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才一月就赚了五十两银子,这生意得多好!
    楚昭凌心情更加愉悦:“这只是一半。”
    福伯更吃惊了。
    寻常人家一月收入二三两银子已是高收入。酒楼才开了一个月啊,就这么赚了一百两银子?!
    楚昭凌捏起一块碎银子:“皇帝当不好,经商倒是很有一套。”
    难怪要嚷嚷着开酒楼,还真不是随便玩闹。
    第一个月就赚了这么多钱,沈故自然激动得睡不着,拽着楚昭凌絮絮叨叨说了一晚上。
    按沈故的话说,能赚这么多钱,他之前结交的那些富家公子哥功不可没。吃火锅吃上瘾,隔三差五就来一次。点起菜来毫不手软,一次能花出去一两银子。
    还说一旦其他酒楼发现火锅赚钱,也会卖,客人就会被分走。所以这个优势保持不了多久。
    总之说了很多很多。
    楚昭凌难得见沈故认真思考、筹划什么。
    也许,他真的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情。
    见福伯秤完碎银子,楚昭凌又把它们放到盒子里,盖好抱起来:“入账吧。”
    话落就抱着盒子走了,只留下桌上一大堆铜钱。
    一脸懵逼的福伯:???
    入账可以,银子留下啊!
    沈故丝毫不知道自己留给福伯的印象发生了转变,起床后就直奔酒楼。
    店里的客人很多,放眼望去几乎没有空桌。沈故开心一笑,悄悄进了后厨。
    厨师跟帮厨忙得不可开具,沈故看了一圈:“多喜呢?”
    来后厨端菜的店小二抽空回了句:“跟着杂役出去买食材去了。”
    沈故了然,走到空的灶台前,开始挽衣袖。
    旁边的厨师见了立刻道:“公子想吃什么跟我说,我来做。厨房油烟大,公子还是快些出去吧。”
    沈故解释:“我不饿。我就是想研究研究新菜。”
    对着灶台看了半天,沈故也没想到什么新菜品,表情凝重。
    他的厨艺是爷爷去世后被迫一个人生活慢慢学会的,只会些家常炒菜,实在想不出什么新鲜玩意儿。
    似是猜到了沈故的想法,厨师缓缓道:“公子其实不必担心,就算以后其他酒楼也有火锅了,但第一家永远是咱们酒楼,先入为主的印象很重要。只要保持住,生意应该不会太差。”
    “而且我觉得既然火锅这么受欢迎,为什么不把它做细做好。”
    沈故一愣,眨巴着眼看他。
    对方意识到失言,连忙垂下头:“我……我就是随便说说。”
    “你说得没错!”沈故眼睛亮亮的,“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故上到三楼,进了最里侧的雅间。
    他把这间留出来给自己当书房。为了像那么回事,沈故还特意写了两个书法卷轴挂在门两侧。
    左边:客源滚滚!
    右边:日进斗金!
    多么朴实无华的愿望。
    沈故坐在桌案前,抄起毛笔在纸上画了几口锅,墨迹晾干后叠好放进怀里,动身去上次做铜火锅的铁匠铺。
    到了那里后,把图纸给老板看:“能做吧?”
    “可以。”铁匠铺老板痛快应下,“还是用黄铜?”
    沈故点头。
    古代没有不锈钢,唯一适合的就只有黄铜了。
    交完定金,沈故离开铁匠铺。回酒楼的路上,又碰到一个挑筐的男子。
    男子正步伐匆匆地往前走,看竹筐的摇晃程度,应当是空的。
    也不知怎的,沈故就是觉得这个筐有问题。强烈的直觉促使沈故毫不犹豫抬脚跟上去。
    有问题正好顺藤摸瓜,没准能找到贩卖私盐的老巢。若是没问题……就当走一走锻炼身体了。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沈故隔了将近十米跟着他,不容易被发现。跟了大概有半刻钟,男子离开主街,拐进了一条巷子。
    沈故站在巷子口,咬了咬嘴唇,继续跟上去。
    进了巷子后,周围都是人家,人渐渐少了起来。而男子还在继续往前走。
    头一次做这种事的沈故眼睛紧紧锁住前面的男子,生怕对方突然转头。一边想退缩,一边战战兢兢继续跟。
    眼瞅越来越偏僻,沈故的耐性一点点磨光,对方终于进了一个门口。
    沈故视线上移,落在门匾上。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义庄。
    谁好端端的挑着筐往义庄里跑?!
    这里面正常就有鬼了!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这就去找楚昭凌,让他派人来搜查这里!
    一扭脸,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位男人。身材高大,脸上有一道疤痕,正目光不善地盯着沈故。
    空气有一瞬凝固。
    “呜呜呜~”沈故突然掩面嚎哭,“爹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留儿一人在世上可怎么办呐!日子没法过了!”
    哭完还不忘跟对方互动:“大兄弟,你也来买棺材?”
    “是啊。”刀疤男嘴角泛起一丝渗人的冷笑,“正好我们一起进去。”
    没忽悠住。
    “不用了,我看这儿好像不卖棺材。”
    沈故边说边跑,刀疤男眼疾手快将他擒住,冰冷的匕首抵在沈故脖子上:“不想死就跟我进去。”
    刀架在脖子上,沈故竟突然冷静了下来,不慌不闹,继续忽悠:“我真是给我爹买棺材来了,他老人家还等着下葬呢,耽误了吉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