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才知道嘛。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那个人像是武誉。因为我走的时候元池特地与我叮嘱,说让我以后避开今天这个日子过来。”
    “吃过饭要休息一会儿吗?”
    姜子延点点头,今天一下子爬了那么多台阶,他觉得他明天早上起来可能腿要疼了。
    下午的时候两个人一块下山,山间风景秀美,而且下山比上山省力,一路悠哉悠哉,比早上来的时候要悠闲的多。
    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山脚下,也是巧了,他们两个还没上马车,就看到从一旁的拐角中走出来一个人。
    姜子延看他穿着一身墨色的长袍,矜贵无比,一猜就知道这肯定是个大人物。
    没想到林昭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向那人打招呼,“没想到武安侯竟然也有如此闲情雅致的时候,这是来这里上香祈福?”
    姜子延惊讶了,没想到眼前这人竟然就是武安侯武誉。
    他和姜子延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虽然已经四十岁了,但看上去一点都不像,说他是三十出头还差不多。
    别的男人在这个年纪都开始横向发展了,多多少少都会胖一些,或者皱纹或者腰间有小肚子。
    但武誉不是,他身材维持的很好,个头只比林昭矮了一点点,身姿挺拔,身材匀称,一张脸长的也很是英俊,不怪当年长公主在他还是个无名小卒的时候就倾心于他。
    武誉道:“是啊,我来给一位故人上香祈福。世子今天是怎么也有空过来了?”
    林昭面不改色的道:“真巧,我也是。”
    后面便再没有多言,仿佛这真的是一场偶遇,双方各自坐进了自家的马车里,然后各奔各家。
    马车上,姜子延问道:“他怎么刚好出现在这里?我记得去找元池的那个男人很早就走了啊,难道那个人不是武誉?”
    “也有可能他因为别的事耽误了下山的时间。”
    “没想到武誉竟然是来给故人上香的,你说的他说的这位故人会不会就是点长明灯的那个?”
    “有很大可能。不过这些年虽然武誉在朝中长袖善舞,但实际上可得他承认是故人的人可没几个。这故人恐怕是在崇州认识的。”
    姜子延越来越好奇了,从前没有见过武誉,他只以为武誉是个渣男。但今日见了他,总觉得他眼神里有着别人看不到的深情。
    “你说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一边情深义重,一边心狠手辣,可真是矛盾。”
    林昭现在也看不太明白了,只能等王府的暗卫查到有用的消息才能判断。
    两人坐着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的朝着王府而去。
    这边武誉坐上马车之后回到了侯府,不过回去之后整个人和在护国寺完全不一样,和元池说话时的温柔像是从没有出现过,又恢复到了冷若冰霜的模样。
    长公主坐在她的房间里冷着脸看着窗外的花枝,花开的娇艳,映在她的眼里,却是大大的讽刺。
    其实她早已和武誉分房睡好多年了,从她生了女儿之后他就再没碰过她。
    长公主多年的执着热情也被磨了个七七八八。她轻声道:“嬷嬷,今日他又去护国寺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一直挂念着那人。”
    一旁服侍她的嬷嬷安慰道:“公主,您可千万不要多想了。挂念着又怎样?一个月就这一天,总比府中有其他狐媚子要好。再说了,他挂念的人是谁咱们都清楚,那都已经成了一抔黄土了。至于护国寺里的那一位,左右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公主跟他计较,那是平白掉了身价。”
    虽然知道嬷嬷说的是实话,可每月到这一天时,她心里仍然难受的像无数根小针在扎她的心。
    人前她和武誉相敬如宾,感情和美,人后两人的关系却冰冷的可怕。
    青阳郡主和她的二哥是双胞胎,长公主生的这一胎是和武誉谈了一笔交易换来的。这次之后,他们的关系就更冷了,武誉甚至不愿再和她多说一句话。
    “嬷嬷,清阳最近几天怎么样了?可还闹得厉害?”
    清阳郡主自从被禁足在家后,头几天每天都能从她屋子里听到花瓶碎裂的声音,上次还说什么绝食,不放她出去她坚决不吃。
    然而没有什么用,她饿的实在受不了了该吃还是吃。使出了十几种招数发现都没用,她这才消停了不少。
    嬷嬷道:“郡主这两天好多了,也不再嚷嚷着出去了。大概再过一阵子,她就会想通了。”
    “那就好。”
    然而清阳郡主会这么听话吗?
    当然不会,想了这些时日,她也想明白了,之前那些招数都不管用,只能先假装妥协,等出去了之后再说。
    不过虽然她人出不去,但她可以吩咐底下的侍卫和丫鬟们办事呀。
    不就是一个没落侯府的公子哥?宁安侯府这种虚衔怎么能跟他们手握实权的武安侯府比。
    既然姜子延这么爱做生意,不如就把他的场子都砸了,也让她去去心头的火气。
    于是没过两天,姜子延就收到了自家店铺在京城中有多个地方被砸的消息。
    这些人对他的铺子十分针对,直接上门闹事。
    比如他的成衣铺子,人家也不是上来就直接乱砸乱踢的,随便拿着一件衣裳说是在他们店买的,没穿几天就破了,可那明显就是被剪刀剪破的,却非说他们店铺的衣服质量不好,说话也极其难听,惹得铺子里的伙计和掌柜的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