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一早上他哥阴阳怪气说全家人都没睡好,大家都露出那种表情,他爷爷还坚持要他搬走,甚至林管家还连夜给他收拾了房子……
    啊啊啊,不活了!
    办公室响起了两声短促的敲门声,“元总,车已经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元子铭起身去穿西装,“搞孩子是好事,但是和明朝科技的合作你必须给我要拿下。”
    元星然尴尬的扣着脚趾,木然回神,摇了摇头,他是决计不会和死对头合作的,他匆匆跟在他哥后面,“拿不下,哥,这合作我真的拿不下,我不能和他合作。”
    元子铭穿好西装,回头看了眼他的弟弟,淡淡道,“拿不下的话,那元氏集团就完了。”
    元星然抬头茫然的看着他哥,
    元子铭扣好西装纽扣,“既然你现在已经是集团的副总了,那公司的事情我就给你交个底,你别看我们元氏家大业大,但其实资金链已经岌岌可危了。”
    “哥,我不是小孩了,你别以为你几句激将法或者苦肉计我就会上当。”
    “去年五月,我看上了米国的So集团全球性的分享平台,想要收购他们,事儿也谈成了,利润很可观,但就是投资有点大,所以我抵押了公司所有能抵押的资产,从银行贷了一大笔钱,但是现在So那边却突然出了点法律问题,这桩收购不如预想的顺利,时间拖的有点长,但银行贷款马上到期,公司的钱都压在项目里,连利息都快付不出来了,元氏的资金链细的就像蛛丝,风吹一下都能断。”元子铭说这话时语气平稳,波澜不惊,就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元星然还是不信,“资金链断了你能这样?”他哥的样子明显是在吓他。
    “空城计你没看过?越是关键时刻,越是要云淡风轻,不能让对手找到你的弱点。”他哥看了他一眼,淡定的抬手换上了两颗超大克拉的钻石袖扣,“不信的话你可以随时去查,你是副总,也是我弟弟,公司的所有账目都完全向你开放,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这个家的当家人。”
    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元总,该出发了。”
    元星然看着他哥突然有点慌,“所以你现在要跑路?”
    他哥笑了下,“我跑路了公司怎么办?爷爷怎么办?你知道元氏集团的资金链断了会怎么样吗?”
    元星然看着他哥,没着没落的,“会怎样?”
    “多米诺骨牌效应,银行逼债,媒体唱空,股价崩跌,公司破产,公司要是破了产,怕是你元小少爷在京市横行霸道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元子铭说这话时带笑,但元星然听着腿都软了。
    “哥你能不能别逗我了,我腿都软了。”元星然一时都分辨不出他哥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元子铭轻笑了下,“就这点儿事你就腿软了?你这胆子,以后怎么做大生意?”
    “这是倾家荡产的事我能不软吗?”
    元子铭笑笑,“风险越大,回报越大,但只要你乖乖按照我说的做,咱们元氏的资金链就像锚链一样坚固。”
    “怎么做?”
    “跟明禛好好把这个合作做好就行。”
    元星然看着他哥的脸,“哥你究竟缺多少钱?咱们家那波尔多的酒庄,香港的大楼,南沙的海岛,阿尔卑斯的雪山庄园,还有你在京市布局的各大商业地产呢?实在不行,妈妈留给我的老婆本还有市中心那个大平层都给你。”
    元子铭愣了一下,“没想到你对家里的产业还挺了解的,你的那点钱就留着自己花吧,而且这些都是优良资产,都是不能动的。”
    元星然要哭了,“这些都是优良资产?我就不是?”
    元子铭笑笑拍拍他弟弟的头,“你比这些资产都优良,你是哥的活动资产。”
    元星然:……
    看在弟弟把老婆本都拿出来的份上,元子铭想了想,“这样吧,你第一天上班,哥给你上一课,那个兄弟二人的财富故事,你听过吗?”
    元星然傻乎乎的摇摇头。
    “从前有两兄弟,哥哥聪明能干,弟弟漂亮会生,奈何家道中落,债主上门,逼的日子过不下去了,为了能够让这个家维持下去,哥哥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他在弟弟头上插了根草,不久,就有当地的财主上门求亲,哥哥收了彩礼,弟弟欢喜出嫁,弟弟到了地方以后,晚上趁财主不备偷偷溜了回来,第二天,哥俩换了个地方,哥哥故草重插,弟弟周而复往,于是,通过这样无本万利的生意,两兄弟顺利度过难关,整个家族也兴旺了起来。”
    元星然:……
    这特么的是什么烂财富故事?
    “这个哥哥究竟有没有人性啊?他怎么不去卖!”元星然气死了。
    元子铭无所谓道,“如果我能卖到你这个行情我不介意啊,要不你去问问明禛,换哥哥行不行?”
    元星然:……
    “那弟弟万一回不来呢?哥哥就不担心的吗?他们可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兄弟。”
    元子铭笑笑,“回不来你就跟明禛多睡一阵,反正你又不吃亏。”
    “我不吃亏?”
    “不是你说的吗?你玩他,那你就多玩一会儿呗。”
    元星然悔不当初,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而且现在,既然弟弟都已经献身了,事实已成,这彩礼我要是再不收的话,我也太不像个好哥哥了吧,放心,收不到我要的数,我是决不罢休的。”好哥哥胸有成竹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