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心竹为何跑过来跟她说这些,她们很熟么?
    因有这想法,云七月看着云心竹的目光仍旧十分冷淡,毫无波澜。
    她并不是一个会轻易相信人的人。
    云心竹见云七月半晌没有回应,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云心竹道,“三姐姐,你信我——当初若是没有二夫人,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了。”
    原来,云心竹的娘惠姨娘只是一个小官家的庶女,长得也算清秀可人。
    只是,当年云建业在一次宴会上酒后乱性,才将她纳入府里成为姨娘,且还是三房唯一的姨娘。
    只是,成为三房姨娘的日子不好过,甚至惠姨娘怀云心竹的时候,都差点没把孩子保住,是当初身为二夫人的沐晴晚给救了,这才有了母女如今的相依为命。
    云七月倒也没想过会有这么一茬,不过面上依旧淡漠,“你还知道些什么?”
    云心竹摇头,一脸惭愧,“没有,我只知道他们会在宫里对付你。”
    知道从云心竹身上无法得知更多的信息了,云七月也没有多问,只冷眼看着云心竹,“你回去吧。”
    云心竹:“那你呢?”
    云七月淡淡道,“我如何,你无需管,往后你也别接近我,否则只会惹祸上身。”
    云七月的语气十分的冷淡,眼神也很冷漠。
    云心竹,她还不能完全信任。
    但是,不管信任与否,她都不会与云心竹过多接触。
    自己如今必然成为那两家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谁接近自己谁倒霉。
    云心竹还想说什么,但是那宫女已经朝着这边靠近了,让云心竹想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而云七月的眼神始终冷漠,云心竹见此有些无措。
    见此,云七月转身朝着宫女走去,“走吧。”
    宫女闻言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云心竹是来干坏事的。
    不过,出于谨慎,宫女小心问道,“不知——那位云小姐跟摄政王妃说了什么?”
    宫女的语气尽量狗腿,好让云七月降低戒心。
    “没什么。”云七月淡淡地道,随即冷眼看向宫女,“怎么,你是新来的?”
    宫女一愣,不知道云七月为什么会这样问?
    云七月冷笑,“若非是新来的,为何如此不懂宫规?”
    宫女一听,连忙下跪,“摄政王妃恕罪,是奴婢不好,奴婢唐突了。”
    云七月勾唇,笑意不达眼底,“行了,带我去换衣服。”
    接下来一路上,宫女都没有再说什么了。
    很快,宫女便带着云七月到了一个看着比较寻常的宫殿前。
    领着云七月进去之后,宫女推开了一扇门,“摄政王妃快进去吧,屏风后面就有替换的衣服。”
    云七月朝着屋内看去,一开门,就有一个大屏风挡住了视线,里面是什么情况是半点看不清的。
    云七月看向宫女,看得宫女眼睫微颤,却努力镇定地询问,“不知道摄政王妃还有什么吩咐?”
    “没了。”
    云七月淡淡开口,走进了屋里。
    只是,等云七月要绕过屏风时,外面传来了锁门声。
    云七月勾唇,朝着屋子的结构看了一眼,便闲庭信步地走到了屏风后面。
    自然,屏风后面是不可能真的有替换用的衣服的。
    屏风后面就是床,床上还躺着一个男人,还是衣衫不整的那一种。
    呵,果然是小说里看到的那些伎俩,就不能换一点新颖一点的么?
    这般想着,云七月的目光又移向了一旁的香炉。
    香炉之上,轻烟寥寥。
    虽说香味很浓,可那香味里掺杂的催晴药却还是没有逃得过云七月的鼻子。
    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她还不放在眼里。
    正在这个时候,床上原本躺着一动不动的男人动了。
    云七月的视线这才再次落在了床上。
    只见,那露出洁白软肉胸膛的男人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此时正双眼猩红的看着云七月,好像云七月此时是好啃的肉骨头一般。
    但,云七月的注意力却是在那男人的脸上。
    是个俊朗的男人,放在现代也能荣登小鲜肉的宝座,只是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
    努力想了想,云七月终于还是从原主的记忆中翻出了这个男人的讯息。
    李笑飞,常年镇守边关的清远侯李洪修的儿子,且算是老来子,也因此被侯夫人宠得无法无天,是京城中有名的纨绔。
    但,原主记忆里,云天还在的时候,一次宴会,原主被人欺负嘲笑,却是李笑飞帮忙解了围。
    看着朝着自己扑来的李笑飞,云七月叹了口气。
    算了,既是同原主结过善缘,今日便帮他一帮吧。
    思及此,云七月手指间便多了三根银针。
    在李笑飞朝着自己扑来的时候,云七月手指翻转间,银针便刺入了李笑飞身上的三个穴位。
    不等被药物控制的李笑飞反应,云七月又一手一扯,一拉,将李笑飞伸向自己的比女人还要白皙的爪子抓在了手上。
    接着,云七月另一只手上就多了一把刀,然后,云七月毫不留情地一把将李笑飞的掌心割破,鲜血流出。
    在李笑飞痛呼之际,云七月又眼疾手快地丢了一颗药丸进了李笑飞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