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贼船 作者:烙胤

    时至今日他才明白那胡萝卜在藏青那儿的意义,他是被他捉弄了多久啊……

    ……

    罗惟以为,离开床就安全了,藏青用行动告诉他,这个想法有多天真。

    他们所在的这片海,拿着高倍数的望远镜都看不到一块石头,绝对的大海央央,藏青根本没啥顾忌的,甲板,船舱,驾驶室,能待人的地儿都是他的床,不止如此,像是连张椅子都没有的厨房,光秃秃的卫生间,或者干脆就在走廊。

    藏青绝对不挑地儿,随时随地的发情。

    罗惟不知道这不加节制的日子啥时候才能熬到头,他就想知道,大哥你是真憋坏了,还是说你一直这样……

    这真会要人命的。

    话是这么说,罗惟现在活的还很健康,藏青给了他一瓶药,让他记得每天吃,罗惟问他是做什么的,藏青只说是补品,但绝对不伤身,也不会乱补把他弄出毛病,毕竟二十岁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吃错药很容易补坏身子。

    这个绝对是安全范畴,但不会让罗惟过早虚了的。

    捏着那瓶药,罗惟隐隐感觉到未来的渺茫,藏青这算不算是在暗示啊……

    让他记得他的性欲有多可怕。

    藏青果然没给他准备裤子,除了那一堆一条比一条夸张的内裤。

    这就导致罗惟下面永远是光溜溜的。

    这是个双向选择,但无论罗惟选哪个,都是有利于藏青的。

    罗惟穿了,他赏心悦目,罗惟不穿,他方便行事,每次一想来了,卷起衣服就直接上。

    被压榨的凄惨,罗惟反抗,不是没有裤子么,藏青那儿不还有一条么!

    费尽心机,签下无数不平等条约他终于把裤子弄到手了,下面温暖的感觉让他怀念,也想哭……

    裤子给他了,藏青一点也不介意在他面前赤身裸体的溜达,他的身材是很养眼不错,下面那东西同样刺眼,只看着它在那晃荡了不到一个小时,罗惟就放弃了。

    你还是遮起来吧,这样他瞅着还能有点安全感。

    就这样,罗惟被治理的服服帖帖,俩人就这么在船上过着荒淫无度的生活,这一过,就是大半个月。

    最后一天藏青没折腾他,开了瓶好酒,俩人到外面去看夜景了。

    平静的夜,海浪轻摇,海风徐徐,两张躺椅,一张圆桌,别说下酒菜,连被子都没有,瓶子往那一放,俩人轮着喝。

    “你腿,没落下啥毛病吧?”劫难之后,俩人单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但一句正经话还没聊过,美妙安逸的夜,慷慨激昂了几天的心情被其感染,终于有所收敛,脑子里除了肉色,也能多点其他东西了。

    “没有。”藏青把腿一抬,依旧笔直健硕,充满力量。

    “那就好。”罗惟喝了口酒,对昏迷后的事情藏青只字未提,就算不问他也知道那家伙遭了多大得罪,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看惯了以前的藏青,再看这个就是觉得心疼。

    可是那家伙做的事儿一点都不让人心疼。

    反倒是他屁股疼。

    想到这儿,下面又开始不舒服。

    罗惟挪了挪位置。

    “荒岛的时候,谢了。”罗惟的酒瓶才放下,藏青就拿了起来,咕咚一大口,那叫一个畅快。

    对他的道谢,罗惟不屑一顾,他嗤了声,然后眯着眼睛看了过来,“伤早好了吧,这大半个月,你忙啥去了?”

    指甲轻刮着瓶子上的标识,眼角的余光刚好能扫到那兔子的眼神,随意,但也有点紧张,藏青笑了下,“忙着恢复,不止是伤,还有体力。”

    “啥意思?”

    歪过头,藏青的笑容更大,“没恢复到最佳状态,我怎么敢来见你,以后指不定会被你埋怨成啥样。”

    那啥嘴里吐不出象牙。

    一把抢过他的酒瓶,罗惟粗鲁的灌了两口。

    他不问了,懒得知道。

    看着那兔子豪迈的模样,藏青的笑从揶揄变成欣赏,这兔子,真是让人爱都不行。

    “在你把我带上船的那一刻起,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包括我所有的一切,决定权都在你手里,就算让我死,我也听你的。”

    手一缩,瓶颈被他捏出了声音,手劲儿再大点就直接裂了。

    转头,他看到藏青还是在笑,只是这笑,让喝下去的酒全烧了起来。

    这算是藏青的誓言,对他的第一个诺言。

    绝对忠诚,没有背叛。

    这个范围代表一切。

    包括感情。

    藏青也连带着给了解释,他和那樊沐姚没有任何事情,他是罗惟的。

    罗惟知道他们不会怎样,就算外面满城风雨他也相信藏青,只是听到他亲口说了,心里还是一下子就敞亮了。

    藏青那张破嘴,除了埋汰人就是BBS.jOOY Oo.NE  T欺负人,偶尔感性,也挺受用的。

    他们就一直在甲板上待着,困了就像在荒岛一样,抱在一起睡,天亮之后罗惟看到了港口,他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这家伙昨晚那么反常,那是他们的最后一夜。

    不过,只是这次,不代表永久,他们还有无数个夜晚。

    藏青把他送回了黎远那儿,他说还有事情要处理,很快就会回来。

    罗惟啥都没说,直接放行,然后拖着个劳累过度的身体回去修养了。