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抚小孩儿的过程,楚寒今会感觉到舒服。
    困意袭来,楚寒今陷入了梦乡。这几天太忙碌,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他睡的有些沉,在越临的怀里也异常安稳。
    而他身旁的越临,见他入睡以后,双眼微垂。
    他手沿着楚寒今的后背缓慢向上,再到唇瓣,轻轻碰了一下。可以想象亲吻时多柔软,不过现在微闭着,拒绝向他松动。
    越临轻轻叹了一声气。
    自从来到漠北以后,他心中的不安宁越来越多。
    他深金色的眸子缓缓下移到楚寒今的肩颈,那一片白皙的肤色跟玉似的,半遮半掩,十分正经,但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诱惑。
    以前的床笫之欢在他眼前浮现。
    越临眼神发暗,将手放到了衣衫里。
    他闻着楚寒今溢过来的味道,急不可耐地自.渎,为了博得他的信任他装得十分友善辛苦,本质重.欲,表面能伪装,内心可并不能伪装。
    幻想着在楚寒今身上留下痕迹,将某些东西弄在他身子里,越临轻轻颤着,紧盯着楚寒今的脸落到手里。
    他动作很轻,将一切整理干净,没有打扰他一分,重新回到床上躺着。
    楚寒今醒来时一切自然至极,青年半睁眼看他,声音清朗:“醒了?”
    楚寒今只是半醒,觉得还是有点儿困:“嗯。”
    越临知道他还没完全醒,说:“那再睡会儿。”
    楚寒今重新闭上眼,无意向着越临的方向轻轻蹭了一蹭,像只还没睡醒的猫。
    等越临伸手触摸他时,他果然并不抵触,甚至微微抬起了下巴。
    越临克制又缓慢地抚摸他,尽量不让楚寒今探知到一丝一毫的欲.色,只要显露出一点儿,楚寒今便会开始抵触。
    是个很别扭的性子。
    当初也一样。
    只会对信任的人露出肚皮,到现在对他信任了,但部分坚硬始终难以松动。
    等楚寒今再次入睡,没及时,越临听到敲门声夹杂店小二的声音:“客官?”
    越临以为来送水,打开门,却黑压压地站着另一群人。
    穿着漆黑的衣衫,领口和衣襟绣着纹路,乃是日月交织的光华。群人高矮胖瘦不一,但个个眼神坚毅,神色冰冷,带着一股子瘆人之感。
    越临只扫了一眼,示意安静,将门锁上。
    店小二被挟持来的,吓得两腿打战,一句话也不敢说。
    越临:“去楼下说。”
    边走,越临边想该怎么办。
    深夜街道上没几个人,刚走出去,背后“扑通”一声响。
    “君上!”
    “九殿下!”
    这两声不一。
    那个叫九殿下的,重新改口称呼“君上”。
    魔族只有一个王,不死不立。
    他既然没死,那现任的魔君要么让位,要么杀了他。
    越临:“小声说话。”
    他知道他们来的目的,从看见那一刻就清楚:“来救白孤?”
    “是,君上让吾等来问您的意思。”
    救不救都来问他,一副老实本分的样子。
    不过听到这句话,越临轻轻啊了一声:“原来他是现任魔君。”
    这群人左右看了看。几十年过去,唯独刚才叫九殿下的那人真正认得他。
    君上二字,恐怕也是白孤让这么叫的。
    越临问了:“来找我干什么?我死了多年了。”
    几人对视一眼,道:“按照君……白孤君上的意思,想请君上回魔族,恢复君位,扬魔族威严。”
    第39章 39
    越临:“找我?”
    “是。”
    越临嗤了声:“你们找错人了,我既然已经死了一次,就不会在回去。”
    “这……”
    几人纷纷面露难色。
    他们这么为难,恐怕白孤在狱中垂泪嘱托他们完成。想到他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越临就恶心:“赶紧滚。”
    背后的人事情还有事交待:“君上,白孤君上让我问您,他此时被困在道衙,能不能离开?”
    越临:“跟我有关系吗?不过,”他声音陡然锐利,“敢逃一个试试。”
    几人面面相觑。
    越临没再理会,回到房间时楚寒今还没醒来,不过他刚倒了杯茶,人便悠悠转醒,半闭着眼看他。
    越临走近:“起来了?”
    楚寒今应了一声。他还有些懒散,半撑着身,见越临正在收拾行囊。
    今天便启程送晨阳和白孤去荣枯道雪狱问审,六大宗各有刑案机构,如果犯了错,刑案机构裁决后,按罪名轻重削除名籍或者判为魔道,或是碎裂内丹。
    一早,那荣枯道的审理修士早在门外等候了。
    “劳驾月照君协助我们办案,”修士说,“不胜感激。”
    “没事。”
    “月照君先行吧,慕宗主很快也要到了。”
    楚寒今点了点头。他到客栈外,见已经备好了马匹。风柳城距离荣枯道的神都有一段距离,得先去中转站,与其他修士汇合。
    车上的空间大,白孤被丢在地上,手臂绑着,头磕在木梁上“哐当”一声响。他面色还是那虚弱的样子,将头靠在木梁喊了一声:“九哥。”
    越临看他一眼,上马车勒住绳子。
    马儿缓缓起行。一路是五月,沿路花草菲菲,越临驾驶着马车行过花丛时,伸手摘下一朵丢到楚寒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