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吆喝声吸引了宋舟的注意,警局的人天天连轴转,别说锻炼了,连休息的时间都很少,为了缓解紧张气氛,所以才搞了一个月一次的球赛。
    等比赛之后,他们就要回到各自的岗位继续奋斗。
    宋舟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对苏眠说道:“你们也别天天待着,下楼打打球,偶尔锻炼一下,结束之后再回来也来得及。”
    苏眠恐惧地摆手,“宋队,你饶了我吧!我每天最大的运动量,就是去茶水间倒水和去厕所,真懒得动!”
    他觉得当一个混吃等死的阿宅也挺好的。
    宋舟意会颔首,没强迫他们一定要下楼,自愿就好,办公室里也不止网侦一队人待着,还是有不少人不爱挪的。
    他回到队长办公室,放下手里的文件才下楼。
    看见宋舟来了,沈恕高声吆喝:“老宋,你终于来了,都磨蹭半天了!”
    “办了点事儿。”宋舟一身简单的T恤,站在了球场边缘,“分队伍了吗?”
    许之慎坐在场边当裁判,悠悠说道:“还没,他们刚才打着玩。”
    宋舟:“行,按老规矩,抽签吧。”
    “好嘞。”陶一然闻言,马上跑去场边拿签纸。
    沈恕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江昔言,调侃道:“抽签啊?那你这样,可选不着人。”
    宋舟目光转向江昔言,微笑了笑,随后看向沈恕,放狠话道:“直接选,我怕太欺负你,让你在某人面前丢脸。”
    沈恕指着宋舟的手气得颤抖,对着其他人说道:“看到没,你们队长,蔫儿坏!”
    陶一然将签纸打乱,丢在球场地上,“抽吧,打勾的一队,打叉的一队。”
    因为是他写的,所以他站在旁边,等着最后再拿。
    宋舟轻笑一声,弯腰捡起了一张纸,“勾。”
    江昔言打开手里的纸,略有些失落,“我拿到的是叉。”
    沈恕眼睛大亮,拿着手里的签纸,似乎已经看到了结果,“我和小江一队!这不已经有结果了吗?老宋啊老宋,你输定了!”
    这哪是球赛啊,老宋要是赢,那就是赢了比赛,输了人生啊!
    江昔言无奈叹气,“沈警官,话别说这么早……”
    他相信宋舟,是不会让球的。他们都是胜负心极重的人,不会管对面站的是谁。
    沈恕还以为江昔言是不明白他的意思,暗搓搓地用手肘戳了戳江昔言,使了几个眼色。
    宋舟目光紧盯着沈恕的手,眼色一改,沉声道:“开球。”
    许之慎第一时间注意到宋舟脸色的变化,淡淡地向沈恕看了一眼,接住宋舟递来的球,站在了球场中间。
    随着一声哨响,许之慎单手拖着球向上一丢,转身回到了场边。
    他见路南怀坐在一边,一边盯着场上,一边问道:“路法医怎么不上场?”
    路南怀看着场上的宋队向上跳起,抢篮成功,场上的球员四散开,有别于白天并肩作战的队员,他们现在分成两队对抗而立,谁也不让着谁。
    “我运动细胞很差,上场就是拖累他们,还是在场边坐着比较好。”
    “同感。”许之慎表示了同意。他是不爱运动,一出汗身上就黏腻腻,不舒服。
    宋舟向前奔跑运球,见沈恕来抢球,带着球在腰间一转,顺势转身向场侧进攻,他绕开陶一然的阻拦,双手高抬,轻巧一跃,他手里的球在空中划过漂亮的弧线,正中篮筐。
    “三分。”许之慎走到了计数牌边。
    江昔言也不客气,很快找到机会,抢到了球,带球向对方篮筐前进,见宋舟挡在面前,他俯身胯|下运球,没给宋舟一点机会。
    他向左一个假动作骗走了宋舟的注意力,大跨步上篮,手里的球“哗”地一声从球网落下。
    “漂亮。”宋舟毫不犹豫地夸奖,更是激起他的胜负欲。
    场上的比分你追我赶,咬得非常紧,肆意挥洒汗水酣畅。
    在一声哨响中,比赛终于结束。
    陶一然无力地挂在高芒身上,被拖去场边休息,疲倦地看着黑下来的天空,“这次球赛……是我……在警局……打得最累的一场!”
    他迷迷糊糊的,竟然还打赢了?
    如果计数牌时,江昔言遗憾地看着落后的5分,时间要是再多一点,他说不定能赢。
    但这次输了就输了,没必要耿耿于怀。
    沈恕不尽然,他忿忿地看着宋舟,喘气着说道:“老宋,你丫的活该单身!累死爷了!”
    “一码归一码,比赛就是得认真。”宋舟说着,拿起带来的两瓶矿泉水,将其中一瓶握在手中,用掌心的温度稍微暖一暖。
    江昔言从包里拿出一条毛巾,递给了宋舟,“擦擦汗吧。”
    “喝水。”宋舟也将手里的矿泉水递给江昔言,低头看了一眼他递来的毛巾。
    他笑着接过了毛巾,顺手拧开瓶盖放到了江昔言手里,“慢点喝。”
    “嗯。”江昔言浅笑着点了点头。水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但他总觉得很甜。
    沈恕见状,瘫在椅子上仰天叹息,“我也没力气,怎么就没人给我拧瓶盖呢?”
    他说着,幽幽看向了许之慎,见他正在整理计数牌,立即起身走向他。
    他拧开了一瓶水递给许之慎,“吹了一阵场的哨子,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