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是蝙蝠侠不喜欢处理的那种复杂。
  他在后视镜里看到了罗宾摩托，并决定视而不见。
  也是时候给娃一些教训了，不是吗？
  在询问守卫后他将车停在阿卡姆的中央庭院里，步行前往植物园，罗宾就跟在后面，和刚才不一样，现在的罗宾脚步声明显，并没有在匿藏状态。
  蝙蝠侠想当做没听见都不行。
  他回过头，看达米安不太自在的站定。
  你就不能当做没看见我嘛？小孩子并不开心。
  就好像在某个最普通不过的周末，家长带着自己家的孩子一起玩，结果在捉迷藏的时候一秒找到了自己家娃，然后现在这个小屁孩在委屈巴巴的抱怨。
  蝙蝠侠：
  他愣住了，以至于不知道怎么应答。
  达米安扭开脑袋。
  片刻后，蝙蝠侠给了一个命令：跟上来。
  而达米安居然没说什么，就这么服从了，跟着蝙蝠侠走进植物园，没有乱蹦乱跳，没有踹碎玻璃，也没有任何主动攻击的行为。
  和往常不一样，这只罗宾鸟的脑子里没有任何属于他自己的小计划。
  他完全跟随蝙蝠侠的脚步。
  小蝙蝠！
  小丑在双手扒着栏杆，特别开森的跟蝙蝠侠打招呼，那个丑到难以形容的临时蝙蝠灯就在他们身后，由植物藤蔓缠绕那些特殊的手电筒，勉强将它们固定在一起。
  蝙蝠侠：
  蝙蝠侠无视了小丑，并试着叫了一声：呆呆？
  刚刚吃完饭正在发呆的鲸头鹳支棱起脑袋，从灌木后面探出头，看向门外面的人类。
  黑漆漆的。
  对于鲸头鹳来说是个很奇怪的人类。
  长的不好看。
  蝙蝠侠也在打量它：危险的高大体型，攻击性极强的嘴和利爪，翅膀也十分有力，还有难以防备的被动能力。
  危险等级蹭蹭往上涨。
  哈莉跳到了鲸头鹳边上，举手：我就说它叫呆呆！这个名字超级适合它的！
  艾薇：你赢了。同时这位环保的女士正用难以形容的目光看着蝙蝠侠，我必须得承认，以我的脑子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个。
  蝙蝠侠：不是我取的名字。
  这样解释好蠢。
  但是这些人现在都被降智了，如果他不解释，恐怕真得一直背负这个罪名。
  哈！我就说小蝙蝠的品味不会那么烂。小丑倒是一如既往的腻歪，在蝙蝠身边晃来晃去，我们找你有事，知道吗？小蝙。
  小丑居然这么直白的提出了询问，蝙蝠侠有些不适应，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说。黑暗的恐怖传说在用力磨牙。
  就见小丑、艾薇、哈莉一起凑到了他的面前，同时摊手比向了那只鲸头鹳。
  它不吃东西X3。
  然后是达米安不赞同的小奶音：但是它吃饱了，父亲。
  不知何时他已经利用刺客的超高技巧潜行到鲸头鹳的身旁，还摸了摸它的肚子，以及背羽，以及脖颈上的短羽。
  它看上去情况不错，精神处于放松状态，没有被控制的迹象，也没有遭受过虐待的痕迹，父亲。
  达米安一板一眼的认真汇报，每一句后面都有个乖巧无比的父亲。
  蝙蝠侠：
  他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要死了。
  内线里，小红发出绝望的声音。
  达米安回魂之后绝对会追杀我的，而且，为什么是我？小红鸟囔囔着自言自语：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嘴上这么说着，他的手指倒是很诚实，达米安的小奶音已经被录制完毕，一键发送给了另外两个兄弟。
  这只鲸头鹳的影响力不只限于降智吗？
  那达米安这算怎么回事？
  平时怼人是因为太聪明了脑子里破事太多？
  蝙蝠侠有点儿凌乱，他决定先把这件事情放到待执行研究任务里面，稍后再做讨论，现在重要的是先把这只鹳搞定。
  鲸头鹳侧转头部，主动把大嘴贴在了达米安的手上，看上去它还挺喜欢达米安的，也许是因为这孩子的撸鸟手法实在是太好？
  但是它之前不吃东西！这是吵吵的哈莉。
  难道小蝙蝠看着比较下饭？哦，这个我赞成，要是你愿意在电椅上陪我吃饭，我能吃下一吨！这是正在异想天开的小丑。
  也许只是这种鱼更符合鲸头鹳的食谱。这是仿佛还存有一丝脑浆的艾薇。
  还有沉迷撸鹳什么都不说的达米安。
  在这群不正常的人当中，唯一还保持着理智绷着以往形象的蝙蝠侠，反而觉得不太对劲，仿佛自己才是不正常的那个。
  还有那只鲸头鹳，舒服的半合着眼睛，缩着脖子，居然站着就开始打盹。
  有那么舒服吗？
  红罗宾沉思片刻，在内线里对蝙蝠说：现在给它戴抑制项圈合适吗？一旦戴上，这些人全都会瞬间理智上线。
  小丑、小丑女、毒藤女。
  小丑和小丑女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不需要太过担心，唯一的问题在于植物园是毒藤女的地盘，而那些被降智的狱警昨晚肯定没有检查除草剂喷洒设备。
  蝙蝠侠揣着警惕，决定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他看向小丑的方向。
  看来你很喜欢这里。
  哦，当然，当然，亲爱的蝙蝠。小丑颠颠扭了过来，充满希望的摩擦着指腹，你知道这里还少了什么东西吗？
  蝙蝠侠就静静的看着这个恨不得在地板上打滚的货。
  太诡异了，这样的小丑让他不知道如何反应，只能默默盯着，做一面合格的蝙蝠墙。
  小丑自觉揭露谜底：少了你呀！
  蝙蝠侠：
  和有的人嘴贫是没有意义的。
  蝙蝠侠深刻明白这个道理。
  他将注意力放在审视当前情况上面，首先，鲸头鹳的降智效果很不错，意外的达到了某种让他满意的平衡，蝙蝠侠并不急着驱逐这只鸟。
  相反，他决定做些什么来防止它离开。
  比如给整个阿卡姆岛的上空加上鸟笼结构，布置类似于高尔夫球场的那种高空护网，以防止鲸头鹳飞走。
  他对着内线提出要求，成功让红罗宾窒息了。
  提姆：这可是个大工程。
  蝙蝠：那就尽快开工。
  红罗宾一秒Get到了重点：加班。
  下一步。
  既然鲸头鹳给他们降智了，那就干脆别停，蝙蝠侠决定将它放在阿卡姆之中，以及关于降智Buff的持续时间问题，也许可以顺便做个实验。
  蝙蝠看中了刚刚吃到Buff的达米安和已经跟鲸头鹳一起呆了好段时间的小丑女。
  哈莉。他拿出哄小孩的耐心来，你跟我离开。
  为什么？！哈莉果然不愿意，我不要！我要跟呆呆呆在一起！
  蝙蝠侠并没有立刻反驳她，而是说起其他问题：阿卡姆不是男女混住，你们不能一直呆在一起。既然你不愿意离开这里，那么小丑就要跟我走。
  好的蝙蝠！小丑当然同意！
  这边搞定了，蝙蝠侠又对达米安招了招手：带上你的鸟，跟我走。临出门前，他提醒艾薇，我刚刚检查过整个阿卡姆的除草设备，存量充足。
  艾薇愣了愣，一边跟哈莉一起挥手送别他们，一边思考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东西不是她越狱才会发作的嘛？
  她不越狱不就好了。
  莫名其妙。
  今天的蝙蝠是不是有点儿傻？艾薇扭头问哈莉。
  哈莉无所谓的耸肩：不管啦～
  一回头她才意识到少了什么。
  咦？呆呆呢？
  艾薇联动植物找了一圈，呆住：好像，不在这里了？
  去哪了？
  难不成被蝙蝠偷走了？？？
  哈莉愣住了，哈莉的美梦破碎了，哈莉决定暴走！
  艾薇我们冲！
  艾薇：
  艾薇：不行，有除草剂。
  Debuff效果还在持续，不过她牢牢记住了这个。
  第15章 温馨舒适阿卡姆 04
  被达米安勾着脖子引出来的鹳鹳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它又回头看了看植物园的大门，砸吧一下嘴巴，看起来似乎是还在怀念恐龙鱼的味道。
  蝙蝠奇异的Get到了这只鹳的脑电波。
  别想了，以后我养你。虽然鹳很挑食，不过韦恩家还是养得起的。
  鹳鹳也听懂了这个，收回视线，乖乖跟着他们从植物园一路走到了小丑的囚室那边，一路上小丑都在蹦蹦跳跳，嘴里还吹着轻快的口哨，就像个普通的要去马戏团表演的丑角。
  蝙蝠侠心情复杂。
  他有种把鲸头鹳买下来放在阿卡姆的冲动。
  只要阿卡姆消停了，他就可以腾出手来处理猫头鹰法庭。可问题又来了。这只鲸头鹳出现的时间有些巧合，能力又符合他的需求，这让蝙蝠侠很难放下心。
  这只鲸头鹳到底为什么出现？
  我看了报告，以及神盾那边的一些信息。内线里红罗宾在汇报，看上去他们会去那个基地，是为了查一个失踪过的叫做巴恩斯的人，以及其他九头蛇制造的超级士兵，但是这个目标是错误的，他们只找到了尸体和这只鲸头鹳。
  而且他们到的时候，那个基地已经撤空有段时间了。初步怀疑是因为鲸头鹳的降智效果，导致九头蛇的人做了某些错误的判断。
  这些资料蝙蝠侠来的时候草草看过，现在红罗宾帮他丰富一下。
  哦，对了，斯塔克先生的备注是九头蛇养不起这只鹳。红罗宾又补充道。
  说起骇侵了神盾数据库的事情，如同在说今晚喝黑咖啡，这一看就是蝙蝠侠带出来的鸟崽子。
  蝙蝠侠问：你怎么想？
  九头蛇孵化鲸头鹳的时候应该还不知道它的能力，中招很有可能。红罗宾琢磨着这个问题：要知道变种能力是不会直接继承的，最多只是类似。
  确实有这个可能性，但也只是可能。如果要更准确的答案，就需要去寻找那些离开的人，或者对那个基地的设备进行深度调查，包括监控和任何可能的记录设备。
  加班信号X2。
  提姆又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这时候一条通讯请求插了进来，来自布鲁斯的手机，来电显示上是斯塔克的头像。
  略微犹豫后蝙蝠侠还是接起了通讯：说。
  你找到呆呆了吗？
  我在阿卡姆。
  斯塔克眨了眨眼睛，然后意识到了这是什么意思，他哦了声：要记得抑制项圈，不过说真的，我还挺想看看你降智的模样。
  我有自己的办法。
  蝙蝠侠含糊着说。当着小丑的面，哪怕是降智后的小丑，他也不可能把事情说得很明白。
  斯塔克秒懂。
  人在阿卡姆精神病院，还表现的额外谨慎，那肯定是在犯罪者边上。
  那我先挂了，白天再聊。
  斯塔克那边话音刚落，蝙蝠侠这边果断挂了电话。
  嘤嘤嘤坏人在哭唧唧。
  蝙蝠侠回过头，就看见小丑咬着袖子，泫然欲泣的样子。
  你这么久不来看我，是因为外面有人了吗？丑丑哭唧唧，他哪里比我好了？！
  蝙蝠侠：
  蝙蝠侠：他不越狱。
  那我也不越狱！小丑叫的超大声，并且一屁股就地坐了下来。
  蝙蝠侠：
  鹳鹳左右看看，没想明白这两个人类在做什么。小丑的病房里都是防止精神病自残的那种软垫，鲸头鹳踱步踩了踩一圈，似乎还挺满意这个脚感的，在小丑不远不近的地方蹲坐下去，一窝。
  它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应该是困了。
  野生动物正常来说每天只有捕猎与睡觉两件事情，现在鲸头鹳刚刚吃饱了一顿，自然会开始想要睡觉。
  达米安往它身侧一坐，侧身靠在鲸头鹳身上，居然也要跟着睡觉了。
  鲸头鹳：？
  歪头康康。
  蝙蝠侠：青筋。
  意外的是和对着小丑的时候不太一样，鲸头鹳似乎更能接受达米安这样还在幼崽状态的小孩，它矜持了一会，就打开翅膀轻轻地将达米安拢在了羽毛底下。
  小黄鸟舒服的蹭了蹭。
  蝙蝠侠：
  粗略计算，今晚他感到无语的次数，足足抵上了平时的一个月。
  正在利用监控看画面的提姆：噗咖啡先生壮烈牺牲。
  这只鹳是要做什么？
  孵小鸟嘛？
  说真的提姆觉得这个真的可以有。
  鲸头鹳孵小黄鸟的画面被一键保存并同时拷贝发送给了自己的兄弟们。
  远在布鲁德海文的大哥夜翼，和远在不知道什么鬼地方的红头罩，他们先后发来了真诚的问候。
  这周末我就回去一趟，迪克AKA夜翼格雷森，他忍不住发出惊叹声，这到底是什么神奇的生物？它绝对会成为整个哥谭的瑰宝！
  再多发点。杰森AKA红头罩陶德表示自己就这么一个要求。
  你什么时候回来？提姆问了另一个问题。
  然后发现红头罩居然一秒下线了。
  连个掩饰都没有的。
  小红鸟叹气，按着两个兄弟的需求给他们发送更多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