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理论来自《法医现场学》、《法医病理学》。
    说句公道话,跟始乱终弃喜新厌旧沾花惹草的渣攻比,萧始至少还一心一意,没渣得那么彻底(还有救。
    段镜词:(伸腿腿,翘jiojio)在别人的故事里跑龙套好累,我也想拥有自己的故事(和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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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 真相
    第二天一早, 江倦就牵着两条狗去了云间山现场复勘,一条是在他遇险时搜救有功,现在全局上下都当祖宗一样供着的哮天, 还有一条是因为他收了连骁慰问的零食, 折腾一宿非要他给个说法还得保证以后不再犯的萧始。
    他脖子上还挂着这条恶狗咬出来的几块牙印, 怎么搓都淡不下印子, 还红了一大片,他愤而系上了最上面的扣子,反手给了这条狗一拳,从物理层面温柔唤醒了大清早就被从被窝里拎出来, 这会儿眼睛都没睁开, 还套着睡衣的萧始。
    “不想干就趁早滚, 换个能干的人来, 别整天在我眼前讨嫌!”
    “干啊,我想干啊, 你也不让我干啊。”萧始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半梦半醒间把睡衣裤都扒了, 在后座上一通乱拍, 找着衣服。
    一个小时以前,他也是这样□□从被窝里探出头来, 随手拽了套衣服裹上。这会儿他人还没完全清醒,大着舌头说着梦话:“前妻, 好紧啊……”
    江倦:“……”
    “我不是说你紧, 是我紧……也不对。怎么那么勒啊, 我是不是穿错了?淦, 麻了, 勒紫了都, 快快,快来帮我揉揉……”
    江倦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上因为穿错了他的内裤现在正闹得欢实的萧始,一股火顶上眉心,拧开水瓶照着那人腿间泼了过去。
    一声惨叫过后,从副驾驶窗子跳到车外的哮天甩了甩脑袋,看着大幅震动的suv,默默走到一边看风景。
    萧始这辈子头一回穿衣服比脱的还快,借着手上没干的水抓了两把乱翘的头发,精神抖擞地下了车。
    江倦正靠在车头抽烟,看他那神清气爽的模样,揶揄一句:“还紧吗?”
    萧始:“……”
    “麻吗?”
    萧始从他手里抢了烟,扔在地上一脚踩灭了火星,“……不了,我现在没穿。”
    江倦:“……”
    他怎么会蠢到去嘲讽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不是自取其辱么……
    “对了,我现在有点ptsd,总怕你跑路,我昨晚想了半宿才想到个妙招。”被江倦一瞪,萧始又有些心虚地改口:“咳!……损招。”
    他从后备箱里翻出了根双头牵引绳,一端拴住哮天,另一根加长的项圈则套在了江倦的脖子上。
    看着自己完美的杰作,萧大法医满意地试了几下手柄按键,“看见没,只要轻轻一动手指就能自动伸缩,你们两个我都能一眼照看,这下就不用担心你们走丢了……嗯?什么声音?”
    江倦的拳头在背后握紧,骨节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他勾起嘴角,笑容有些阴沉,“你可能应该担心点别的。”
    山中回荡着一声比一声惨烈的哀叫,虽然江倦很想掐死这成天搞些骚操作的狗东西,但暂时还改变不了萧始比他能打也比他扛揍的事实,最后挨了打的萧始没占到便宜,捂着伤口的江倦也吃了亏,两人只能各退一步,用手铐各箍了一只手。
    刚好萧始是个左撇子,他在左,江倦在右,两人都能腾出善用手。
    “江二,咱俩绝配。”萧始顶着脸上火辣辣的巴掌印,贴过去蹭了蹭江倦。
    江倦不着痕迹地抹去头上的冷汗,“你为什么对手铐情有独钟,到底是有什么情结还是有什么情节?”
    “这个啊,是性……”
    “癖”字还没说出口,萧始另一边脸也被揍了一巴掌。这下两颊都肿了起来,倒是对称了不少。
    如此别开生面的“保护”方式有利有弊,不过萧始坚信利大于弊。虽然行动受限,爬山相对吃力了些,但至少能保证江倦不到处乱跑,如果这样他还能随时随地玩消失,萧始可真要考虑给他申请个吉尼斯了。
    “我知道手铐这玩意儿对你来说跟皮筋差不多,你拆自己关节就跟玩似的,但你多少克制一点儿,经常脱臼会习惯性脱位的,韧带松弛影响四肢屈伸,到老了病就都找上来了,到时候难受还不是得前夫伺候你。”
    他碎碎念个没完,江倦也懒得给他反应。
    萧始借着上陡坡的时候在他身上揩了把油,趁他不注意在他额头亲了一下,横身拦在他面前,压低声音问:“要不要复婚?嗯?”
    “不复,让开。”
    萧始顺势摸了摸他按在腹部的冰凉手背,“疼的话跟我说,别硬挺着。”
    从受伤后江倦基本没怎么休息过,赶在几天的时间里结了困扰市局一个多月的两起命案,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有两具尸体被送进了解剖室,换谁都遭不住。
    他趁萧始去拉哮天的时候就近扶着棵树缓了一会儿,萧始回头见他脸色煞白就知道他有点撑不住了,半跪着支起一条腿来,“过来,坐我腿上歇会儿吧。”
    江倦摆了摆手,背靠树干坐到地上,萧始掀起他的衣服看了看,“还好,伤口没事,要是难受就先回车里吧,我一个人去现场复勘也行。”
    “这山里有古怪,我不放心。”
    萧始把水瓶递到他嘴边,他仰头喝了一小口。
    “前两起案子我也没拉胯,你还不放心?”
    “不是不放心现场,是不放心你。你这人心大,要是也中了招怎么办?”江倦说的淡然,似乎并没有觉着这是件多了不得的事。
    萧始怔愣着回味他这话里的意思,一时忘了还在给他喂水,光顾着倒了,呛得江倦狠拍了他几下才回神。
    萧始忙给他擦了擦下巴脖子上的水痕,帮他拍着后背缓解呛咳,“没事吧?我不是有意的。”
    “你就是……”江倦咳得眼圈都红了,似乎是想恶声恶气凶他几句,但话还没说出口,就绷不住笑了,“你这是报复我刚也泼了你一瓶水,还拒绝你复合的要求。”
    萧始也笑了起来,安慰性地抱了抱他,一靠上去就不撒手了,耳语着问他:“那你就没想过这山里可能有我们两个都应付不来的陷阱吗?万一都中招了怎么办?”
    “那就正好随你心愿了。”
    “嗯?”
    “跟我死一起。算我赏你的。”
    萧始觉着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或许就是在等这样一句认可,本该欣慰,却莫名觉着鼻尖泛酸,“……那我谢恩。”
    “但我觉着不至于的。我就算了,能把你摆平的陷阱应该还不存在吧。”时隔多年,江倦终于认真打量了萧始一回,目光久久凝在他身上,没有移开。
    “怎么这么说?”
    “你真当我信你那套去澳洲的鬼话?我哥骗我也就算了,连你都不能给我句实话?”
    萧始有所迟疑,他牵着到处闻的哮天,坐在江倦身边,尽一切可能贴着他,像要从他身上汲取暖意似的。
    “我不是存心瞒着你,只是不想给你带来麻烦,而且……我一直觉着你对我的事不感兴趣,你要是不想听,我还上赶着告诉你,那不是找虐嘛。”
    江倦的眼皮猛跳了一下,他按住眼尾,心中蓦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四下看了看,也没觉着哪里不对,就连哮天都没有发现异状,立着耳朵乖乖守在他们身边。
    他回神道:“现在想知道了,说么?”
    萧始低笑着,“说,你想知道什么都告诉你,顺带着还能跟你说说那两名死者的事,其实我见过这样的人。”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在几年前。”萧始呵了口白雾,起身向江倦伸出手,“感觉怎么样了,能不能走?这山里太冷,多坐一会儿要冻僵了,还是走一走让身体热起来吧。”
    江倦把手放在他掌心里,借着他的力站了起来。
    萧始问:“你怎么知道过去那些年我不在澳洲,我以为自己装的还挺像的。”
    “你也就能骗骗别人。澳洲是出了名的毒虫多,很多蚊虫叮咬后都会留下短时间内消不下去的伤疤和红痕,可你全身上下根本找不到这样的痕迹。”
    萧始诧异道:“你居然还把我全身上下看光了?靠!什么时候!我怎么才知道你这么主动!”
    江倦:“……”
    他怎么敢说自己是在迷晕萧始,还把他手铐和房间钥匙都冲进下水道的那天干的?真说出来的话,这山里大概率会再多一具尸体。
    他不想答,萧始也没逼他,边跟哮天循着之前的路找现场边说:“我确实不在澳洲,是在墨西哥,一个以国家为单位的大型贩毒集团,世界上毒品最泛滥的地方。那边的毒品交易和由此而生的武装冲突可比缅北的小儿科猖獗多了,缉毒的失败使得警察流血无数却看不到任何成效和意义,因此警察数量骤减,大多数人也变得怕死,政府屡次三番禁毒无果,为了向毒贩妥协甚至不得不解散地方警察,重新组建警察部门,后来索性默许了毒品的存在,甚至官员也公开与毒枭交好,会为他们谋取便利。我就是在最混乱的时候去了那个国家。”
    “我听说过墨西哥的情况,那的确是个正常人不想多待的地方。可你不是到国外避难的吗?怎么把自己推进了另一个火坑?”
    “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事,俞副把我送出去可不仅仅是因为江住跟他做了交易,那个老狐狸想要双倍好处,把我们两个都留下,所以把我派去了墨西哥。但我不是警察,也不知道怎么做个卧底,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所以就只是进行一些情报的中转。”萧始笑了出来,“不过我没干多久就跑了。”
    江倦微微挑眉。
    “那时警方在墨西哥的网不够大,稍微使点儿手段就能逃出监控。”
    “我对俞副的手段还是有耳闻的,他把你送出去就有绝对的把握控制你,你是怎么跑掉的?”
    “被你发现了,因为我傍上了金主,也就是现在的老板。我当时借着中转情报的便利拓展了一些人脉,可能是因为年轻,做事没什么分寸,让不少人都注意到了我,凯尔就主动搭上了我,愿意为我提供一些资源,吸纳我成为他们的人。”
    “‘seventeen’?”
    “不,是另一个国际组织,我不太方便说,你应该能猜到。”
    江倦不置可否,“原来你跟凯尔是这么认识的,我还以为……”说到这儿他就没声了。
    “你以为是因为江住?其实我认识凯尔远比他和江住碰面要早,甚至他和江住能认识也是因为我。当年我收到情报,知道你们兄弟中有一个人要去参与一个危险的任务,我担心他出事,所以才会请凯尔去保护他,只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江倦闻言停住脚步,萧始被手铐一扯,也被迫站了回来。
    “也就是说,你其实知道的。”
    江倦茫然地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惊惶无措地望着萧始,语气不安的就像个迷了路的孩子,“所以你回来的时候就知道我是谁,你是知道的……”
    看着他恍惚失神的模样,决心对他道出真相的萧始知道此刻语言有多无力,一把抱住江倦向后退的身体,对他道出了藏匿心底多年的真相:
    “是的,我知道,我一直知道。因为我本来想保护的人,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哮天: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明天会早更一点,然后直接申请入v了,后天入v连更三章!
    然后找个假期的时候,打算把《老男人投喂守则》的限免开了,自薅羊毛。
    顺便今天还有个好消息就是《老男人投喂守则》的锁章都开了,又是和审核斗智斗勇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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