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忧见状将它捞进怀里,走向床铺,说:“好了好了,不说了,今天累了一天,明天还得早朝,还是赶紧睡吧。”
    会同馆,林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里始终萦绕着系统那句话,“夜深了,还能有什么事?”
    “不是,你说这梁华君都没找肖九幽,这小皇帝却上赶着,这是什么意思?”
    系统:“你别忘了方雅婷来东肖的目的,她是来和亲的,可和亲的对象并没有确定,而就在别人都在参加宫宴的时候,你却和梁华君私会。如果你是小皇帝,会怎么想?”
    林丘想了想,说:“小皇帝以为我和梁华君密谋了什么计划?觉得自己的帝位,甚至性命不保,所以才主动送上门,想用□□换梁华君回心转意?”
    系统:“果然,你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
    林丘一噎,心情复杂地说:“如果真像我们所猜测的那样,那么是我亲手推梁华君上了肖九幽的床?”
    系统:“很明显,不是么?”
    “啊!怎么会变成这样!”林丘在心里哀嚎着。
    系统:“你嚎什么?如果梁华君真是你要找的人,那他就不可能和肖九幽发生什么。如果梁华君真和肖九幽上了床,那就说明他不是你要找的人。我真不明白,你在这儿胡思乱想个什么劲儿。”
    林丘一怔,随即讪讪地笑了笑,说:“那什么,夜深了,还是早点睡吧,晚安哈。”
    系统:“买点核桃吧,补补脑。”
    林丘:“……”
    心里没了事,林丘很快就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起身。
    而离忧就没这么幸福了,他凌晨四点多就要起床,才睡了不到五个小时。离忧睡眼朦胧的起了身,直到温水扑到脸上,才算清醒过来。
    “皇上起了吗?”
    “回王爷,皇上已在正厅等您用早膳。”
    离忧怔了怔,没想到肖九幽竟然起这么早,对现代人来说,四点多起床,还是很困难的,除非是特殊职业。
    离忧在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肖九幽是重生者?”
    “王爷,您说什么?”
    离忧心里一紧,难道他刚才一不小心把话说了出来,说:“无事。走吧,去正厅,莫让皇上久等了。”
    离忧走出院子,一路来到正厅,此时肖九幽正坐在桌前,见他进来,说:“摄政王起身了,昨日睡得可好?”
    离忧见肖九幽和没事人似的,仿佛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不禁松了口气,说:“昨日饮了酒,睡得还不错。皇上歇息的可好?”
    “不太好,可能是因为身边没了人吧。”肖九幽直勾勾地看着离忧,这话说的非常直白和露骨。
    离忧这才发现自己那口气松的有点早,刚才的怀疑顿时开始动摇,心想:“古代人应该都很含蓄,哪像面前这人这么厚脸皮,十有八九是闯入者。”
    离忧没搭肖九幽的话茬,转头看向梁坤,说:“去传膳吧,莫要耽搁了上朝。”
    “是,王爷。”
    离忧坐到了肖九幽的对面,即便是他这个现代人,也被肖九幽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一阵尴尬,随意找了个话题,说:“听闻皇上昨日发落了武惠妃?”
    “是。”肖九幽终于移开了目光,说:“她在御书房内勾引朕,其用心甚是恶毒,故朕发落了她,摄政王可是有不同见解?”
    “武惠妃的父亲是守卫边关的大将,臣恐他听闻女儿出事,会动摇其忠心。不过她犯了错,皇上发落她也是应该,倒是昨日宫宴武二公子表现不错,皇上可给与封赏。这样有赏有罚,想必武大将军也不会多说什么。”
    肖九幽认真地听着离忧说话,从他的神态和语气中可以感受到,他是真心在给自己出主意。
    “好,那便照摄政王说的做。”肖九幽顿了顿,接着说:“听闻昨晚母后召见了摄政王,不知所为何事?”
    说起木晚晴,离忧的表情冷了下来,说:“无事。”
    “无事?”肖九幽很清楚梁华君和木晚晴之间的纠葛,也很清楚在梁华君心里对木晚晴又爱又恨,所以才会借着欺辱他报复木晚晴。
    “臣与太后之间的纠葛,皇上心知肚明,又何必再问?”
    听着离忧明显冷淡下来的态度,肖九幽的眼睛闪烁不定,说:“你对她还有情?”
    “有情?”离忧呲笑一声,说:“臣怀念的是儿时的青梅竹马,她纯洁善良,就像是冬日的白梅,迎着严寒也能盛放。不是现在利欲熏心的太后,就连自己的亲身骨肉,也没有半分怜惜,自私自利的令人作呕。”
    “那你为何还要助我登上皇位,助她当上太后?”这是肖九幽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疑问。
    “因为臣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卑劣,也想让她尝尝痛苦的滋味,只可惜臣到底还是低估了她的无情。”
    “那你为何不杀了她?”
    对木晚晴的恨,肖九幽绝对不比梁华君少。
    小时候,他是木晚晴争宠的工具,他必须事事比别人强,但凡有一点不行,就会招来木晚晴的恶言相向。
    长大后,他成了木晚晴摆脱报复的工具,不管梁华君怎样虐待他,木晚晴只会叮嘱他,好好侍候梁华君,不能惹他生气。
    从小到大,她未曾对他说过一句嘘寒问暖的话,还亲手将他推进无间地狱。若是可以,他当真想亲手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