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音还没落,其他几个人又被戳中笑穴似的笑起来。
    祁斯白好像突然意识到他们在笑什么了,指着床位的那只手有点蔫地往下垂了垂。
    他,不就是,问江逾声,要不要一起睡……墙边吗!物竞这帮人,怎么比牧阳成还……不正经??
    祁斯白觉得江逾声应该听不懂他们在笑什么,刚想再问一遍他要不要睡墙边,忽地就听江逾声在一旁微不可闻地乐了一声。
    “?”祁斯白缓缓转头看他。
    江逾声敛了笑,淡然回答他:“睡。”
    “噗哈哈哈哈——”一旁的男生们彻底哄笑起来。
    江逾声顿了顿,屈指蹭一蹭鼻尖,无辜地看着祁斯白。
    祁斯白:“。”
    选好床、放好行李,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一众人又从屋里拎了个小板凳,排着队被带到一处大平地,坐下,在烈日炎炎下听前面主席台上的教官和老师轮番动员和演讲。
    迷迷糊糊发着呆听完这场拉练活动的开幕式,祁斯白抬手一摸被曝晒半小时的头顶,头发都烫手。
    集体去食堂吃完午饭,下午是按车分班,每班由一个教练带着,在训练基地里进行些所谓培养团结、磨炼意志的活动,在平地上的大多无聊,各类高空拓展项目就很受大家欢迎。
    祁斯白和江逾声刚玩过一个高空项目,就有参与晚会布置的同学过来叫这两人去彩排。
    大半个下午,主持人们就是打印主持词、做主持手卡,和晚会表演节目的同学一起串一遍彩排,再根据情况在手卡上做最后调整。
    这个过程其实有些枯燥,祁斯白、江逾声和桑筠都不是负责活动策划的人,所以黎亦瑶和其他人在组织和商讨时,他们三人就在一旁闲散聊天。
    江逾声和桑筠都不是话多的人,全程全靠祁斯白撑起话题。
    天南地北一通胡侃后,祁斯白撑着下巴看了会黎亦瑶和其他男生讨论,忍不住拿胳膊肘戳一戳江逾声,小声跟他讲:“我觉得……她就是喜欢你啊。”
    “……谁?”
    “女神。”
    江逾声手上拿着小册子给祁斯白扇风的动作没停,只是觑他一眼,“你怎么总提她。”
    祁斯白莫名其妙:“关我什么事?”
    “那关我什么事?”
    “啊?”
    两人说着说着音量就大了些,桑筠听见了,旁观者清地柔声说:“瑶瑶对男生一直都差不多的吧。”
    她笑了下,又说:“祁神,你对女生不也都这样。”
    祁斯白一噎:“……没有吧。”
    江逾声无声朝祁斯白挑了下眉,祁斯白撇撇嘴,拿膝盖撞他一下。
    临近傍晚,彩排才结束。有个眼熟的教官过来带他们一众参加彩排的学生往训练基地外走,走了四五公里,左拐右绕走了不少石子路,才终于在一处溪水环绕的小树林旁,看见整个高二年级的其他人。
    树林旁的一大片平地铺满碎石头,学生们一堆一堆地分散着,不少人或蹲或站围成一圈,不知道在看什么,其余少数人则沿着架在溪水之上的木桥来来去去,木桥另一端通往另一处树木葱郁的水中小岛。
    往小岛上去的空着手,回来的手上都拿着粗细不均的木材。
    教官功德圆满地领完路,就让彩排回来的众人各回各班。
    江逾声抬脚要走,祁斯白拉了他一下,回头好奇地问教官:“大家这是干什么呢?”
    教官扫视一圈战况,笑眯眯道:“在做黑暗料理吧。”
    训练安排上没写有这么一项,所以祁斯白最开始没听懂教官在调侃什么。
    直到他和江逾声在碎石地上一路磕磕绊绊地找数竞班那群人在哪,一路听其他班的人吱哇乱叫喊着什么“没升起来!”、“又灭了!”、“没熟啊!”,甚至看到物竞班人一副奋战竞赛题的架势,在那严肃认真地讨论什么角度和温度、摩擦速度之类,祁斯白才知道,今天傍晚这出项目,美名其曰“野炊”。
    是从钻木取火开始的那种野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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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野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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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斯白和江逾声在离物竞班不远的地方找到数竞班和一个光秃秃的石堆。
    大块些的石头被挑拣出来, 堆成一个比灶台炉圈稍大些的圆圈,圈里放着几根粗细不均的木头。
    石堆旁蹲着牧阳成和荆炎彬。荆炎彬手扶着一根木头固定在地上,牧阳成双手合掌夹着另一根细些的木枝, 两手很快地前后摩擦,带动掌心那根抵着地上木头的木枝来回转动。
    木头摩擦的声音咯吱咯吱, 生涩难听。
    牧阳成和荆炎彬身后各围了几个男生, 七嘴八舌着指手画脚。
    “确定是这么弄吗?五分钟了都,啥反应没有啊?”
    “我刚看其他队也这么做的……”
    “教官说要有点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