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即便是已经标记过的关系,去触碰一个omega的腺体,相当于是在求/欢。
    实在是太……太孟浪了。
    他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转过身去:“这……这台灯不够亮啊。”
    乔言也有些手忙脚乱地去拿药箱,却不知道在哪儿又被绊了一跤。
    林逍立马站起身来扶住他:“行了,别毛手毛脚的,我来拿。”
    他轻车熟路地找到药箱,又乖乖坐回沙发上,赤/裸着上身在清凉的夜色中还是有些寒冷,让他有些不自在地说道:“大概弄弄就行了,过两天就没了。”
    乔言没说话,掰开冰袋给他冰敷。
    冰袋碰到林逍的背上,刺激得他一缩。
    乔言没留情,直接按了上去。
    “嘶……”林逍忍不住低声说道,“凉。”
    乔言埋着头:“忍着点。”
    林逍背对着乔言,只感觉冰袋在背后不断移动着,间或还有温热的指尖碰到自己的触感,让林逍有些头皮发麻。
    他忍不住去想乔言那双劲瘦纤细的手,白皙的手指握着冰袋,轻轻碰到他的皮肤上。
    靠。
    林逍倒吸一口凉气,突然感觉如坐针毡。
    手下的肌肉一下子绷紧了,乔言连忙问道:“疼吗?”
    林逍的声音闷闷地传来:“不疼。”
    乔言以为他忍着疼,不由地放轻了动作:“怕疼为什么不躲?你爸打你,你就这样受着?”
    身后的动作更加轻柔,仿佛一只羽毛在林逍的背上来回拂过,让他绷紧了神经。
    他根本分不出神去听乔言说了些什么,只胡乱地应道:“嗯……不疼。”
    这几分钟仿佛漫长的刑罚,直到乔言说道“好了。”,林逍才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乔言去收拾药箱,林逍盯着他纤瘦的背影,握在手心洁白的小腿……心思乱飘。
    黑夜,没灯,孤A寡O共处一室……
    林逍喉结动了动。
    “你怎么了?”林逍太过沉默,让乔言有些奇怪,他急忙问道,“太疼了?是不是去医院看一下比较好?”
    林逍连忙避开他的眼神:“没有,不疼。”
    乔言道:“这种伤如果疼不能忍着,万一骨裂了是大事。”
    乔言的神情语气过于坦荡,倒是让林逍觉得有些愧疚。
    ……满脑子废料。
    他轻咳了两声:“我没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心里有数。”
    乔言的神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你总是挨打?”
    林逍惊觉自己失言,连忙找补:“啊不是,我总出去打架嘛。”
    乔言语气淡了下来:“你不能总是这样混下去,如果我……”他声音沉了下去,后半句话像是喃喃自语,让林逍有些听不真切。
    他不由地问道:“如果什么?”
    乔言扬起头来:“没什么,既然你没事了,今晚要不你去陈乐家凑合一下?省的你爸气还没消,再打你一顿。”他顿了顿,“他打你,是因为你今晚偷跑出来找我吧。”
    他手指不自觉地去勾衣角:“破坏了你爸给你安排的相亲?”
    林逍连忙表忠心:“没有的事,都是他瞎安排的,本来我也不乐意。”他看了看乔言低垂的侧脸,在柔和的灯光中显得莹洁如玉。
    “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林逍的声音低沉,在夜色中竟生出了一丝缱绻来,让乔言耳尖发红。
    但心里藏着的事却像是一盆冷水,将他温热的心一下子浇了个凉快。
    乔言忍不住别过头,转移了话题:“我看你这样,明天也去不了露营了吧。”
    林逍看出了他的回避,心里一下子空了起来,勉强笑道:“是啊,正好你也不去,没意思。”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将林逍那点小心思都浇了个透。
    他穿上T恤,在沉默中站起了身:“你早点休息吧,我去陈乐家睡……开学见。”
    乔言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开学见。”
    林逍还有些话想说,但看着乔言这副打算瞒天过海的样子,心中不由地憋住了一股气,转头就走了。
    门“吱呀”一声关上,让乔言有些怔然。
    一瞬间,他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把一切隐瞒下来的行为是不是错了。
    是不是他真的应该学着去相信林逍,去依靠他?
    乔言晃了晃头。
    是夜,有人辗转难眠,有人心有芥蒂,而有的人在通宵打游戏。
    陈乐从网吧出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他正准备回家睡一觉,晚上去露营,就在自己家里看见了某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我说逍哥,你怎么又来了。”陈乐困得要死,“你这不是刚和你爸讲和?”
    “避个风头,明天就回去了。”林逍被打断了睡眠,脾气很差,难得还记得自己在别人家的地盘,不耐烦道,“露营不去了。”
    陈乐“嘎?”了一声:“昨晚我在峡谷奋战的时候,你们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了吗?”
    林逍被他三番两次打断睡眠,支着一头凌乱的黑发坐起身来:“昨晚没给我爸脸,从相亲宴上溜了,回去被打了一顿,被乔言知道了,和我爸呛声了。”
    这短短几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太大,让陈乐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呛声?是我想的那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