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衿衿看着他眼眸里的脆弱和苦涩目光,她坚定的说道:“因为..我爱上你了,池鄞。”
    所以当我的爱人痛苦的时候,我也能够感受得到。
    “我一直都没有说出来,因为我以为你爱别人,或者你不只是爱我,但我现在才知道我错了。我的骄傲让我不允许在别人完全爱上我,只把心给我之前就让别人知道我爱你,所以我一直在忍,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的真实感受。”
    “池鄞,我爱你,在很早之前就爱上你了,所以..哪怕我看到了你的不完美,你的不足,你的缺点,你的黑暗..都没有关系,我就是爱你!”
    我爱你..
    这句话,是他做梦都想要听到的!
    也是他听到的最动听,也是最温暖,最让他心动的话语。
    衿衿爱他!
    这句话就像是阳光照耀了他的生命,清除他内心所有的黑暗。
    他承认他刚才在看到衿衿就在自己面前时,他除了惊喜以外,更是多的是恐惧。
    他害怕衿衿会看到他最狼狈,最脆弱的一面,所以他故意露出一副柔弱得好似无害兔子似的,向她祈求,让她怜惜他。
    如果他是一条狗,他想要的行为应该就叫做摇尾乞怜,就差直接对着她露出自己的最柔软的肚皮,也是自己最脆弱的弱点,也就是说,衿衿可以随时攻击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衿衿不仅仅温柔的怜惜他,安慰他,而且衿衿还向她告白了。
    他很高兴,他高兴得心脏都要炸裂了,高兴得..觉得哪怕衿衿只是哄着他,只是骗他,或者只是因为同情他才这样说的,他都觉得已经很满意了。
    池鄞的眼眸看着她。
    雪衿衿能够感受到他眼眸里的深情,这种深情好似无穷无尽的海水似的要将她溺毙似的。
    “衿衿,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我只爱你。我只有你。你就是我的唯一,我的宝贝。”池鄞的手紧紧的包裹着衿衿的手掌。
    雪衿衿听着他的告白,内心不仅仅充满了欢喜,也充满了激动,感动。
    雪衿衿的手抚摸着他的头,她能够感受到池鄞糟糕又负面的情绪正在一点点消失。
    “池鄞,我以后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信任你,但是你也要信任我,知道吗?”
    “嗯嗯,我信你,只要你不离开我,我都信你。”
    雪衿衿看过他的身上都是伤口,那样的池鄞让她心疼。
    雪衿衿忍不住对池鄞说道:“池鄞,你受伤了,我们让医生进来给你看看,给你涂抹点药,好吗?”
    池鄞摇了摇头,“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我帮你涂抹药,好不好?”雪衿衿哄着他。
    “衿衿会害怕。”
    “我不会害怕的,池鄞。”雪衿衿很认真的说道,“池鄞,就让我来为你涂抹药膏好了。”
    池鄞听话的点点头,然后任由雪衿衿为他脱下衣服。
    当雪衿衿看着他身上的伤痕时,她很心疼。
    池鄞身上多了很多很多伤痕。
    “池鄞,你..为什么。.不反抗?”
    她觉得世界上没有人能够真正打得过池鄞,除非池鄞自愿的。
    池鄞看着雪衿衿,“衿衿,我欠她的,我会还。”
    “为什么说是欠?”
    池鄞的眼眸里露出受伤目光。
    “她每年都会发作好几次,每次发作就会变成这样。”池鄞轻声说道,“她是我的母亲,但她早已经不爱我。”
    “为什么她要这样对你?”雪衿衿小心翼翼问道。
    池鄞的眼眸看着雪衿衿清澈又干净眼眸,他觉得..她让他温暖,让他安心。
    他也是第一次主动对别人说出自己的内心深藏的秘密,因为事到如今,她已经发现了。
    以前无论白瑶如何催眠,他也从来没有说出自己心里的秘密。
    “她叫白静。我12岁那年,她看见了她的丈夫出轨了她的弟媳,她一气之下带我离开了池家。当时她只是赌气,也是要挟,如果那个男人不来找她,她就会带走池家的长孙。”
    雪衿衿静静地听着池鄞的话,她能够感受到池鄞是不容易会向别人敞开心门的。
    所以雪衿衿很耐心的听他说话。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池丰不仅只有一个情人,还有很多很多情人,其中一个情人还是一个帮派老大的女儿韩琪娜,她抓住了白静和我。
    她让人羞辱了白静,然后把我卖掉了。.我被卖去地下拳场打拳,没日没夜的打拳。
    如果我没有打赢,就没有饭吃,被羞辱,被鞭打时常有的事情。
    她在那里认识了一个有势力的老大,他叫林虎。和他交往,她的日子也好过了,她也报复了那个女人。我和她见过几次面,都是她陪着那个男人坐在台下看我打拳。”
    雪衿衿的心已经揪得很疼很疼。
    “有一天,我终于逮住了机会,带她逃离这里,我们在逃跑的路上,她把我扔下了。.因为我当时受伤了,是累赘。她一个人跑了,然后我就被抓住了,又是一遍又一遍的被暴打。”
    池鄞的语气反而越来越平静,“林虎看我身手不错,让我去做杀手,我就被派到了杀手营地里接受了杀手培训。半年后,白静回来了,她是被林虎找到了。
    我才知道,她根本就没有告诉池家,我在哪里,因为池丰坚持要和她离婚,她为了报复池丰,报复池家,故意不说我在什么地方,她也不想别人知道她在这里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