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周末觉得自己一点不像一个男人。
    ……
    三个小时前,苏晔乘坐的华夏航空落在在成都的双流机场,一下飞机,他打开手机一看,8点40,他赶忙给魏晴伦打电话。
    “喂,苏总,有什么吩咐吗?”
    “你快上我游戏号,账号密码没变,你跟她解释一下,说我有事耽搁了。”
    “是右耳钉吗?”
    “嗯,不说了,我先去医院。”
    苏晔挂掉了电话,便与苏诚俞伯往华西医院赶去。
    下午,他刚安排好公司交接的事情,老爷子身边的司机打电话来说老爷子突然晕倒了。
    苏家的私人飞机已经来不及申请飞行。两兄弟带着俞伯,买了最近的航班就往成都赶。
    本来也就2个半小时的路程,因为遇到雷电天气又耽搁了一些。
    当几人赶到医院的时候,老爷子已经醒来。
    苏晔与苏诚两个人立在病床的一侧。医院里充满消毒水的味道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一股股阴森森的寒意扑心而来。
    俞伯认真的喂着苏老爷子喝药。
    苏老爷子摆了摆手,苦着一张脸,俞伯眼睛一瞪,老爷子撤了憋嘴,继续喝着药。
    苏晔只觉得平日里威严的老爷子,今天格外的像个小孩子。
    苏老爷子喝完了药,抬了眼睛看了一眼兄弟俩,眼神里透着不耐烦,说道:“老张真是老糊涂了,就这点小事就把你两叫了过来。没事没事。就是人老了,难免摔个跟头啥的。你们先去休息吧。”
    俞伯收了药碗,剥了一个老式大白兔奶糖塞进了苏老爷子嘴里。
    “我看是你这老东西老眼昏花了。没看见孩子们急得不行吗?你也知道自己老了,那你说说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又干什么好事了?”
    苏诚很不给面子的“噗嗤”一笑,他凑到老爷子跟前,寻了个位置坐下。
    “爷爷,你下次可不许这么吓人了。我跟晔儿马上就飞过来了,爸妈也是担心死了,说明日就来。”
    苏老爷子眯了眯眼,说道:“哼,是担心死了,还是担心我死了?”
    苏诚一听这话,闭了嘴。
    苏老爷子一瞪眼,“怎么?几年不见了,就没啥跟爷爷说的?”
    苏晔翻了一个白眼,都一把年纪了,越活越回去了。
    “走吧,我看咱家老头儿好得很。”
    苏晔拉着苏诚就往外走。
    苏老爷子气得摔了枕头,“这臭小子,从小就一个德行,也不知道像了谁!”
    俞伯捡起了枕头,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你啊,想孙子就明说,非得摆着这个臭脸。孩子们都大了,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话。”
    “呸,谁敢笑话,我看谁敢!我是看他们一个两个年纪也不小了,身边还没个人,心里就来气。”
    “唉,当初也是有的,如果那孩子生下来,只怕也有这么高了。”俞伯在自己身旁比了比个子。
    “家门不幸啊,千防万防,没想到谨言随了他妈的性子,都怪我啊。”
    苏老爷子脸上流露出一丝落寞之色。想来他苏家虽有百年基业,可奈何子嗣单薄,代代单传,到了苏诚这一代,好不容易有了两个继承人,可一个早早的为情所困,失了雄心,一个又冷情冷性,没啥欲求。
    “你说你半截身子都进了土的人,就剩一个脑袋喘气了,还想这么多干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
    俞伯细细的收拾着苏老爷子的一应东西。见诊断书上也并没有大碍,便松了一口气。
    “这辈子我是享尽了荣华富贵,又有儿孙满堂,还有你在身旁。这辈子啊,过得太好,我是怕下辈子啊,就没这个机会了。只是,你的家人……”
    俞伯叠了叠衣服,年迈的手掌上都是茧子。
    “我啊,这辈子随缘了。只是孩子们还小,你也别置气了,年纪大了,随他们去吧,手里握着那些东西,带不走的。”
    苏老爷子正了正身子。“那些东西,本就属于他们的,我只是还不放心,那个女人,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啊。”
    ……
    周末回到家里,夜太深,人太静,打开了电脑,想了想又关掉了。
    睡觉!
    ……
    翌日,当兄弟二人再次来到医院时,这里早已人去楼空。
    苏晔看着空荡荡的床位,一阵无语,堂堂苏家掌舵人,竟然做事如此儿戏。
    而苏诚看着眼前的一切,笑了笑。“走吧,看来,我得回去了。回去应付那一堆破事~”
    苏晔白了一眼他哥,心里正松,说:“走了正好,免得又被念叨,对了,要不咱们兄弟俩玩几天,你再回去?”
    “不了,你玩吧,哥玩了三年,也够了。”苏诚拍了拍苏晔的肩膀,踏步而去。
    电话声突然响起,苏晔接通了电话。
    “什么!人一直未上线?”
    “行,你先看着办。公司有事跟我哥说。有事再找你。”
    挂了电话,苏晔出了医院。
    原先就听说成都的美食甲天下,美景,美人儿更是数不胜数。
    苏晔打了车去府南河,小助理已经在路上。
    府南河之于成都,就像黄浦江之于上海,这两座同样有着悠久历史的都市,同样都被这河分成了东西两部分。
    黄浦江流淌的是纸醉金迷,而府南河流淌的却是安逸闲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