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几乎是驱逐出罗马的埃琳娜,就算她的家族再怎么不乐意见到她这个家族的耻辱,但是基本的对待还是会有的。贵族不可以过不体面的生活。所以她还是有着华美的宅邸,舒适的衣物,可口的食物,手边却连哪怕一分钱也没有。
    但是她依然不对自己当初所做的决定有一丝一毫的后悔,她跟着西西里的小姑娘们学习如何编织,如何染布,甚至如何下海采贝。
    雷一鸣看着这份厚厚的关于这位可怜的埃琳娜小姐自从他离开罗马之后的生活,有点奇怪地看了眼身边的男人,“【nufufu,亲爱的阿诺德,你终于也开始对贵族的花边生活感兴趣了?】”
    “不,我给你看这些并没有特别的意思。”阿诺德看着眼前这人丝毫看不出心思来的脸孔,心里不知道怎的,有种奇怪的挫败感。事实上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将所有关于埃琳娜的资料都拿出来给对方看,而看到对方没任何反应的时候,居然还会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雷一鸣举了举手里装着红茶的杯子,示意对方说话。
    阿诺德想了想,然后开口说道,“我似乎没有跟你说过,我现在也是这个Vongola自卫团的人?”
    “【噗!】”这下雷一鸣是真的吃惊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身边的这个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随即他脸色一变,“【你疯了?还是说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雷一鸣自认为还是相当了解这个银灰色的男人的,所以当他听到这个满脑子只有国家利益的男人居然说出这种话来的时候,他认为这人不是疯了就是被人动了手脚。
    “不用那么看我,我记得当初还是你推荐那个男人到我这里来的。”阿诺德挑了挑眉说道,“我确定,我很正常,没有任何的不对。”
    “【有这回事?】”雷一鸣不置可否。
    阿诺德忽然有种想要嘲笑一下Giotto的冲动,看他想念了这么久的人结果对方却已经连他的存在都快遗忘了,不过,这话似乎哪里不太对?阿诺德没有仔细深想,而是摆出了一副非常公事公办的态度,开始讲述他加入Vongola自卫团的理由。
    那理由当然不可能是被团长Giotto的人格魅力所打动。
    不可否认现在的Giotto的确是一个有着非常魅力的男人,但是早几年,他还是个天真过头的愚蠢小鬼。而且就算到了现在,他也还是个天真过头的家伙。阿诺德毫不留情地下定论道。
    但是无法否认的是,这个天真的男人掌握着几乎整个西西里的人望。而且更为重要的是,Vongola的力量显然有些超出他们想象的大了。
    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政府也在思考着该怎么将西西里安全地收复回来,前些年的内耗显然是让奥地利有了入侵的机会。所以政府打算更改之前的那种暴力统治模式,变成现在委婉的安抚模式。只不过显然之前的时候政府给本地居民造成的既成印象太过深刻了些,所以让阿诺德加入那个团体之中,试图让他通过各种手段将这个团体归为国家所用。
    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阿诺德自己也承认自己已经有点儿被Giotto画出的美丽馅饼所吸引的感觉。所以才会自告奋勇地来当说客,只不过没想到埃琳娜会先出来而已。
    雷一鸣对自己的友人提出来的要求总是很宽容的——他到现在都没有基的自觉——他同意了跟Giotto见面的要求。
    事实上他不同意也没办法,因为任务已经明确地跳了出来。
    “主线任务1:加入Vongola自卫团成为Vongola的雾之守护者。”
    “主线任务2:尝试夺取Vongola一世的身体,并将之在一定范围内将此事宣告出来。”
    雷一鸣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系统抽了?第二感觉就是,我咧个擦的,这系统真的没问题?雷一鸣此刻将他多年的贵族气质一瞬间全部抛了开去,整个人的脸都快变形了。
    我靠啊,有没有搞错呢这破系统!
    雷一鸣表示,这么坑爹的事情他已经真的很久没有碰到过了。
    神马叫夺取Vongola一世的身体,还把此事宣告给别人听?会做这种事情的是脑残了还是脑残了还是脑残了啊!而且这个Vongola一世,说不定就是本世界的勇者啊!尼玛把勇者的身体夺取了真的大丈夫啊!!
    别开玩笑了!!
    雷一鸣气急败坏地只想仰天咆哮起来,有没有搞错啊!!!!
    这一刻,他多年的矜持如同戳破了的气球一样,随着哧哧的漏气声全部消失不见了。
    所以说学坏容易学好难啊……
    嗯,我们把上面那句话忘记掉吧。
    第二天雷一鸣一大早地就穿戴整齐,朝着约定好的地点直奔而去。他一定要看一看,那个该死的Vongola一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居然会让系统给出如此见鬼的任务要求!
    贵族之间的约会是很麻烦的事情,要先一方约定时间一方再约定地点,就是上门去也要讲究各种规矩。就算对方无所谓,雷一鸣可一点也不希望自己掉价地主动凑上去。
    尽管他自己也觉得这种事情真麻烦。
    所以有阿诺德真是太好了。雷一鸣无所谓地想着。
    对方约定的地点是巴勒莫的圣母大教堂,雷一鸣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便看到一个金色的男人站在巨大的教堂门口。阳光从高尖的教堂顶端洒下来,将底下的男人照耀的仿佛能够散发光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