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离忧追问道:“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联络的?”
    “我……”林丘看了看褚良,无奈地说:“少爷,算了吧,这人还是我自己找吧。不过就算大海捞针,我也要把人找到。”
    “这样啊。”离忧低头看看桌上的西红柿牛腩,说:“那等我有空回老宅,向张叔打听打听,问问他是怎么学会这道菜的。”
    林丘看离忧神情自然,心里越发吃不准,点点头说:“那就麻烦少爷了,如果有信儿的话,还请少爷及时告知于我。”
    离忧笑着点点头,说:“好,徐副官放心,我会的。”
    褚良见两人停了下来,插话道:“好了好了,快吃饭吧,再说下去菜都凉了。”
    就因为这道菜,林丘对离忧的疑心再起,一顿饭下来,他时不时地盯着离忧看,在上个剧本世界,离忧有不少小动作小习惯,比如害怕和紧张时就会抠手指,走路的时候习惯性的左脚先迈等等,这些小习惯很难改,就算换了壳子,芯子总还是那一个。
    离忧这顿饭吃的真是食不知味,白瞎了这一桌子好菜。任谁被人这么盯着都吃不好吧,如果不是他有几年演艺圈的工作经验,打磨了他的脾气,估计早就一碗汤泼在林丘脸上了。好不容易熬到了结束,离忧随即找了个借口上了楼。
    关好房门,离忧忍不住拉着球球吐槽道:“他看我的眼神,你看到没?妈呀,现在想想我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球球当时就坐在桌子上,将林丘的眼神看的清清楚楚,说实话确实挺瘆人的,说:“主人,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怎么不觉得?他看我的眼神也太奇怪了。”
    “不是,我说的是他要找的那个人,既不知道名字,也没见过长相,却说对他很重要,这不就是你们现实世界常说的网恋嘛。难道这个男主也是闯入者?”
    “我刚才也这么想过,可如果他是闯入者,那就肯定知道原剧情,褚杰可是差点杀了徐泽的存在,他不想着怎么联合女主对付我,怎么还用那种眼神看我?他那种眼神可不带一点仇视啊。”
    “主人,他是闯入者,并不能完全代入原主的情绪,对你没有仇视也情有可原。也可能是他演技好,就比如上个世界的季罗阳,如果不是他自爆,主人也不会发现他是闯入者。”
    离忧怔了怔,若有所思地说:“倒是也有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还有挣扎的必要吗?直接拿qiang自杀算了,省的活受罪。”
    球球一噎,看着离忧自暴自弃地倒在床上,它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要是离忧撂挑子不干了,它还怎么成长。
    球球连忙补救道:“主人,这都是我们的猜测,做不得准,还是慢慢观察吧,反正咱们不急。况且主人这么聪明伶俐,还了解原剧情,不就剧本里的男女主嘛,拿捏也是分分钟的事。”
    离忧听得一阵好笑,说:“你倒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那是男女主,一部剧的气运之所在,还有剧本力量帮他们,我孤身一人,还是个病秧子,怎么斗?”
    圄系
    球球拍了拍小胸脯,说:“这不是还有我呢嘛,还新增加了空间异能,大不了咱们多放几把qiang,只要不把男女主弄死,就不算破坏者,等咱们完成任务立马跑路。”
    “得了吧,我现在肩膀还疼呢,你连这点小事都搞砸了,还让我怎么相信你。”离忧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激球球毫无保留的帮他,毕竟现在剧本世界乱成了一锅粥,没有球球的帮助,他很难在这样的夹缝里存活下去。
    球球举起小爪子,说:“主人,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保护主人。”
    “真的?”离忧心里暗乐,脸上却是怀疑的神色。
    球球忙不迭地点头,说:“真的,我发誓!”
    “行吧,那我就再信你一次。”离忧坐起身,装模作样地闻了闻身上的衣服,说:“我都三天没洗澡了,身上都快臭了,可肩上有伤不能碰水,你说怎么办?”
    球球狗腿地笑着说:“这个好办,主人尽管洗,我保证伤口不会碰到水。”
    “好,这可是你说的,走吧,陪我去洗澡。”
    离忧拿了换洗的衣服,径直走向浴室,正巧碰到从房间出来的林丘。
    “好家伙,这人不会在我房间里安了监控器吧,我出来他也出来。”离忧在心里暗自嘀咕,嘴上却笑着说:“徐副官还没睡啊。”
    林丘看了看离忧手里的衣服,说:“少爷这是打算去洗澡?”
    离忧依旧假笑着说:“已经三四天没洗澡了,身上都臭了,想着去洗一洗。”
    现在正值中秋,温度还不算冷,洗澡对普通人来说,完全顶得住,可离忧这身子就难说了。
    林丘不赞同地说:“少爷肩上有伤,不能碰水,更何况现在已经入秋,宅子里还没有取暖,你这样去十有八九会感染风寒。不如让张姨烧些热水,我帮少爷擦擦身子,这样会好一点。”
    离忧面色一僵,连忙拒绝道:“不用麻烦徐副官了,我就是去浴室擦一擦,没想泡澡。”
    不知为什么,离忧越是拒绝,林丘越想这么做,索性走上前,试图去拿他手里的衣服,说:“少爷肩上有伤,还是我帮你吧。”
    离忧怎么看怎么觉得林丘不怀好意,连忙拉开两人的距离,眉头微皱说:“徐副官,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不喜别人靠近,你今天却几次三番的冒犯,真的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