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摄政王府的侍卫训练有素,以至于脚步声比较齐整。
    可,现在,外面似乎比较安静,甚至还能够听到虫鸣,那些脚步声也是比较杂乱的。
    有问题。
    云七月几乎能够肯定了。
    只是,她从未想过,自己成亲当日,竟然还能出事。
    云七月沉吟片刻,便掀开轿帘,才看清窗外的荒凉,便一把长剑,直直的朝着她这边刺来……
    至于另一边,被摄政王府的轿夫抬着的花轿中,此时此刻坐着的人,却竟是云雅柔。
    云雅柔此时穿着与云七月身上一模一样,用同样的做工材质一比一仿造的嫁衣。
    而云七月身上的嫁衣,本就是摄政王府准备的,非同一般。
    以至于,云家那些人仿造的时候,几乎是倾家荡产。
    不过,对于云家那些人来说,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倾家荡产,换取摄政王妃的位置,也值了。
    此时,坐在花轿里的云雅柔,笑得一脸的志得意满,眼里满是期待。
    待会,只要自己跟摄政王拜堂了,就能够成为摄政王妃。
    而今夜,只需要想法子度过,等明日醒来,一切全都成了定局。
    一想到自己的前程,云雅柔就险些笑出声来。
    云七月,她怕是不会想到,到头来,自己才是最后的赢家吧?
    云雅柔内心期待着,只盼着早点到那摄政王府。
    在云雅柔的千盼万盼下,轿子,终于是停在了摄政王府门前。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云雅柔不知是紧张的还是因为兴奋,手心竟是全都被汗水给浸湿。
    而夜阑绝,此时一身红色衣裳,立在摄政王府门前。
    虽说还戴着面具,但是对于围观的人来说,今日的夜阑绝,当真是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那通身的气度,依旧让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谁都不知道。
    向来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夜阑绝,此时心中竟是升起了些许的紧张。
    之后,一番仪式后,喜婆掀开了轿帘,将新娘搀扶了出来。
    喜婆将红绸,一边放在夜阑绝的手上,一边放在了新娘的手上。
    只是,要进王府时,夜阑绝却忽然看着新娘,脚步没动了。
    喜婆见状,连忙催促,“摄政王,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这吉时可很快就到了。”
    要是换做平时,喜婆然不敢在摄政王面前造次,或许说几句话都会害怕。
    可今日不同,今日是摄政王大喜的日子。
    加上今日的摄政王,身上的气势有刻意收敛,所以喜婆一时间不那么害怕了,就催促出声。
    只是,说出声后面,喜婆才知道后怕,竟是生生的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尤其,还是在她说完话后,喜婆发现,摄政王身上的气息,已然有了不同。
    喜婆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完了。
    是的,喜婆觉得自己今日多话,命该休矣。
    岂料,夜阑绝却是半个眼神都没看向喜婆,而是抬步朝着新娘走去。
    原本就有些欣喜又紧张的云雅柔,在察觉到夜阑绝久久不动的时候,心就提在了嗓子眼里。
    尤其,透过盖头下的视线,云雅柔看着夜阑绝的脚步正朝着自己靠近。
    就算努力的保持气息的平稳,云雅柔的呼吸,也是渐渐的变得慌乱起来。
    云雅柔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被认出来的吧。
    毕竟,自己的花轿还有喜服,她是确认和云七月的一模一样,并无什么不同的。
    而自己的身形,与云七月也相当,根本不可能被看穿的。
    云雅柔在心中这般的想着的时候,后背却早已经被汗水浸湿。
    不过好在,夜阑绝的步子停了下来。
    云雅柔正松了口气,就听夜阑绝沉声吩咐,“掀开她的盖头。”
    夜阑绝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人解释倒抽了口凉气。
    掀,掀开摄政王妃的盖头?
    谁掀?
    摄政王确定没弄错?
    那到底是摄政王妃啊,这么当众掀开盖头,貌似不太妥当吧?
    第264章
    众人心中各种想法的时候,盖头下的云雅柔吓得几乎忘记了呼吸,而她手中的红绸,早已经被她的手用力的扭成一团,甚至指节都因为她的用力而有些泛白了。
    不,不能。
    还没有拜堂之前,自己的计划还没有完全实施完之前,自己的盖头,就绝对不能被掀掉。
    绝对不能!
    这般的想着的时候,云雅柔却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紧张和心虚,就全都表现在了这一步里。
    而原本,夜阑绝只是有所怀疑,因为这一步,夜阑绝就几乎可以确定,眼前的新娘,必是出了问题的。
    原本有些许冰凉的眼神,瞬间就冰寒刺骨,让人不敢对视。
    别说是对视了,就是站在原地,都觉得有莫大的压力。
    就在这时,夜阑绝一抬手,一阵劲风自掌下生出。
    只听‘啊’的一声尖叫声传来,云雅柔的身子飞起,重重地砸在地上,并且发出了一声惊呼声。
    盖头也掉了。
    一开始,众人还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甚至猜想,是不是摄政王其实一开始就不准备娶云七月,只等着今日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