,仅凭他和羊头桩子三人,在万木山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出去。
    这一点冯虎比谁都清楚,可事情闹得这么大,他与唐昭已经撕破脸皮了,事情要怎么收场?
    可以说,冯虎已经把自己给架上去了,想要下来可就难了。
    一旁的羊头却是个精的,左右看了看,知道真要跟着冯虎离开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思索再三,他拿定主意,然后走到唐昭面前赔着笑脸说:
    “阿昭姑娘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我们老大方才是太着急自家兄弟,以为是你给的药有问题才会冒犯到姑娘。
    我们几个都是粗人不识礼数,让姑娘受委屈了,是我们不对。还请阿昭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饶过我们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