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不过是对大周来访后的一个总结,大楚近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官员有事都写进了奏折之中,是以一场朝会下来很是清闲。
    待到朝会结束后,陆怯特意在正德殿门口逗留了一会才等来了傅呈辞,他见傅呈辞身侧无人,不免松了一口气。
    三步并两迎了上去。
    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望着傅呈辞如嵌春水,笑道:“下朝了,江北王约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出了点事,呜呜呜只能短小,明天一定粗长!
    太谢谢你们支持了
    抱歉抱歉~
    【感谢观阅】
    第17章 同居之始
    傅呈辞从不否认,陆怯的模样生的十分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秀中藏媚,若是如现在这般望着一个人便好似瞳孔深处有着一湾深潭,深不见底,烟雾迷藏,让人捉摸不透、情难自知的沦陷暗涌。
    两人一道上了街,陆怯却像是见什么都新奇,都要上前摸上两手。
    傅呈辞背着手就走在他身后,视线落在了陆怯脸上,就见那半边面容比起凤阳宫见到时更苍白了几分,许是置身在阳光下的缘故,肌肤宛如剔透芙蓉。
    漫无目的走着,这条街道很长,两边簇拥着各色商人,中间留着给车马过道的路也满是来往行人,傅呈辞余光向后一侧多年以来形成的警觉此刻让他内心警铃大作,双眼微眯将准备拐进一家铺子的陆怯给拽了回来,附人耳边低声道:“别乱跑,有人跟着。”
    陆怯想要回头去看,脑袋就覆上了一只手,掌心的温热贴着耳侧的肌肤将他带了回来,低沉的嗓音窜进耳朵里,情不自禁的惹来颤栗。
    这般近距离的接触像是打破了那层薄冰,回到了某个深夜,意乱情迷,交织缠绕。
    脑袋瞬间就变成了一片空白,陆怯只觉得自己像是失去行动能力的木偶,任由傅呈辞带着他,不知道去到哪里。
    等到那暗处的尾巴消失后,傅呈辞才半松开陆怯的手,拧眉道:“外面不太安全,你现在住哪?我送你回去。”
    陆怯的眼眸华光一转,眼尾的红梢灵动秾丽,只听他轻声道:“听闻江北王的府邸就在禁卫不远处,想来应当是极安全的。”
    他说完这句话,顿了顿,很是意味深长。傅呈辞眉心一跳,内心隐约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就听面前这人说。
    “我新宅正在施工,如今住在客栈,眼看着囊中羞涩,不如让我住到你府上吧。”
    暗中耳听一切的阮刀,默不作声,将昨日侍卫刚送来的银票又往怀中深处塞了塞。
    注视阮刀一举一动的卫野将手覆上了腰侧佩剑,那人若是有任何异动,一定争取一击必杀。
    想象中的愠怒并未如期而至,而是变成了一句不屑的冷哼:“炩王殿下莫不是今早在街上绕晕了?”
    这是傅呈辞第一次这么叫自己,炩王殿下。
    然而这一声讥讽却让陆怯更加蠢蠢欲动,舌尖滑过有些干涩的唇缝,那双眸子不见瑰色而是一片如水的清澈,“我认真的,”他说道。
    陆怯上前两步,他们身量相当,但是比起傅呈辞,陆怯却更显得消瘦单薄,而此刻的陆怯几乎是与傅呈辞平视,他眨了眨眼说:“江北王不是好奇我大费周章的回到大楚究竟是为何吗?不如把我看在眼皮子底下,这样就什么都逃不开江北王的眼睛了。”
    傅呈辞的确好奇陆怯这般大费周章究竟为何,毕竟当初关东之战背后不知有多少人恨死了那个潜伏大周的叛徒,连带着对上陆怯也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正如陆怯所言,他的母亲是大周国君的宠妃救命恩人,他的手上握着剩下半张要塞图址,这般重的筹码足够他在大周境内立命安身,也好过此刻回来危机四伏。
    对一件事的好奇就像是欲望,人一旦有了欲望就会被迫沦为它的奴隶,许是欲望的驱使,傅呈辞做出了一个和应了陆怯邀约一样傻逼的决定,他点头了。
    同意了陆怯的说辞。
    但是很快他又道:“你若进出江北王府定然会引起更大的关注。”
    陆怯显然已经将后路给想好了,笑眯眯道:“若是休沐时间我尽量待在家中绝不到处乱跑,上朝时间我也会从你家后院绕出,换一条街走。”
    天衣无缝,似乎除了好奇的欲望又多了一条难以拒绝的理由。
    傅呈辞沉默,是允了。
    钟伯是在三年前同傅呈辞一并上的京,是江北府上的老管家。
    今日下了朝后就没见自家王爷回来,如今天气渐渐入了秋,后院叶子落了一地,钟伯亲自带着下人去到后院。
    “将这四角都好生扫干净了,院外的小池子也别落下。”钟伯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下人。
    他眼神不好,远远就看见两个人个头极高的男子走了进来,为首之人愈发面熟,一眼瞧清是自家王爷,钟伯忙不迭走了过去。
    “王爷回来了。”钟伯见礼道,随后又问道:“这位公子是......”
    钟伯有些好奇,自家王爷上京三年,逢年过节来登门拜访的客人倒是络绎不绝,要说来往的可谓是屈指可数,常来的便是太子殿下,虽说面前这位模样清隽的公子有那么点眼熟,但是钟伯万万不敢扯上别的心思。
    况且这哪有初次上门便走的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