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舟:“必要时,上门问问吧。过去了这么多年,王女士还是耿耿于怀,说不定有点线索。”
    他阔步走进办公室,见许之慎正盯着电脑出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宋舟见屏幕上是魏辰匀生前舞台的录像。
    沈恕坐在旁边喝着水,见宋舟回来,解释了一句:“他盯着这个视频已经一上午了,都不带换台的。”
    他出门调查耀明集团秦垣的行踪,看了一眼许之慎的电脑,等他回来的时候,放的还是同一段视频。
    许之慎冷淡一哼,看向宋舟说道:“这是我让苏警官在网络上找到的录像。魏辰匀生前的名气并不大,一般参加演唱会的粉丝,都是冲着歌手来的。但这个账号下,发的全部都是魏辰匀的直拍。”
    苏眠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起了一激灵,听清后,也参与了讨论,“不止,魏辰匀参加过二十几场伴舞,这个账号的直拍一场不落,位置都是顶好,这不冲突吗?”
    专门挑了好位置,不是为了歌手,而是为了一个默默无闻的伴舞,这是真爱啊!
    宋舟单手撑着桌面,也盯着电脑真播放的视频。如果只是无意录到的,镜头追踪就不会只是一个人,但这些视频从头至尾都只拍魏辰匀一个人。
    “这些明星开演唱会,应该有现场录像,切一下视角,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账号的背后的人。”
    苏眠:“好,我这就去!”
    第100章 盒饭
    “发现关皓玟出事后, 警方立即介入调查,发现魏辰匀死亡案的案发当晚,关皓玟应当正在出席一场酒会, 但在魏辰匀死亡的时间段,关皓玟恰巧从酒局离开, 并且没再返回,所以没有不在场证明。”
    白涯说着,从存放室中抱了一个箱子出来, 随后他指了指架子上另一个箱子, “小江, 你抱那个箱子。”
    江昔言颔首, 从架子上取下物证存放箱, 低眉看了一眼,脸色铁青。
    箱子里全是一些“成人|玩具”, 不堪入目。但职业素养使他并未表现出太多个人情绪, 跟着白涯往物证检验室走去, 两人将一件件物证整齐地码在桌上。
    白涯:“警方进入现场的时候,关皓玟双手被铐在身后, 他身上有很多鞭打痕迹,下||体被切下丢在了垃圾桶里。”
    他指着桌上的物证,一个个解释道:“现勘的时候, 我们发现关皓玟家中有一个上了锁的房间,这些道具就是在房间里找到的, 上面检测出不少人的DNA。”
    由此可见关皓玟的私生活尤其不检点,所以法医说死者生前感染了性||病的时候, 他并不觉得意外。
    江昔言问:“之前提到警方在关皓玟家中发现了魏辰匀案的罪证, 是这个花盆?”
    他说着, 戴着橡胶手套拿起了桌上的一个陶土花盆。
    花盆底部有部分融化的橡胶,还有一些碎片没来得及销毁,看来凶手在销毁证据的时候,遇到了什么阻碍。
    白涯点了点头,解释道:“我们的人询问过关皓玟的邻居,他们说有一天室外突然有一股怪味,很像电线烧焦的味道,他们就赶紧出来查看,结果发现关皓玟在阳台上烧东西,就问他在干嘛,但关皓玟没解释就急忙回屋了。”
    他拿起另外两个物证袋,一个袋子装着还未被烧毁的碎片,另一个袋子装着两根烧到一半的吸管,以及两份检验报告,“化验过了,胶|衣碎片和吸管都发现了魏辰匀和关皓玟的DNA。吸管的一端沾粘了魏辰匀的鼻腔黏膜和血液,尺寸也对得上。”
    所以目前魏辰匀案是明了的,案发当日,死者魏辰匀在经纪人的陪同下和客户一起吃饭,酒局中途死者孤身离开,之后一去不复返。而从酒店监控可以看出,死者当日晚上11点在酒店开了一间商务套房。
    关皓玟当晚也有一场酒局,也是中途突然离开,时间和酒店监控显示的有人进入魏辰匀房间的时间对得上。
    案发时,死者魏辰匀穿上了胶|衣,双手被束缚在衣柜的挂衣杆上,为追求性|窒息的快|感和刺激,凶手用两个吸管控制死者呼吸。但因为凶手长时间未松手,导致死者缺氧性|窒息死亡。
    凶手为了隐藏自己的犯罪行径,于是将死者放入了装满水的浴缸中,伪装死者沐浴时溺水死亡的假象。而后其将死者之前穿着的胶|衣和其他证据装进垃圾袋里悄然离开了酒店。
    江昔言很快就捋清了线索,但仍留有疑问:“按理来说,魏辰匀和关皓玟刚认识不久,他们的关系并不密切。关皓玟的年纪算起来比魏辰匀的父亲还要大,魏辰匀到底在图什么?”
    “是啊,他一个有大好前途的明星,图的是什么?”白涯惋惜感慨。
    江昔言被白涯的话提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喃喃道:“难道是为了前途?”
    不仅是魏辰匀的死亡仍有疑点,关皓玟恰巧在案发后的第四天也发生了意外,这四天内发生了什么事?
    法医办公室内。
    吴意抱着一堆文件放在了路南怀桌上,他们是后来接手这个案子的,魏辰匀和关皓玟死亡案时,他们都没有参与,现在需要将之前的尸检报告重新看一遍。
    路南怀穿着白大褂,随意地靠在办公桌边,阳光穿过玻璃窗泼洒在他的肩头,修长好看的手指握着记号笔,一边看着时间报告,一边在写字板上做标注。
    见他抬头低头有些麻烦,吴意握住路南怀的手,拿走了他手里的记号笔,说:“师父你说,我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