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查了这些天,也不过是挖出些礼王强占民女和太过荒淫,导致不少女子被玩虐致死的罪证。
    可因为这些女子都没什么身份,这些罪证在庞大的恭王势力前,无异只是些皮毛,根本对礼王不痛不痒,就算他把这些证据呈到御前,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裴鸿眉头皱的紧紧的,心头一时无比沉重。
    礼王能派一个暗卫来自家,就能多派几个!妹妹身边虽好像有一个高手,可又不知道是什么来历身份!
    也不知道会不会一直留下保护她,倘若下次再多几个礼王府的暗卫,妹妹怎么可能幸免?
    他到底该怎么办?裴鸿一时忧急如焚!
    杏儿回到院子里,秀红匆匆过来,道,“小姐,我打听了,二小姐院子没发生什么动静,但在二小姐屋里的窗台上,发现了半枚泥脚印!”
    杏儿心头一惊,裴娇的院子有脚印,至少说明她也被人盯着,只是昨日那人选择了先对她下手!
    她不知道裴娇那边有没有人保护,但现在明显事情已经很严重了,她和裴娇随时都会有危险!
    秀红吓的脸色发白道,“小姐,这两日你先不要出门了……”
    杏儿点点头,发生了这事,借她个胆子也不敢再往外跑了,店铺那些可以让刘七爷先盯着。
    她吩咐完,想了想,又让秀红去隔壁一趟,“你去跟二姐姐知会一声,让她这两日也不要往外跑!”
    她怕裴娇不知道轻重,还日日出去逛!
    秀红道,“小姐你就放心吧,听说前两日二小姐和孟公子大吵了一架,这两日都伤心的厉害,窝在家中,一步门都不肯出呢!”
    杏儿点点头,心头虽惶恐,但坐以待毙不是她的性格,她让秀红出去,买了不少辣椒,碾磨成粉,随身装了一大包。
    除了辣椒粉,她又让喜鹊去药铺暗暗搞些麻药。
    让她意外之喜的是,喜鹊回来的时候,不光弄到麻药,还带回了一只毒蛇的毒馕!
    喜鹊高兴的道,“小姐,这是我师傅让我带回来的,让小姐小心把这毒素抹在匕首上,到时候随身带着,说不定会有些用!”
    杏儿大喜,把毒馕切开,里面的液体小心翼翼抹在随身匕首上。
    反复几次之后,匕首上泛起一层幽蓝光泽,杏儿套好刀鞘,小心翼翼收进怀里。
    秀红忧虑道,“准备这些……有用吗?”
    杏儿眼底露出一丝冷色,这些东西虽然不一定能对付得了那些暗卫,但出其不意对付那个色胚礼王却大概有些用的!
    他如果真敢对她做什么,她就和他拼了!
    在杏儿全副武装准备时,礼王轩辕景玉也是一脸震惊,问刚刚回来的暗卫,“陆一,你可真的看清楚了?守在裴三小姐房外的也是个影卫?”
    陆一跪在地上,捂着被划伤的肋骨道,“主子,错不了!属下和那人交手,招招式式都熟悉至极!只不过他功夫比我高,属下无从判断他是哪营的影卫!”
    轩辕景玉琢磨了半晌,突然笑了起来,摸着下巴道,“这倒是有意思了,看来那两个裴家小美人儿,除了我,还有旁人盯着,只不过不知道是我哪位哥哥?”
    他想了想,对陆一道,“裴家那边,你也不用去盯着了,既然知道是我哪位兄长的心头好,本王倒是不好暗中下手了……”
    只是想到杏儿那娇媚的模样,让他放弃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他眼珠转了转,吩咐陆一道,“这样吧,你去一趟二哥府上,把这事跟本王二嫂说一声,让她帮我想想办法!”
    有恭王妃暗中撑腰,那么就算是有其他兄长跟他争,他也不怕了!
    不过他现在只好奇的是,除了他,还有谁对裴家那两个美人也有兴趣?
    在杏儿如临大敌,全院备战时,之后的几天,却罕见的风平浪静了。
    每晚喜鹊都陪着她一起睡,喜鹊夜夜警戒到天明,但礼王府的暗卫却再也没来过,连那个保护她们的黑衣人也没露过面。
    几天下来,不光喜鹊,连杏儿也被耗的够呛。
    秀红看着喜鹊疲惫的神色道,“要不我和你轮换着陪小姐,不然你这样日日耗着也不是事儿!”
    喜鹊摇摇头道,“不行!你不会功夫,要是有什么紧急情况,你根本保护不了小姐!”
    秀红愁的脸都皱了起来,因为一个礼王,简直折腾的全院子人仰马翻,但只有喜鹊一个有功夫在身的,其她人去多少都是送菜!
    杏儿看着喜鹊两眼下的青黑也有些无奈,人常说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她们总不能这样日日防着吧?
    可不等她想出什么办法,齐樱就来了。
    这些时日随着裴鸿婚事的临近,不少齐家人也都来贺喜,齐樱是和齐大娘子一起来的。
    她有些时日没见杏儿了,一来就亲亲热热的拉着她说话,抱怨道,“你不是说去找我玩吗?怎么这些时日都没见你登门?我祖母还惦记着你,念叨了好几回请你过去呢!”
    说起齐老夫人,杏儿有些愧疚,她只在刚来京城时去齐家拜访过一回,后来忙着开铺子,又遇到了轩辕景玉这事,自然不敢到处跑了。
    她没跟齐樱说这些,笑道,“最近我哥不是忙着娶亲么?等忙完这段,我天天去找你说话!”
    齐樱转嗔为喜笑道,“好啊,等过了九月,奇香斋的螃蟹又大又肥,到时候咱们一起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