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安宁愿吃他最讨厌口味的泡面也吃不下自己做的饭,这一举动燃起了唐辛的斗志,这天她在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让唐安安后悔。
    唐家从此多了个立志做厨神的人。
    *
    沈愿回家的消息没多久就传开了,但只听说消息却迟迟不见人,曾经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打探不到消息也渐渐不再理会,只有贺彦知道,他是被软禁在家了。
    沈愿回家,最先上门的是钟鸿达一家。
    两家人齐聚在沈家宽敞的客厅,沈愿漫不经心翻着茶几上不知谁放的杂志,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视而不见。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这阵子也跟着担心,看着沈愿平安回来我就放心了。”
    “是啊,有劳鸿达关心了。”
    “君山你这哪的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沈愿默默听着,在心里冷笑。
    两家人一连客套了几句之后,钟鸿达终于说出了这次来的主旨,“君山啊,你说这俩孩子的事,看是不是该再挑个日子了?”
    “是啊,该给我女儿一个交待了,让她被人笑话了大半年,我这做妈的心疼。”一旁的钟母紧忙接话。
    “你插什么嘴!”钟鸿达没正眼看她,只是不轻不重睨了一眼,脸上带着虚假的责怪。
    一旁的钟权和钟书霓端正坐着,没有搭话,只是对妹妹过于□□的目光,钟权不着痕迹碰了碰她的腿,示意她收敛一下。
    “这是自然,只是我们这边需要商量一下。”
    沈母严曼卉刚说完,客厅响起声不合时宜的冷笑。沈愿把杂志随手扔在茶几,碰倒了跟前一口没喝的茶,褐色的茶水顺着桌角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他盯着地上褐色的水说:“订婚不可能,你们想都不要想。”
    钟家人脸色格外难堪,钟权忍着内心不悦笑了声率先打破尴尬,“沈愿,倒也不必把话说死,你和我妹妹可以试着相处看看,感情都是可以培养嘛。”
    沈愿把视线从恢复干净的地板上移开,对上钟权的脸,想起前阵子贺彦说他猥亵未成年的事,鄙夷的神色不加掩饰,“既然可以培养,那你们尽早找别人吧,我这培养不出。”
    钟权眉间带着怒色,但碍于面子没有开口,只能牵强笑着掩饰尴尬低头喝茶。
    “你就这么看不上我吗?”钟书霓不顾场合直视沈愿直白问道。
    沈愿终于分了个眼神过来,对她的楚楚可怜无动于衷,“对,看不上你,对你不感兴趣,还要我说的再难听点吗?”
    “沈愿,上楼。”沈君山茶杯一放严肃的眼神瞥了过来。
    沈愿起身一言不发转身上了楼。
    缙北已经供暖,室内极为暖和,自从他回来之后,手机电脑全被收缴,连贺彦也进不来。他每天就跟犯人一样,最常去的地方是原先他一年不去一次的玻璃房花园,里头的月季长得很好,他那天正准备拔了,空块地出来种番茄,被家里园丁冒死阻止,说这几天会给整理出空间给他种番茄。
    临西现在是不是很冷了,冷到唐立十说早上起床痛苦的地步。
    沈愿打开窗,呼啸的寒风不断吹进屋内,别墅园外一片寂静,只有几辆亮着红色车尾灯的轿车无声无息滑进夜里。
    他在窗边站了好久。
    钟家一家人从沈家出来,一上车邰秋横眉竖眼嚷嚷了起来,“这亲不结了,老娘用得着受这个气,谁稀罕他沈家。”
    “你嚷嚷什么?”钟鸿达发动车子,往旁看了眼沈家大门。
    沈家住的这套宅子,百年历史,住房面积千平,传了三代在这浮浮沉沉的洪流中屹立不倒。
    “目光短浅,这点气都受不了。”钟鸿达白了眼旁边的女人,“多少人想攀沈家攀不上,你别不识好歹。”
    “你看看沈愿那样子,我女儿嫁过去能有好日子过吗?”邰秋为钟书霓忿忿不平。
    “妈,我没关系,我想订婚。”钟书霓急忙在旁表态,被邰秋瞪了一眼。
    “看你这没出息样子也不知道随谁。”邰秋冷嘲热讽。
    钟书霓在沈愿那里受了气,如今又被家里人这么一说,火气一下上来,“还不是你生的,你说随谁,你不也是这样吗?”
    “钟书霓你现在脾气大了,我管不了你了对吧,你嫁,你去,到时候受了委屈别来找我哭!”
    “行了吵什么,一天到晚没消停。”钟鸿达烦躁拍了一下方向盘,发出尖锐鸣笛声,车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沈家现在没表态,有可能想反悔了,这阵子我多跑跑,你们也别给我添乱,特别是你,钟权。再闹出那样的事,我也懒得管你了。”
    钟权降下车窗点了根烟敷衍点了下头。
    “唐辛的事不够你长记性,还想被打吗?”
    “你没事说我儿子干什么?几百年前的事了还拿出来说,提什么唐辛,晦不晦气。”
    钟权咬了咬烟嘴,在后排嗤笑一声,唐辛啊,好久没想起她了,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哥,我听说沈愿在外面交了女朋友才不同意订婚的,你能不能帮我查查?看看是哪个女人。”钟书霓坐在后座偷偷跟钟权说。
    “你查她干什么,查到了你想怎么办?”钟权不甚在意抽了口烟。
    “我找人弄了她,让她勾引我的人。”钟书霓面色阴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