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父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嘶声吼道:你们居然敢叛主!
    闻言下人们面色为难,他们只是下人,他们也不想这样啊,可是谁让莫家两个当家人,今天必须得分一个高下出来。
    莫老爷这话说的可就过了,要知道他们的月例是我发的,而不是老爷你,他们这可不算叛主。莫母冷哼道。
    这群下人要是听莫父的,才是真正的吃里扒外呢。
    莫父不想会遇到这出惊.变,他时常扮猪,时间长了,就真被外人当成猪了。
    他花钱笼络儿子们的心,把麻烦的下人们交给莫母去打理,却不想,钱在哪里,心就在哪里。
    莫寻舟刚开始也是一惊,可是很快就看到莫母迅速镇住场子,根本不需要他出马,他打发腿快的来喜去衙门报案,然后环视那些站出来的下人们道:你们做的不错,这才是拿钱办事的操守,这个月你们的月例全都翻倍,并且不用担心以后被发卖出去。
    这些人他可以一起带去新家,正好不用置新了。
    多谢大少爷!下人们不想还有这意外之喜,纷纷向莫寻舟道谢道。
    可以说除了莫父几人,其余都喜气洋洋,这可把莫父气的想再次吐血,混账,难道你们就忘了我以前对你们的好了吗!
    可他们也同样尽到了职责,你也没白给他们钱,让他们在莫府当大爷啊。莫寻舟很快就道。
    这让原本还有些心虚的下人们反应过来,对啊,他们每个月也不是白拿钱的,自己也付出了劳力,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身为下人,他们的卖身契都在当家主母那里,又是当家主母给他们发月例,他们不维护给他们发钱的主子,难道要维护让他们喝西北风的人?
    莫父哪曾想顺风顺水了大半辈子,居然在自己家狠狠栽了一个跟头。
    很快来喜就把衙门的捕快们叫过来,听到有人叫嚣着要杀妻,捕快们不敢迟疑。
    只是等他们到地方一看,突然觉得报案内容和他们所看到的不是很符。
    这,确定是杀妻?而不是杀夫?捕快们迟疑道。
    没报错案,我父亲贪图我母亲嫁妆,就想要我母亲彻底留在莫家,是我母亲掌控着下人的卖身契,要不然今天我母亲恐怕凶多吉少。莫寻舟沉声道。
    捕快们闻言心头一凛,道:都带回衙门!
    很快整个莫家就浩浩荡荡的前往府衙,直让附近的人大开眼界,纷纷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当听到莫父想要杀妻,众人纷纷诧异,会不会弄错了,莫老爷他平时不像这样的人啊。
    直到听到莫父的杀妻理由,众人才倒吸一口凉气,看着莫父鄙夷起来。
    听说莫家缺钱,却不想莫家还缺德。
    莫父感受到四面八方的鄙夷视线,只觉得周身如坠冰窖,从今往后,就算他还活着,也没脸出门了。
    至于莫寻平几个,已经头脑发蒙,不知道怎么就到了现在的地步。
    先是他们的大哥当众揭穿他们父亲伪善的面目,紧接着他们父亲就为了妻子的嫁妆想要杀妻,这也就算了,却不想嫡母掌控着莫家的财政大权,反倒反杀了他们父子几个。
    不等莫家人都到衙门,这件事就传的沸沸扬扬,一路聚集了不知多少人。
    酒楼包厢,一个人正把新到手的地契交给萧凤眠,包厢的门就被萧凤羽一把推开,姐,你快去看看吧,莫家出大事了。
    萧凤眠手不由微顿,问萧凤羽:莫家出什么事了?
    说着萧凤眠就起身往外走,萧凤羽连忙跟上,听说莫寻舟的父亲为了嫁妆想杀了莫寻舟的母亲,却不想莫寻舟母亲指使下人们围住了莫寻舟的父亲。
    萧凤眠脚不由顿住,那莫寻舟什么态度?是不是很伤心?
    毕竟寻常子女哪经受得了这一幕。
    啊,不,莫寻舟正站在他母亲这边,指控他父亲呢。萧凤羽嘻嘻笑道。
    萧凤眠:
    等萧凤眠和萧凤羽到的时候,府衙外面已经里三圈外三圈的围了不少人,正对着里面指指点点,好在她们身份不凡,可以从侧门进入。
    进去后萧凤眠一眼就注意到莫寻舟如玉的脸上一片红肿,谁打的莫寻舟?
    大堂之上,莫父正跟几个儿子紧挨在一起,身体微不可见的颤抖着,有些事情,做的时候不觉得,可即将付出代价之际,才开始后怕起来,莫父就是这样一个人,此时心里别提多后悔,哪怕让莫母带走那些嫁妆也好过现在对簿公堂,让他颜面尽失的好。
    爹莫寻平几个脑中已经一片空白,眼中盛满恐惧。
    此时莫母已经把事情说完,并道:请大人判我们合离,让民妇拿回属于自己的嫁妆。
    堂上之人拍案,环视问道:这位夫人所言可属实?其夫为了嫁妆要杀妻。
    莫寻舟身为两人的儿子,自然被问到,莫寻舟点头,情况属实,若不是府中下人月例是母亲所发,此时我母亲想必已经遭遇不幸。
    不是你们先忤逆我在先!身为人子,你提出分家,是大逆不道,身为人妇,你居然想分开过,我休弃你都是应该的!莫父突然大声道,绝对不能让自己的罪名坐实,要不然他以后就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