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怀乐,朝她招手。
    “来,我们试试。”
    怀乐看着傅忱,鼓着一口气,真的去试了,这次怀乐换了一个招数,她脑子里想着傅忱说的趁其不备出其不意。
    前半段用了傅忱教的,后面偷换了,原本抵住腰的暗地主功招式,换成明面的,傅忱本来想放水,惊讶于她的变换,目光盯着她的左手。
    等他明白这才是虚招后,明明预判了,却还是纵着怀乐的手已经捏了他的脖颈。
    “成了。”怀乐很欣喜。
    傅忱对着她,附和道,“成了。”
    连他都要反应三两瞬,换了旁人,只怕不大明白。
    何况怀乐本就是弱女子。
    谁能想到她会一些招数呢,他朝怀乐靠近,等怀乐欣喜够了,她已经被傅忱困在怀里。
    他弯下腰,虚搭在怀乐的肩窝上方。
    “一学就会,一点就通,这还不算聪明,嗯?”
    他在低低地笑,错开傅忱的眼睛,能看到他的喉结,说话时,那个地方总是会跟着动。
    声音沉哑惑人,怀乐心跳忍不住加快,她有些莫名的口干舌燥,想喝水了。
    “日后不许再说自己笨了。”
    “.......”
    反问他,“若是别人说我笨呢。”
    傅忱说,“谁说你,我就帮你打回去,揍得他鼻青脸肿,毫无反手之力,你说怎么样?”
    “..........”
    那下次就是他得自己揍自己了。
    怀乐被他哄开心了,低下头悄悄弯了唇,垂眸看着自己的两只手,觉得神奇,忍不住攥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攥紧。
    傅忱看着她的小动作,毛绒绒的头顶,真可爱。
    “招要配着兵刃用,效果才能够事半功倍。”
    “等我给你搜罗一些趁手的兵器。”
    兵器,怀乐巴巴看着他,“可以吗?”
    傅忱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心更软了,“当然可以。”
    往后的几日,傅忱都教了怀乐一些少见的防身术,怀乐学得很上瘾,一直很认真的比划。
    傅忱这个武学夫子,又再次借着教习的名义,跟怀乐走得更近。
    可惜,只能看不能吃。
    晚上还有的罪受,怀乐并没有看在傅忱给她教习的份上,晚上帮他。
    有几日比划累了,她睡得沉,忘记给傅忱准备方帕和衣衫。
    傅忱看着她的睡颜,唬着一张脸,捏了她的鼻尖,流连于温香软玉的手感,又忍不住低头啄了一口。
    一口又一口。
    “........”
    受罪的始终都是他自己,傅忱低头一看,想下去的又上来了。
    不得已,叹了一口气,只能出去又冲了一次水,站在好久,寒风都吹不降,反而隐隐拔高。
    这是气旺足盛,他只能在庭院内比划剑招,累了一场,消耗了体力,倒在地上摊着休息,总算是消掉了一些。
    实在消不下去的,傅忱看着黑沉的天空,想着怀乐的娇肤软脯,只能自己来了。
    养伤这几日,除了练剑,傅忱枣花村的枣树底下找到了很多的很光滑的石头子,打磨成了一副棋子。
    用木板刻了一副棋子。
    带着怀乐下棋玩,傅忱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夫子,怀乐与他对弈,学到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棋艺突发猛进。
    很快,傅忱的伤养好了。
    怀乐想着他要走了,没想到,他是静悄悄走的,怀乐起来时,下意识看,并没有见到傅忱。
    见到了暗桩,他告诉怀乐。
    “陛下回宫了。”
    走之前傅忱走了一顿饭,还悄悄给了万娘子的主屋放了不少钱
    什么都是悄悄做,他悄悄走了。
    “哦。”伤好了,是该走了,之前明明盼着他走的,可他真的走了,怀乐说不上什么感觉。
    好像...并没有预料中的开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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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不开心.....
    为什么不开心?
    怀乐摇头让自己不去多想, 傅忱走了好,一切都要回到正轨了,心落到了地上的同时, 怀乐却又忍不住失落。
    闲闲接了回来,傅唯禹和万娘子都回来了,加上暗桩, 一下子多了很多人,万娘子在,有说有闹, 傅唯禹也不是话少的人。
    可是怀乐, 就是觉得心里莫名空落落。
    给闲闲喂的时候, 会想到一双骨节分明特别好看的手, 躺下去的时候,会下意识看向旁边的位置。
    “.........”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傅忱这一趟必须得走,即使他不想走, 想窝在这里,梁怀惔和付祈安肯定会来找他。
    这眼下,不能让他们知道, 他是在什么地方养的伤。
    付祈安那只老狐狸, 暂且不提,梁怀惔护妹得紧。
    想到两人水火不容的态度, 真要被他知道了, 傅忱死缠烂打追到枣花村,到怀乐面前献殷勤。
    傅忱自个都忍不住啧。
    真要跟怀乐成了事, 梁怀惔这一关绝对绕不过去。
    真要让傅忱拉下来脸, 讨好梁怀惔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碍于怀乐的情面, 他对梁怀惔,恨是没有那么恨了。
    毕竟,他真心爱护怀乐。
    就冲这一点,傅忱都恨不起来他。
    窝在枣花村的这几日,付祈安已经把周遭的事宜给处理好了。
    梁怀惔约莫是怕了傅忱日后提什么无理的要求,他把炸毁的玄门残墟收干净,已经着手重新建了个大概的模样。
    百姓撤退有序,损伤不大。
    为了安定人心,傅忱回去之后,从国库里掏了一笔银子,安抚民生。
    付祈安造回来的俘虏全押解了。
    杀不好杀,威北一死,他们当时都不敢动了,成了俘虏后,个个跟付祈安投诚表态,说当时的自己也是受到了煽风点火的蛊惑。
    付祈安听了七七八八,等着傅忱回来决断。
    这些人都是原本西律的人,还真不好拿主意。
    只是傅忱这伤养得够久的,差不多这边的事情都弄完了,他还不见影,要不是付祈安传信去催,只怕他还不过来。
    “去哪养的伤?”
    看着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脸上春意满满,笑着回来的。
    傅忱轻飘飘撇他一眼,皮笑肉不笑。
    “手头上的事情不够多,全都处理完了?”
    就是不肯说呗,付祈安一听马上就闭上嘴了,他这些日子跑得不说腿断,腿都细了没有肉,真不是人干的活。
    付祈安忙前忙后,他千盼万盼傅忱回来,越发觉得自己只想要当个闲散大臣的想法是无比对头的。
    试问,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整日只能睡两更的日子,谁扛得住。
    玄宫门修筑得很好。
    打点好大小事宜,傅忱让阖宫监就近挑了个不错的日子,正式开朝。
    论功行赏,处理那些个乱臣贼子,商讨贼烦俘虏的去处。
    顺带迎接外来的,趁机投诚的北疆,苗疆、各类小藩国。
    北疆王和梁怀砚死后,北疆内乱,付祈安问傅忱要不要出手干涉料理?
    傅忱就说不管,闹呢,律梁的烂摊子还不够他收拾的?
    何况,北疆王和梁怀砚一死,北疆就是一盘散沙,北疆王这么多年还在稳坐高台,他害怕被夺权,底下的什么堂兄弟,全都被他给收拾了,有些拔尖些的青年才俊,都被他压得出不了大气,这是彻底的铲除异己。
    北疆除了梁怀砚,根本没有拔尖的人。
    再者有,当时梁怀砚逃窜北疆,到了北疆,渐渐混得势起,眼看着是个很大的威胁。
    有朝臣奏表上谏,未免将来不可压制,让傅忱派兵镇压其气焰,顺势杀鸡儆猴,以扬律梁的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