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视线转向云雅柔时,眸色微深,神情冷然。
    “噗呲——”一声。
    云七月手中的刀子十分干脆地扎进了云雅柔的胸口,那位置,与云雅柔扎原主的位置一样,却是被云七月完美的避开了心脏要害。
    只是刀子插入后,却没有血涌出来,因为云七月早就在刀子里做了手脚。
    只是,白刀子进去后,出来时却是红刀子,伤口也是鲜红的。
    这一幕让又闪回来却没有再现身的夜阑绝看在眼里,不由得蹙起眉头。
    他有些没弄明白云七月究竟在做什么,总觉得她深夜来此,不是为了刺杀云雅柔这么简单。
    夜阑绝猜的没错,云七月确实不是为了刺杀云雅柔来的。
    杀人偿命什么的,用来对付某些人,那实在是太便宜某些人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报复一个人,应该一点点的折磨,这才能够达到最好的效果。
    思及此,云七月微微扯开云雅柔的衣襟,从袖中拿出一个药盒,拿着药膏抹在云雅柔的伤口上。
    然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云雅柔胸前那伤口,竟奇迹般地复原了。
    看着那没有丝毫痕迹的伤口,夜阑绝的眸色越发的深邃起来,却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而云七月,做好了这些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看着床上的云雅柔。
    “你付诸于我这身体上所有的疼痛,我都会一点点的还给你的。”云七月喃喃。
    这是,她能够为原主所做的为所不多的事情。
    那伤口虽然表面愈合了,可是里面的伤却是真实存在的,且会比原主当时还要疼痛,并难以愈合。
    便是大夫来了,也绝不可能看出来原因。
    说完后,云七月看向云雅柔那张脸。
    接着月光,看得不清晰,不过也不耽搁云七月朝着云雅柔的脸上洒下药粉。
    她说过,她付诸于原主身上的,云雅柔都会还回来。
    所以,又怎么会放过云雅柔的脸?
    云雅柔,从此以后,你的噩梦便来了。
    云七月勾勾唇,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翌日,一大早。
    侯府炸锅了。
    二小姐生了怪病。
    说是胸口疼,像被刀子扎了一般,疼得在床上打滚。
    然而,府中急急忙忙地请来大夫,却是什么原因都没有查到,最后迫于压力,只说云雅柔是上火所致,因为云雅柔脸上确实是长了一个小小的红痘。
    爱美如云雅柔,自然不可能让自己脸上有瑕疵,于是便立刻让大夫开败火药。
    这些透过似雪的嘴传到云七月的耳中时,云七月却笑了。
    败火药什么的,越吃越上火,她倒是很期待三日后云雅柔的模样呢,只是……
    云七月忽然就想到了昨夜那个采花贼,后来就没出现了,也不知有没有采云雅柔那一朵花。
    而这时,似雪又告知了云七月一个消息,“小姐,隔壁老夫人回来了。”
    老夫人?
    云七月蹙眉。
    脑袋转了个弯才想起来似雪口中的老夫人是哪位,不就是她祖父妾室扶正的那个?
    不过,云七月也没在意,毕竟又不是她的祖母,所以云七月很快就将这件事给抛之脑后。
    倒是吃完早膳后,看到青烟拿回来的紫灵芝,云七月的心情极好。
    有了紫灵芝作为药引,她的脸很快就能恢复了。
    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没有哪个女人愿意顶着一张斑驳的脸过活,她也不例外。
    于是,早膳过后,云七月就钻进了自己药房开始忙活起来。
    等云七月从药房出来,已经是午后。
    只是没等云七月将成品用在自己脸上,隔壁就来人了。
    “三小姐,老夫人那边有请。”来请人的是一个寻常的婆子,许是有了之前赵嬷嬷的例子,所以今日的来人倒是对云七月很是客气。
    闻言,云七月点了点头,就将人给打发走了。
    长辈有请,身为小辈自然得过去。
    最后,云七月收了新制好的药,朝隔壁去了。
    云天去世之前,原主是常去老夫人那边的,所以认路。
    没多久,云七月就到了老夫人的松涛苑。
    此时已经巳时,初夏的太阳也是有些大。
    云七月到时,老夫人身边的庆嬷嬷早已经等在了屋檐下的阴影里,看到云七月,先是对着云七月打量一番,随即便走上前跟云七月行礼:“老奴见过三小姐。”
    礼数到位,没得错处。
    “嬷嬷好。”云七月朝着嬷嬷勾唇,一双眼显得很无害。
    庆嬷嬷见状,道:“老夫人昨日赶路没睡好,今儿个心中又惦记着三小姐,便起得太早了些,方才受不住困睡着了,还请三小姐在外头多等一会儿。”
    云七月闻言微微挑眉,看着嬷嬷的眼神带着几分的似笑非笑,不过转眼即逝,依旧是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
    只是那嬷嬷被云七月看着,却颇为不自在,便微微移开了视线,不敢与云七月对视。
    “老夫人年岁大了,睡眠的确十分要紧。”云七月非常赞同地点头,“我等老夫人睡醒便是了。”
    庆嬷嬷一听,微微松了口气,“那就辛苦三小姐多等一会儿了。”
    云七月闻言,眼底划过一抹冷色,却道:“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