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

  布鲁斯终于有了反应，说：我觉得牛奶味的比较好吃，冰沙吃过吗？冰沙比冰淇淋更好吃。
  他很认真的表达自己的看法。
  可惜，查尔斯并不认同。
  冰淇淋更好吃。查尔斯也在坚持自己的喜好。
  斯塔克：
  他哽住了。
  崽，记得提醒我去把呆呆带离主脑控制室。在自己被降智之前，斯塔克在AI中记录了这样的语音提示。
  AI淡定的表示自己收到，并且预备了向复仇者求援的信息文本。
  斯塔克屏息等了片刻，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
  我有变得幼稚吗？斯塔克问。
  AI：从扫描结果上看，并没有发生降智问题。
  斯塔克：
  嗯？
  怎么把自己给漏了？
  斯塔克，突然就有些不开森了。
  AI：
  AI：请稍等Sir，请等我再扫描一遍。
  斯塔克：
  好你个AI居然Big胆学会嫌弃爸爸的智商了？
  蝙蝠洞里的提姆默默坐直了身体。
  怎么？达米安凑了过来。
  今天他们两都没课，于是一个在蝙蝠洞加班，一个在蝙蝠洞整理装备。
  提姆回头看了一眼达米安，默默缩回脑袋，他在自己一个人享乐，还是拉罗宾下水共沉沦之间短暂犹豫，很快选择了后者。
  只有一起作死的兄弟才是真兄弟。
  没什么，就是蝙蝠侠好像被呆呆降智了，原因不明，大概同X学院的主脑有关，没有接触主脑之前无法确认。提姆一本正经的说完了现在的情况。
  达米安：
  黄鸟花了几秒钟犹豫。
  是为了父亲的形象，把这只公鸭杀人灭口呢？
  还是一起享乐呢？
  如果阿福看到我和公鸭之间的塑料兄弟情有了进展，也会高兴的。
  达米安如此对自己说道。
  罗宾鸟迅速说服了自己内心最后一点良知，并往提姆的椅子上一靠，伸手向对方索要耳机，提姆心领神会，拿了另一副耳机给他。
  两人一人一副耳机，开始旁听起布鲁斯身上的监控录音。
  就听布鲁斯已经和查尔斯吵了起来。
  两人都不算脾气差的，但是又都很固执己见的样子，关于到底是冰淇淋更好吃，还是冰沙更好吃，争论不休。
  而且对话还极其没营养。
  就是冰淇淋好吃和不，冰沙更好吃无限重复。
  好像，不只是降智的问题提姆小声嘀咕，似乎怕被监控那头的蝙蝠侠听到，这绝对是降智 减龄的双重效果。
  不然判断力和执行力不会下降那么多。
  达米安也赞同。
  阿福说过父亲小时候和我的性格相反，虽然很固执，但是比较软，不会高声争论或者用武力解决问题。
  那是怎么样的？提姆，有点好奇。
  就像现在这样，反反复复的强调自己的观念。惹急了还会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小鹿。
  不过这一段达米安就不打算告诉提姆了。
  隔着监控看不见，达米安也不说，所以提姆错失了围观眼睛湿漉漉的布鲁西的机会。
  倒是斯塔克，看了个明明白白。
  而且还不止一个。
  巧得很，小查尔斯的必杀技也是湿漉漉的蓝眼睛。
  查尔斯的眼睛颜色更明亮，如同夏日蓝色的矢车菊，而布鲁斯的眼瞳颜色略深，如果直勾勾看进去，仿佛能听见深海下的鲸吟。
  斯塔克被他们一同看着，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炸裂开来。
  够了。
  他扶住额头。
  你们俩个够了啊。
  第86章 布鲁西 01
  呆呆能感觉到自己的能力被凝聚成了实体, 更奇特的是，仿佛还有部分自己脑子也被裹在其中，一起钻入了X教授的大脑, 它与查尔斯并不熟悉，随着主脑提供的牵引力逐渐弱化，呆呆试图离开，并不受控制的撞入了另一个它更熟悉的人的大脑。
  对，就是布鲁西同学。
  呆呆立刻又意识到不对, 它不该去影响他们的脑子，于是再度试图离开。
  下一个倒霉孩子当然是斯塔克同学。
  也是今天斯塔克点满了运气, 在控制台上来回舞蹈的桃桃累了，小鹦鹉打了个哈欠, 刚才突然爆发的能力也消退下去，仪器不再乱闪，那股牵引着呆呆的脑浆和能力到处乱跑的力量也彻底消失。
  鲸头鹳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像是从梦中突然惊醒，它就回到了原位。
  呆呆懵懵的，左右康康。
  然后缩了缩脖子，从龟壳下钻了出来。
  再康康那个龟壳。
  好像没坏的样子？
  松了一口气。
  哒。该走了。
  它踱步到主控台面前, 让困唧唧的桃桃爬上自己的鸟喙，然后托着，带桃桃一起离开。走到大门口, 刚才还自动为它们打开的门却毫无动静。
  桃桃已经睡着了, 呆呆也不着急, 一动不动的, 就静静地看着这扇门。
  布鲁西的蓝眼睛水汪汪的。
  查尔斯的蓝眼睛也是水汪汪的。
  两人没有打架的意思, 却也没有就此放弃的意思, 就这么对上了，被夹在中间的斯塔克不想说话。
  你们斯塔克深吸一口气，一手一个按住肩膀，我们去食堂，点一份冰沙再点一份冰淇淋，然后一起吃。
  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像是在哄孩子的办法了。
  如果不行。
  那就
  那就用蝙蝠侠的方法来解决问题吧。
  斯塔克木着脑子想着。
  又不是真的小孩，既然有问题，那就打一顿吧，打到没有问题为止。
  暗搓搓的召唤机甲ING
  AI：
  走神中的斯塔克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袖口被扯了扯，低头一看，发现是查尔斯，查尔斯用额外温和的声音问他：现在就出发吗？
  嗯？嗯，斯塔克回过神来，对，我们现在就去食堂。
  他必须一手牵着布鲁斯，还要单独用另一手推着查尔斯，顿时有些忙不过来，好在小布鲁西还是足够乖巧懂事的，主动上前帮忙，接过了查尔斯的轮椅。
  他们买了冰淇淋球和一大份冰沙，找了个空位坐下来吃。
  不要一次吃那么一大口。斯塔克不得不按住布鲁斯的手，你想脑袋疼吗？
  不想，布鲁斯无辜的看着斯塔克，说：父亲告诉我那是因为冰到了头部，所以，我想，也许我们可以在吃完之后去院子里，让脑袋晒晒太阳，保持热度。
  斯塔克：？这什么神逻辑？
  一个晃神中斯塔克突然想起来了，自己好像也做过差不多的事情，做了个看上去很像离子烫发器的东西，可以罩在脑袋上，持续低温加热，然后大口大口吃冰沙。
  当初自己父亲是怎么吐槽的？
  霍华德那老家伙好像吐槽他正在低温料理自己的脑浆。
  你父亲怎么吐槽你的？斯塔克问。
  他说，也许我的脑袋会像羊毛那样蓬起来，母亲说那样也不错的样子。说着，布鲁斯笑了起来，我也觉得那样很不错。
  斯塔克：一样的世界，不一样的父母。
  那么你呢？查尔斯问。
  斯塔克被他问的一楞，这时候才恍惚意识到，自己好像没那么敏感脆弱了，对于父母的那些事情，也不再是不能提起的禁区。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种心理上的变化太过微小，斯塔克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我们不怎么谈论生活的事情。斯塔克看似淡定的说道：以及我不喜欢吃冰的。
  话音刚落，斯塔克就为自己的别扭而瞬间哽住，严重怀疑自己也受到了鲸头鹳的呆呆光波的攻击。
  骗人。
  查尔斯笑着，拆开一枚干净的一次性小勺子，从冰淇淋球的另一头挖了一口，努力伸长胳膊，送到斯塔克的嘴里。
  再说一次不喜欢？
  斯塔克：
  斯塔克总觉得这货在威胁自己。
  不过，草莓味的冰淇淋，确实挺好吃的。
  吃完冰淇淋和冰沙，斯塔克偷偷录下来布鲁斯闹脾气还想再吃一份冰沙，结果冰到了头脑袋疼的音频文件。
  刚好这时候蓝毛绒野兽也找了过来。
  汉克有些内向，不太擅长交际，面对布鲁斯与斯塔克，他只是简单打了招呼，很快就低下头，只看查尔斯一个人。
  教授，我发现你锁定了主脑的大门，发生了什么？
  现在对于查尔斯来说，主脑可没有冰淇淋重要，所以，他用了几秒钟才意识到汉克急吼吼在问的是什么。
  嗯？因为有些担心小动物跑出来。查尔斯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斯塔克，他很担心里面的动物会跑丢。
  我担心的不是那个。斯塔克感到有些头疼。他冲汉克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简单说明后，汉克也感觉到了头疼。
  首先，我可以打开门，放它们出来。把破坏力这么强的动物关在主脑中可不是个好主意。汉克决定先把它们换个地方放好，再来处理这边的问题，你去接它们，确保它们不要再搞破坏，我送教授和韦恩先生去实验室做检查。
  斯塔克同意了。
  但是布鲁斯不同意。
  我也要去。抱住了斯塔克。
  大概就是小孩子抱大人腿的那种意思，不过布鲁斯还是成年人的身体，一下就把斯塔克抱了个结结实实。
  斯塔克：
  斯塔克：叫声哥哥我就带你去。
  哥。果断。
  小布鲁斯似乎并不在意用一点点妥协换取更大的利益。
  啊不，蝙蝠侠也是不在意的，只是以蝙蝠侠的手段，对付斯塔克绰绰有余，并不需要做出这样小小的牺牲。
  哥哥，带我一起去。布鲁斯又说了一遍。
  斯塔克猛地倒吸一口冷气，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获得成就感，反而因为之后也许会遭到罗宾鸟的追杀而感到了一阵恶寒。
  眼看布鲁斯还要叫哥哥，斯塔克急忙捂住他的嘴。
  去去去，一起去。
  外面的人手忙脚乱，而主脑控制室里的两只小动物倒是淡定的很。
  呆呆依然盯着大门发呆，桃桃在它的鸟喙上睡的很熟，还翻了个面。大门打开，斯塔克一眼就看到这小家伙睡得四仰八叉的样子。
  仿佛是被学校叫了家长，结果自己还没想到要怎么训话呢，到那里一看，两个孩子已经累的睡着了。
  真是好气又好笑。
  斯塔克体验了一把当父亲的心塞，无奈的很。
  别睡啦，爸爸来接你们回家了。
  啾啾？
  桃桃完全没有睡醒，眼睛也没睁开，还是本能的回应了斯塔克的呼唤，扑腾着往声音的方向飞了过去，被斯塔克一把接到怀里头，撸了撸，它舒服的啾咪两声，钻到斯塔克的口袋里，继续睡。
  斯塔克：
  再看看呆呆，呆呆走到了布鲁斯身边，正在观察布鲁斯。
  它记得在主脑拉扯下的那些感觉和体验，也记得自己好像钻入了布鲁斯的大脑中。鲸头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环，确定抑制器还开着，然后又抬头轻轻蹭了蹭布鲁斯的脸。
  呆呆~布鲁斯发出舒服的咕噜声，蹭了回去。
  把呆呆的整个脖子都薅到了自己怀里磨蹭。
  呆呆楞住，呆若木鸟。
  脖子以下石化，脑袋的部分艰难转动，看向了斯塔克的方向，发出微弱声：哒、哒？他、他的脑子怎么好像没有了？
  斯塔克笑着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于是呆呆整只鸟都不好了。而且，看上去仿佛还有点儿心虚，像是还记得这是自己的杰作，鸟PP晃了晃，试图往后退。
  它退一点点，布鲁斯就立刻追了过去，抱住鲸头鹳的脑袋额头贴着额头一通磨磨蹭蹭，还给呆呆挠下巴，还撸呆毛，还把脸蹭在硬硬的鸟喙上来回蹭。
  这太不像平时的布鲁斯或者蝙蝠侠了。
  怎么有点像达米安？
  布鲁斯是这么黏糊糊的存在吗？
  布鲁西，带着看笑话的语气，斯塔克点了点小伙伴的肩膀，还记得吗？呆呆最喜欢你的领带了。
  当然记得。不记得也要说成记得。
  布鲁西不允许自己忘记呆呆的个鸟爱好。
  他迅速拆下自己的领带，环到鲸头鹳的脖子上，然后收紧。
  呆呆：嘎。
  好在鸟的脖子内部空间很足，为了方便整条吞入鱼类，它们的脖子可塑性很强，现在被领带扎上也不用担心窒息，最多只是可能吃不进去恐龙鱼了。
  呆呆现在也不饿，没想起来那茬。
  它就是有些懵懵的，不太清楚该怎么办才好，懵着懵着就更怂了，缩起脖子缩起脚脚，顶着大写的怂，缩着缩着就逐渐变矮，整只鲸头鹳都开始高度下降，慢慢地蹲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面上，摆出孵蛋的姿势。
  布鲁西也跟着蹲了下去，继续Mua~
  而鲸头鹳就跟个被非礼了的良家小姑娘似的，陷入死机模式，怂的要死，同时秉持蝙蝠家的一贯原则，不反抗不配合不负责，干脆闭上瞬膜开始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