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发情期了你才过来,渣男!”就算骂人,这会儿的苏景都是软软糯糯的,丝毫没有什么威力。
    宴辞卿动作一滞,发情期……
    之前的ABO科普中的确说过,每一个omega都会有这么一个时期,需要靠着自己alpha的信息素,还有无尽的欢爱,才可以度过这个时期,如果没有alpha的安抚,omega会陷入欲望的潮流中,□□焚身,寂寞难耐。看来苏景是将发烧的浑身发烫,当成发情期了。
    “乖,以后不会了。”
    苏景还是哭地伤心欲绝。
    宴辞卿:“怎么跟水做的一样。”更加用力地抱紧苏景,希望带给他更多的安全感,“乖,我在这儿呢,不哭了好不好?”
    “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可是你都不来,他们都欺负我,都想赶我走……”
    “他们是谁?”
    “丽丽姐……”苏景似乎是哭地没力气了,这会儿声音明显轻了很多。
    丽丽姐,他和苏景曾经的经纪人。
    苏景这会儿可能烧糊涂了,记忆错乱,一会儿是现在,一会儿是三年前,不停地嘟囔着,向宴辞卿倾诉自己的委屈。
    宴辞卿更加心疼,闭上眼睛,抱紧苏景,“对不起。”
    苏景还是细声细语地在他的怀里哭,发烧让他浑身都特别难受,酸酸涨涨的,四肢无力。
    “渣男……”
    宴辞卿无奈,他怎么又是渣男了,不过这会儿他可不敢反驳,“对,我是渣男。”
    苏景却更加委屈,“你怎么这么过分!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在这儿一直看着……呜呜呜……”
    渣男!绝世大渣男!
    宴辞卿知道苏景生病这会儿肯定不好受,闻言放开苏景,说道:“那你快躺下休息,我给你擦擦身子。”
    苏景:……
    “你好讨厌,非要我明说吗?”苏景嗔骂道,但也没有多少威力。这会儿苏景脸色好了不少,不再是之前那样一脸惨白,甚至因为发烧,两颊还有两团红晕,因为刚刚哭过,两只眼睛都还水汪汪的。
    宴辞卿:该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苏景轻哼一声,随即主动抱住宴辞卿,将脑袋放在宴辞卿的颈窝处,“我好难受,你快点标记我。”
    说到最后,苏景也不好意思了,声音小小的,但是就在宴辞卿的耳朵边,宴辞卿感觉一股热浪朝着他耳朵里吹去,直击灵魂深处。
    宴辞卿咽了一口口水,没敢动,但是难受的苏景一直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的。宴辞卿上半身抱着苏景,下半身悄悄挪远了一点,尽量远离苏景的磨蹭。
    等了半天都还没等到宴辞卿的标记,苏景气急败坏,“你是不是不行啊!”
    宴辞卿:……
    还远离个屁,再远离苏景说不定都要怀疑他性无能了!
    宴辞卿一阵头疼,他该怎么标记一个没有腺体的人。
    苏景软声软语的:“快点咬我嘛……难受……”
    宴辞卿吐出一句脏话,苏景真的是在挑战他的下限!苏景白嫩的脖子就在眼前,他一低头就能看到,睡衣的领子变得皱皱巴巴的,甚至因为出汗还有一些地方颜色比较深,在斜方肌上来一点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创可贴。
    因为距离过近,宴辞卿仿佛还能问道苏景身上若有若无的牛奶沐浴露味道。
    宴辞卿伸手小心地撕开“抑制贴”,如果苏景真的是一个omega,那这会儿就会传来非常浓郁的信息素味道,整间屋子里都会充满苏景的牛奶味,他的雪松味也会在牛奶信息素的勾引下不受控制地溢出来,两股味道交相呼应,引人犯罪。
    可现在哪怕没有这股信息素,宴辞卿也忍不住想要犯罪。
    宴辞卿轻轻将牙齿抵在苏景后颈处的那道疤上,不敢用力,一点点小心地用牙齿磨那块皮肤。
    苏景瑟缩了一下,耳畔是宴辞卿沉重的呼吸声,一股股热浪的鼻息打在脖子处,四肢全部都被禁锢更让他感觉整个人都被宴辞卿束缚住了,无法逃脱。
    宴辞卿感受到苏景的颤抖,还以为他冷,随即将苏景缓缓放倒,用被子好好地裹住苏景,嘴上还是不停地啃咬、舔舐苏景的那块疤。
    苏景安安静静的,双手紧紧捏住宴辞卿的衣服。可能是药效上来了,苏景渐渐昏睡过去,传来沉沉的呼吸声。
    宴辞卿微微抬起身,就看到双眸紧闭、呼吸绵长的苏景,轻轻将苏景攥着他衣服的手拿开,放进被子里。
    宴辞卿吐出一口浊气,omega的发情期是一个月一次,要是苏景每个月都这样搞他一回,他能疯!狼狈地拿上换洗衣服走到卫生间冲凉,等出来后又给苏景量了一下/体温,37.8℃,虽然还在发烧,但好歹在降了。
    这么一番折腾,都快凌晨四点了,宴辞卿给小何发消息取消明天早上的行程,然后翻身上床。
    苏景得半小时量一次体温,还得时不时给他用温水擦一下身体,分开睡太麻烦了,好在等早上七点左右,苏景的体温就降下来了,宴辞卿彻底安心,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苏景意识开始渐渐清醒,感觉手脚像是被束缚了一样,动了动感觉身上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挪都挪不开。
    迷迷糊糊睁开眼,直面一个人影,苏景吓了一条,意识彻底清醒,这才看清大石头是“宴辞卿”,瞬间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